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有仇必报
夏初眼神冰冷,没等她说话,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声。
江羡面色冰冷,抓着男人的手腕,就见他的手掌上还沾着夏初的血。
男人面色惨白,痛到冷汗大滴大滴落下,“你怎么动手打人?我只是看你们有水想问问你们还有没有多余的,我也受伤了。”
江羡面色冰冷,“没有。”
男人的手还被江羡抓着,可仍旧气势汹汹,“我都看到了!现在地上的水渍还没干呢!你们有水为什么不给?大家都是邻居,有必要这么吝啬么?大不了等酸雨结束我三倍还你好了。”
江羡没理他,一把甩开男人的胳膊,“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见江羡油盐不进,男人眼珠子一转,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大伙快来看啊,这些人手里有水能冲洗伤口,可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我都已经说了以后会还,可他们非但不给,还动手打人!
不光如此,刚才我还在这里看见一条大黑狗,这都什么时候了,人还得给狗让地方,难不成狗的命比人命还值钱?
狗占的位置至少还能让两个人活命,你们这么干就是草菅人命,压根没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
男人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甚至开始动手扒拉夏初的背包,“狗就被她藏在背包里!不信的话,大伙一起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这番话,夏初简直快被气笑了。
他们是有水,有源源不断的水,就算帮给全屋子的人清理伤口也足够。可她怎么拿出来?告诉他们自己有空间?
不用说,这个秘密一暴露自己估计马上就会被啃到渣子都不剩。
她不是圣母,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这种冤大头的事谁爱干谁干,反正她夏初绝不受人的道德绑架。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水。别说没有,就算有的话,也不给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受到男人的鼓动,很多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看到夏初他们山上鼓鼓囊囊的背包,脸上不禁露出贪婪的神色。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扯出一张笑脸,“小妹妹你别急,包辉也是看到亲近的邻居受伤太过心急,他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夏初,“我叫包祥,是云顶别墅的临时居委会主任。这样,你现在把水拿出来,等酸雨结束,我保证双倍还你,另外你带狗进来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夏初面无表情,“水我有,但刚才都用完了。你们有这个时间来跟我叽叽歪歪,还不如抓紧时间想想别的办法。”
见夏初油盐不进,包祥的脸色也冰冷下来,“这位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如果再执迷不悟,我有权利行使居委会主任的权利,把你们全都赶出去!”
见有人出头,周围的人也喧闹起来,个个眼冒绿光,盯着夏初的眼神仿佛在看肉包子。
江羡把小强一把塞进背包里,同时一把抓住去拉夏初背包的男人的手臂。
就像五毛钱一包的方便面,只轻轻一捏,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接下来,就是堪比杀猪的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接连伤人,不少人害怕退去,可还有很多人虎视眈眈,那个名字叫包辉的男人气急败坏,突然站上办公桌振臂一呼,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枪,在大伙的眼皮子地下上了膛。
“大伙一起上!他们就三个人你们有什么可怕的!就这种杂碎,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儿!”
不少人被鼓动得跃跃欲试,更多的却是站在外围谨慎观望。
56栋大杀四方也才没过几天,不少人慑于江羡夏初的余威不敢上前,可还有不少人徘徊在周围不肯走。
夏初警惕的观察四周,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天色越来越黑,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影。抬头往天上一看,才发现整片天空几乎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没过几分钟,就黑到几乎跟傍晚没区别。
电线很快被腐蚀,发出一阵火花应声断裂。
随之而来的,居委会里的电灯也“啪”的一声关闭,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
江羡动作极快,一脚踩上窗台,一个迈步跨上旁边的办公桌,下一秒,包辉手里的手枪就到了江羡手里。
包辉还在懵逼中,等他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脑袋上就被堵上黑洞洞的枪口。
江羡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神色无比阴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包辉没想到情势逆转的如此迅速,听到江羡的话吓到声音都颤抖了,“我、我刚刚只是太着急了,我没有恶意,真的……”
江羡没惯着他,一脚把人从办公桌踢下,不少人被压倒躺在地上痛呼出声,江羡跳了下来重重踩在包辉的脊柱上。
包辉只感觉后背一阵疼痛,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他颤抖着声音求饶,“我……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放开我,我的腰快断了!”
包祥听到包辉的惨叫,摸索着走了过来,“先别动手!咱们有话好说!你们以后还要在云顶长住,搞得这么僵对你们也没有好处。这样,我们不会再跟你们借水了,只有一个条件,放了我儿子。”
江羡冷嗤,“刚才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包祥气急败坏,“那你想怎么样?”
江羡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递给包祥,“你儿子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被酸雨腐蚀了么。你拿着这个瓶子接点酸雨倒在他肩膀上,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听到江羡的话,夏初一愣,等反应过来,心脏突然传出一阵暖流。
相对于夏初的感动,包祥那边就难过得多。
他的脸色阴森,却硬生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何必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江羡懒得跟他讨价还价,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包祥脸色一白,赶紧接过瓶子,“别别别!我去接还不行吗?”
不情不愿的慢慢往门口蹭,江羡没了耐心,脚用力的在包辉脖子用力碾了碾。
听到儿子杀猪般的惨叫,包祥不敢再磨蹭,很快盛了小半瓶酸雨拿了回来。
江羡低头睨着他,“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
包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不忍,可还是咬咬牙把酸雨倒在包辉的左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