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高烧不退,喂药不进
江大壮甩开柳花的手,站到一边:“我不去,你要真的想去的话,你去就是了。”
柳花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大壮。
“江大壮,你就是偏心江秋枫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有为我们家考虑过,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啊!”
她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打滚。
这是她一贯会用的招数,刺耳的声音能将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过来。
江大壮涨红了脸,只是他的皮肤黝黑,看不大出来。
他左右瞧瞧,干脆直接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他一走,柳花就停下干哭,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一边骂骂咧咧。
“江大壮啊江大壮,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居然就真的不愿意。”
可让她独自去找江秋枫,她又不敢。
当年江秋枫还小的时候,她就对付不了他,现在人长大了,柳花更对付不住了。
最后也只能恨恨地咬咬牙,没有去找江秋枫。
*
下班回家的路上,江良欣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还在想着江初晚随军的事情。
虽然那天,江秋枫和林霜找过来,确实是给她吓了一跳,也吃到了不少教训。
在两人离开之后,柳花收拾着乱糟糟的家,还不忘把她给骂了一顿。
江良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那两个人确实是她给招惹过来的,她就算是想要辩解也无从辩解。
原本想要劝说江初晚的想法暂时熄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良欣又开始冒出这个想法了。
她又不是想要害江初晚,这是为了她好。
要是路上出事,可就是把命给丢了,这还不如留下来呢。
想到这儿,江良欣又鼓起勇气,她决定找江初晚再好好说说。
她前脚才刚刚进村,后脚就看见弟弟一瘸一拐地过来找她,像是受伤了一样。
江良欣的心顿时一紧。
她上前关切询问:“宝贵,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摔着了?”
江宝贵要真的受了伤,回头柳花肯定会把她给骂一顿,说她没有照顾好弟弟。
就算江宝贵不是她照顾的,不是她害受伤的,她同样也躲不开这顿骂。
江宝贵目光闪烁几分,道:“姐,大哥找你。”
他这声音小的很,还带着几分心虚。
江良欣身子一僵,她感觉有人正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就瞧见了江秋枫。
被发现了,江秋枫也没有干站着,而是走到江良欣的面前,从上自下地打量着,目光很是不善。
江良欣的心悬在嗓子眼。
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哪怕这份预感来的毫无道理。
*
“我们就带着这段时间要穿的衣服就可以了,冬天的衣服,我们直接寄过去,带着的话,太多了。”
林霜叮嘱着身边的江初晚,交代要带的东西。
这次搬家,要带的东西不少,最要紧的还是把现在能够用上的东西带上。
江初晚将柜子中的衣服都给抱出来。
这些衣服压在最底下,时间久了,难免会有股潮湿的味道,就算是林霜会拿出来晒,那也难以避免。
江初晚闻着这股味道,咳嗽了好几声。
林霜一瞧,立即上前将她手中的衣服拿走,挥挥手驱赶人。
“行了,这些事情我来就好了,你先出去坐着。”
江初晚左看右看,决定帮林霜叠衣服,但她还没有叠两件,幺幺就上前接下她手中的活。
“姑姑,幺幺可以叠衣服。”
言下之意就是,江初晚可以去休息了。
没办法,她最后还是被两人联手‘排挤’出了干活的区域。
她坐在屋檐下,望着院子外面。
“林霜!”
一道怒喝声从院子外传来。
江初晚来了精神,抬头看去,就瞧见柳花怒气冲冲的模样。
柳花瞧见院里坐着的是江初晚,新仇旧恨一下涌上心头,直接怒骂道:“是不是你让你哥做的?我看你就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
身后传来脚步匆匆的声音,林霜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柳花一瞧见林霜,怒火更盛。
“林霜,你瞧瞧我家宝贵,就是被江秋枫打的,我倒是要问问,我家宝贵是做了什么,才让你们这么打他?”
“还有,你们搬走,这个房子本来是应该由他爹江大壮住进去的,结果你转手就直接给了田家,这件事我已经不同你们计较,没想到你们一家人居然这么恶毒。”
现在这个点,正是大家忙完农活回家的时候,柳花一闹,所有人都瞧了过来。
林霜依旧是那副笑着的模样,没有被柳花影响半分。
“我们家把房子给田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自持身份就能得到好处的,田奶奶切切实实帮了我们家不少,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帮了我们多少,大家也清楚,有些事我也不想说的太明白,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要是真的不满意,那就请大队长来,让他说怎么办?”
“至于江宝贵?秋枫是他的哥哥,江宝贵做错事情,秋枫教育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哪里能让你这么大动干戈地过来?”
柳花一噎。
去请大队长,这件事她还真不是没有想过。
今儿中午,她在路上遇见大队长,蹭上前去和他同路,借着机会说了下江秋枫的事情。
大队长只是说,他们两家已经分家,江秋枫和江大壮之前也说过断绝关系,就算是江秋枫不愿意把房子给他们,也是合情合理。
柳花还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头说是。
但在和大队长分开后,骂了大队长一路,说他就是偏心江秋枫,巴着江秋枫,也不看看江秋枫愿不愿意多看他几眼。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就林霜的第二个回答提出质疑。
“现在都已经快秋收了,家家户户都要干活,江秋枫把宝贵打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下地,我们家的那些农活谁干?我不管,江秋枫既然做了这件事,那肯定是要担着这个责任的。”
“你想要怎么样?”
“他既然打伤宝贵,那我让他代替宝贵,承担他要做的农活,这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