第083章 难忘的夜
就着他的手,殷立霆低头喝了:
“嗯。”
“让你试试,尝一点就行。”
这要小碗整个端给他,他还全喝了?再说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扭头又跟他对视了一眼,郁清落也懒得再问了,又舀了一点自己抿着试了试:
“有点淡。”
也没注意到两人用的一个勺子,放下碗,在他手上示意地轻拍了下,她转身就去拿盐了。
“别愣着了,摆碗筷啊,我再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指挥着,郁清落忙活着还没忘抽空把灶台的边角给擦了下,看着厨房里转悠的美丽身影,殷立霆心头阴郁了半天的阴霾顷刻就被驱散了。
很快地,餐桌上就摆了两菜一汤,炒蘑菇,炒青菜、炖鸡跟红枣糯米饭。
看着,殷立霆都想笑了: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可爱?
就在这时,又两个暖呼呼的煮鸡蛋塞进了他手中,同时推过来的,还有一碗飘着点点油花、却只放了一块鸡肉的鸡汤:
“我看说受伤要多补充蛋白质,特意给你煮的,不爱吃糯米饭的话你就吃个鸡蛋,今天没有其它主食。”
“嗯。”
在她细白的手背上刮了刮,殷立霆眸底从里往外冒着光。
“吃饭还不老实~”
觑了他一眼,郁清落却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晕黄的灯光下,两人享受着美食,最是普通的夜晚,却也是很多人最向往的美好。
饭后,殷立霆接了个电话,郁清落收拾着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也在客厅溜达了下。
刚掏出手机准备刷下新闻,视线一落,她就沙发上多出了几个购物袋,没敢碰,她却耐不住好奇地歪身往里瞅了瞅。
一个纸袋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衬衣进入视野,粉、蓝、白、黑各种颜色,尤其粉色印花的一件领口还是带木耳花边的,一个没忍住,她就给拎了出来:
女人的衣服?
他买这么多廉价女装干什么?
因为衣服多数都没包装,很随意地装在一个袋子里,个别的一张纸卡垫衬折叠、透明袋简装的就算是包装比较好的了,郁清落就觉得衣服不会太贵。
手下翻着吊牌,她已经疑惑地往一边吧台处打电话的某人那儿看去了。
视线刚一交汇,殷立霆就回应地伸手点了点她。
这是给她的吗?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郁清落还又抖着衣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沙发,近乎是用口型一字一字地问道:
“都给我的?”
无声地重复了几次,再次看他确定的点头,郁清落瞬间心花怒放。
等她看清吊牌,惊得眼珠子差点没当场滚出来:
¥7800.00?
就这一件短款的雪纺衫?也不怕把顾客吓跑!
等她再拎出一件明显软趴趴还带着褶皱的白衬衫,看到上面两万多的吊牌价,她真是傻眼了,这一次她没忘仔细看了看:
真丝的?
难怪随便一件衬衫敢标这种价,她没见过的这牌子不会还是个大牌吧!
拿出黑色的那件,竟然是同款不同色。
郁清落只看了两个购物袋,里面竟塞了不下十件衣服,除了衬衫、T恤还有连衣裙,另外的两个袋子,目测有牛仔裤跟针织衫。
他这是把人家店给包圆了吗?
关键是,两万多一件的衬衫啊,明明吊牌都没拆的全新货他怎么跟不要了的脏衣服似的随便提袋里一塞、还几件塞一个袋子、生生都给塞出褶皱来了?
真是暴殄天物。
这会儿郁清落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有点惊吓了。
殷立霆挂了电话走出,就见她对着沙发在发呆:
“怎么都不喜欢?”
回身刚想说他几句,转念一想不能打击送礼人的信心,抬手,她就在他心口戳了两下:
“好东西都让你送成地摊货了,浪费。”
“喜欢就好。”
原本想买件衬衫补偿她撕毁的衣服,可他着实不会挑,店员推荐的爆款他觉得浮夸、不好看,可又怕自己跟女人的眼光有代沟,最后,他就各种款都挑了件。
“刚刚是家里的电话?有事啊?”
整理着手上的衬衫,看他眉眼飞扬,郁清落心里的蜜罐子也是打翻的。
其实,从小到大,她并不缺人献殷勤,只是,她一般都不会收,而她想要的又总是没有,现在两者兼具的,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也不算,就是姑奶奶家的一个表弟要回来发展了,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妈让我们到时候一起回去。”
“奥。”
叠着衣服,郁清落也没多问,她刚拎起地上的一个大袋子,腰肢就被人勾住了:
“一会儿穿给我看。”
“好。”
没注意到男人眸底突然放光的灿亮,郁清落还想着不合适的一定要拿回去换,要不然亏死了。
两人又提又抱地,一起回了房间。
殷立霆接了个电话去一边笔记本电脑上忙活了,怕打扰他,郁清落便先去洗漱了。
冲完澡出来,打理好自己,她又转去了隔壁的衣帽间,把衣服一件件挂了起来,准备试好后该洗的洗、该熨的熨。
倒出最后两个小袋子,原本以为是赠品丝袜,一抖开,郁清落的脸真是不知道该红还是该绿。
半透的黑色蕾丝上衣那奇怪的形状跟各种系带她就不提了,黑色短裤上竟然也吊着两只丝袜,半天郁清落都没研究明白这衣服怎么能设计成这样的。
这时,背后又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穿给我看。”
噗~
穿什么穿?郁清落只差没揉一团糊某人脸上了。
“你答应的。”
这才明白他刚刚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最后,某人半哄半诱下,她还是换了上去,只可惜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模样,衣服已经被扯碎,这个让人沉沦、异常疯狂的夜,她不知道的太多太多。
……
转眼又是周末,殷立霆出差了,郁清落也落得轻松,给大伯母打电话问了下情况,听说她情况良好、定期复查、回家等排期了,她也没再过去。
半路逛了个超市,她正准备去开车,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撑着车子往下蔫、似乎不舒服。
“可欢?”
试探地喊了声,一个探头,隐约的血腥味飘来,低头,她就见有血正沿着她的腿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