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约定

张先生深深一叹，他那张年轻的脸，却露出苍桑之色，那些回忆慢慢的浮现在脑海中，随后睁开眼，说道：“十年前，我十三岁，为县城最杰出的小神童，因此得到了玉灵门的赏识，获得了一个名额，可以前去参加测试，但那天却出现了意外，走着走着，也不怎么回事，突然摔倒了下来，起初我不以为意，可到了晚上，腿却疼的很厉害，好似要断了一样，找来大夫后，以为时已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脚断了成为一个瘸子。当真是上天给你打开了窗，又关上了一个门，我自知以我当时的状态通不过玉灵门的测试，仙人更不会收，便把这个名额流到至今，希望日后能把它留给需要的人。苏尘，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也知道你的为人，这个名额你就收下吧，至于能不能被仙人收取，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到这里，苏尘才知道张先生明明有这个大的机会，却不用的原因，看着那递过来的玉色令牌，苏尘连忙给对方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先生，此等恩情，苏尘铭记在心，日后必会报答。”

站起来后，苏尘接过那块玉色令牌，在屋子里找来一只笔，看了一眼张先生，发现他正微笑着点头，苏尘不再犹豫，在令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上面。

“呜呜呜”“呜呜呜”，血刚滴上去，便传来声音，紧接着令牌上发出光芒，脱离苏尘的手掌，悬浮了上来。

苏尘大为震撼，今日所发生的事，超乎了他的想像，什么仙人能长生不老，飞天遁地，会发光悬浮的令牌，等等。

令牌在半空悬浮了一小会，化为一抹星光消散了。

“先生，这……”苏尘曈孔一缩，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紧张，令牌消失是对的，要是没有消失，那才是奇怪，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好好等待，自会有仙人来找你。”张先生看出了苏尘的疑惑，在一旁解释。

他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又道：“行了，你回去吧，这段时间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在家待着，做好准备。”

苏尘激动的连忙感谢张先生，便离开了。

回到家后，苏尘一脸高兴的坐在火炉旁，连书都不看了，心里幻想着自己成为仙人后，飞来飞去，想去哪就去那，很是威气。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后，就一直在那傻笑，连书都不看了，听爹的，好好看书，争取几年后去县里大考，考出个功名来，爹不求你能考第一，考个前三名就行。”苏尘他爹停下手中的活儿，忽然说道。

苏尘他娘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娃儿刚回来，就不能让他放松一下么，还有你娃儿笑的那么开心，指定有什么事。”

苏尘他娘目光放在苏尘身上，笑道：“铁头，到底是什么事啊，让你笑的那么开心，和娘说说，让娘也高兴高兴。”

苏尘收回心思，一脸开心道：“爹娘，仙人，我要成为仙人了……”说着，苏尘激动的走到父母的面前。

苏尘父母一怔，两人相视一眼，苏尘他娘用手摸了一下苏尘的额头，训诉道：“你这孩子在瞎说什么，仙人，那可是高高上上，平日里神出鬼没，岂是我们凡人能比较的。”

见父母不相信，苏尘连忙道：“是真的，我没有瞎说，我真的要成为仙人了。”

随后，苏尘把在张先生在那里的事说给了父母听。

“铁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完后，苏尘他爹身体一震，失声道。

苏尘一脸肯定的说道：“真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张先生。”

“跟我来。”苏尘他爹拉着苏尘的手，朝外走去，显然是这件事太大了，他一时间有些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想要亲自去问张先生。

苏尘他娘看着父子离去的背影，面露惊喜，虽不知道这是不是，可心底接捺不住那股欣喜，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仙人？“小女孩坐在火炉旁，摸不着头脑，刚才的谈话她也听到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呆呆的问道：“娘，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还有仙人是什么东西，能吃嘛？”

听到声音，苏尘他娘望着那呆呆的小女孩苦笑，关好门，走过来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微笑道：“雨儿，仙人可不是什么东西，更不能吃，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只不过与我们不同的是，他们能飞天盾地，长生不老，抬手间山崩地裂，你这样理解为仙人就是我们心中的神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说，萱儿明白了没？”

小女孩只感脑瓜子嗡嗡的，一下点头一下又摇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苏尘他娘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苏萱儿才7岁，年纪甚小，没明白也很正常。

来到张先生家，苏尘他爹有些激动的问道：“张先生，你刚才说和我家娃说的话可是真的？”

张先生也知道苏尘他爹的意图，笑着说道：“振山叔，你就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接你家娃儿了。”

苏尘他爹面露惊喜，失声道：“对了张先生，你所说的那个玉灵门，可是那个全都是仙人的玉灵门？”

张先生脸上一笑，点头道：“没错，振山叔，就是那个玉灵门。”

“张先生，你说我们又没有什么亲情关系，你这样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好了，我在这里给你鞠躬了。”苏尘他爹激动的拉着苏尘就要鞠躬。

张先生急忙伸出手扶起苏尘他爹，说道：“振山叔，你这里做什么，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你们和婶子帮助我不少，况且我自知成为仙人无望，苏尘这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的，与其留着那个名额，还不如给他，至于他能不能被仙人收取，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苏尘他爹感慨流泪，深深的望着张先生，随后疾言厉色的对苏尘说道：“苏尘你记住，以后不管你有没有出息，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张先生对我们家的恩惠，否则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忘记张先生对我们家的恩惠的。”说完，苏尘跪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张先生坐在床前，扶起苏尘，轻叹一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有那个心就够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回报，只希望日后你有出息了，必须要承认是我给你教的书。”

“先生放心，今后无论如何，我都会承认是你给我教的书的。”苏尘面露正色，连忙保证，对于张先生，他是打眼里的崇拜，可以这样说，若是没有张先生，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知识。

张先生很满意的点头，说道：“行了，振山叔，你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苏尘他爹见此，也不好在再过多扰，说了几句，拉着苏尘离开。

外面，苏尘看了一眼天上，虽然下着雪，可估摸着时间，也就差不多下午，对于张先生这种大见识的人来说，现在这个点休息也没什么。

待苏尘父子回来后，苏尘他娘连忙问道：“怎么样，张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苏尘他爹面露微笑的点头，望着自家娃儿露出很欣慰的的表情，说道：“真的，是真的，咱家娃儿日后要成为仙人了。”

说着，苏尘他爹看着苏尘，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比起县里的大考，他还是更希望自己的姓儿能成为仙人，因为县里的大考第一又怎样，不还是凡人么，而仙人神通广大，一身造化无穷，可不是凡人能琢磨的。

得到了肯定，苏尘他娘面露喜色，同样欣慰的看着自己孩子。

夜晚，苏尘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对仙人的向往又加深了许多。

躺在床上的妹妹苏雨儿突然醒来，见哥哥还没睡觉，便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

在经过一天的胡思乱想，她也知道仙人很强大，“能飞天遁地，长生不死”，特别是长生不死，她是真怕哥哥不会回来了，那样她就成了没有哥哥疼爱的雨儿了。

“哥哥，要是你成为仙人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嘛？”在苏尘沉思时，妹妹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苏尘转头，发现自己的妹妹就坐在自己身旁，呆呆的望着自己，显得很是可爱。

家里不是很大，再加上两人很小，妹妹又胆小，所以就住在了同一间房。

苏尘摸着她的脑袋，微笑道：“会的，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回来呢？不光如此，要是哥哥能被仙人收取，成为仙人，那我日后学成归来，便带着妹妹在天上翱翔，看尽江河美景。”

“好啊！”小女孩开心的跳了起来，拍了拍手，先前那些失落感霎时间就散失不见，露出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好似已经看到那一幕，虽说她只有七岁，但谁小时候不想在天上飞。

随后小女孩想到了什么，伸出小手，说道：“哥哥是个大坏蛋，我们要拉勾勾。”

“好。”看着妹妹那白嫩嫩的小手，苏尘微笑道，一脸宠溺的伸出手，用他的小指和小女孩小指拉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万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