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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对手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赵辰溪的脸颊,姜怀月的指腹一寸一寸的摸着赵辰溪的脸颊:“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彷如惊天骇浪,赵辰溪一把抓住姜怀月的手,双目血红:“你说什么?”

“东街叫卖的糖葫芦,你还喜欢吃吗?”泪水顺着姜怀月的眼角缓缓流下。

赵辰溪将姜怀月一把拉进怀里,哽咽道:“我不喜欢吃甜食,但是,我只吃东街叫卖的糖葫芦!”

姜怀月紧紧抓着赵辰溪的衣襟,泪流满面。

九儿和明芷赶到书房的时候,入眼看到的便是姜怀月抱着赵辰溪泣不成声,明芷看着九儿,却见九儿一脸的了然:“九儿小姐,这是怎么了?”

“旧疾复发罢了,不碍事!”九儿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明芷眼看着九儿离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要留还是要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姜怀月后来是被赵辰溪抱着回来的,因为她连着昏睡好几日,滴米未进,一醒来又到处跑到处闹,体力不支,完全没有力气走路了。

赵辰溪将姜怀月放到床上以后,嘱咐明芷:“夫人刚刚醒过来,你让厨房准备一些好克化的吃食,少食多餐,知道吗?”

明芷赶紧应下:“奴婢明白!”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许久,然后伸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好好休息,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来陪你!”

姜怀月看着赵辰溪,摇了摇头:“你好好忙你的就是了!”

赵辰溪又交代了一些,转身离开。

明芷赶紧让人去备膳,她不放心屋子里没人,可姜怀月又一贯不让旁人到屋子里来,她只好把九儿叫了过来。

明芷离开以后,九儿便端了杯热茶递给姜怀月:“你这一次昏睡的有些久,我对旁人说你有旧疾,这才瞒下来!”

姜怀月端着茶杯,指腹轻轻的摩擦着杯口:“九儿,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九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梦到了我娘,我爹,还有我哥哥们,梦里,什么都没发生……”姜怀月看着手里的杯子,眼角微微泛红,“这些年,我总是想不起我娘的样子,可在梦里,我看到了她……那一日我出门去女学,因为睡得过头了,着急出门,都没能和我娘说上一句话……”

九儿看着姜怀月,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姜怀月被捡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重伤,师傅甚至没打算能把她救回来,只是姜怀月命不该绝,硬是没能闯进鬼门关。

可她毕竟受了重伤。

浑身的骨头寸寸折断,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为了让她活下去,师傅只能给她喝麻沸散,一碗接着一碗,一年接着一年。

后来,麻沸散成瘾,姜怀月被关在院子里整整六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生的熬了六个月,这才戒了瘾,可也不知道,她是吃多了药,还是摔坏了脑袋,许多事,许多人,都记不大清了。

九儿被接到道馆的时候,姜怀月已经醒过来了,虽然日日都要吃药,但好歹是有口气在的,虽然瘦骨嶙峋,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但总还是活着的,后来,九儿看着姜怀月戒瘾,那个时候的姜怀月,就像是一个从地府里爬上来的人,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再后来,九儿就发现,姜怀月似乎忘了很多事情,比如凤家抄家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在家,比如,她母亲的样子,比如她三哥是什么时候去的边关,她都记不清了。

九儿总是笑她,说她脑子摔坏了,姜怀月也总是不说话,也不辩驳,只是到深夜的时候,她总是彻夜难眠。

这一次了,姜怀月昏睡三日,一醒来,便告诉她,她想起了她母亲的脸,九儿不知道契机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你和赵辰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九儿看着姜怀月,轻声问道。

姜怀月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九儿,点了点头:“算是吧,只是,他和我记忆里的那个孩子,不大一样了……”

九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姜怀月。

姜怀月低头看着茶杯里倒影出来的自己:“我记得,他小时候,很漂亮……”

“他现在也很漂亮!”九儿想起赵辰溪那张脸,忽然觉得有些人神共愤。

“他小时候,还有一双很奇怪的眼睛,不像是中原人,因为那双眼睛,他被人欺负的很厉害,可现在,他并没与那样一双眼睛!”姜怀月抬眼看向九儿。

“眼睛?”九儿皱眉,“怎么样的眼睛?”

姜怀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姜怀月不说,九儿也不追问,正巧明芷端着一碗鱼片粥走了回来:“公子心真细,厨房说这些日子每天都熬了米粥,就是怕夫人忽然醒过来没有东西可以吃!”

九儿回头看了一眼明芷:“你去厨房,他们没有问你夫人的事情吗?”

明芷把米粥端到姜怀月面前,笑着说道:“她们知道夫人醒了就都很高兴,说这些日子夫人昏睡着,公子每日的脾气都不大好,整个府邸里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我睡着还没有人查账,这难道不是好事情吗?”姜怀月伸手接过明芷手里的那碗鱼片粥。

九儿将粥拦截下来,轻轻的搅拌着滚烫的热粥,试图让它稍微凉一些:“你想什么呢,你虽然睡着,可我端端正正坐着呢,那些账本你理得清楚,很容易就看出来问题,你昏睡着了这几日,我都将这些账簿理好了,怕你不放心,还专门送去让,让姐夫看了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

姜怀月听到九儿这么说,微微有些感动,她和九儿认识这么多年,真的是太了解她了,九儿在道观的时候就不愿意读书,读一本千字文,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让她看个账本更是难上加难:“我都好九儿都会看账本了,也是时候可以找一个好人家啦!”

九儿吹热气的动作一顿,然后一脸嫌弃的将手里的粥塞到姜怀月的手里:“你真当自己是我亲姐了!”

姜怀月笑:“对了,我昏睡的这几日,那位成二公子可来过?”

明芷摇头,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不曾,听说柳府和成府那边闹起来了……柳府那边想把之前的事情圆过去,柳畔肯嫁了,成二公子却是宁死不肯娶了!”

姜怀月看了一眼九儿,然后笑了一声:“怎么好端端的,柳畔又肯嫁了?”

明芷眼睛闪闪发光:“我前几日去买东西,听到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怀月吃了一口粥,抬眼看向明芷:“你说!”

明芷凑到两人身边:“听说啊,这桩婚事,原本就是柳家人定下来的,成家那会大公子一开始就不愿意和成家结亲,但是因为柳家坚持,成家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那一日柳小姐赖在咱们家的事情,虽然夫人帮着圆了谎,但是在船上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柳小姐名声败坏,要么自尽,要么找个人接盘,柳小姐自然是不愿意死的,所以成家,就成了那个接盘的!”

姜怀月端着粥,看着九儿:“你看看你,好端端的毁了人家一桩姻缘!”

九儿坐下,一脸的不满:“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方锦一成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去勾引人家小姑娘,这小姐才对他动了心思,搞出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我的过错了!”

姜怀月看着碗里的粥,没什么胃口,然后将碗,还给了明芷:“那若不是你惹了成二公子,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那也是他们成府的人自己找的麻烦,那日,他们好端端的叫你们叫到船上,船上又有那么多成家的子弟,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成家想在子弟中,找一个人同九儿婚配罢了!他们想用联姻的方式绑住我们家,却没想到成二公子瞧上了九儿,他们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赵辰溪推门走了进来。

姜怀月看到赵辰溪,微微笑了一下:“你忙好了?”

赵辰溪看了一眼明芷手中的碗:“是饭不合口味吗?”

姜怀月摇头:“很好吃,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赵辰溪微微皱眉:“你昏睡了好几日,滴水未进的,现在又不肯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就是没什么胃口!”姜怀月笑了笑,“不碍事的!”

赵辰溪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不喜欢喝鱼片粥,要不我让他给你煮一些清淡的汤,你多多少少还是要吃点东西的!”

“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要把他们叫起来了,他们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做早膳,我现在也不会很饿,说不定等到明天早上我就有胃口了呢!”姜怀月赶紧拉住赵辰溪的衣摆。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见她一脸的坚持,最后退了一步,从明芷手中接过那碗鱼片粥:“那你再吃几口,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去厨房,将人全部叫起来!”

姜怀月看着赵辰溪老半天,见他一脸的认真,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姜怀月真的不想麻烦那些人,就张开嘴吃了几口赵辰溪送到嘴边的粥。

好不容易把吃饭这件事情别过去了,姜怀月就问道:“你刚才说的意思就是成家原本就想和我们家结亲,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成二公子?”

赵辰溪点头:“不错,成邵东自己亲口说的,据说还是柳知府那边提的!”

姜怀月挠了挠自己的眉毛,一脸的嫌弃:“所以,其实是柳知府想要算计我们,最后没想到,竟然害了她自己女儿!”

“算是这个道理吧!”赵辰溪将碗递给明芷。

明芷赶紧拿着碗走了出去。

屋子里立刻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赵辰溪在一旁坐下,看向姜怀月:“前几日柳知府一直在邀约,说是让我们去他府上小聚,我说你偶感风寒,昏睡不醒,推迟了几日,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现在醒了,明日柳府的请函就会送过来!”

姜怀月忽然觉得头疼:“我这才刚醒……”

“前几日柳府那边就催的特别急,柳夫人亲自来请,我去见得,我说你在病中,她都不管不顾的要见你,如今你醒了,必然是推脱不掉的!”九儿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会是一趟鸿门宴!”

姜怀月看了看赵辰溪,又看了看九儿,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九儿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从头到尾,九儿都不曾看一眼赵辰溪。

九儿离开以后,赵辰溪看着门好一会儿,然后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姜怀月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你没有得罪他,只是她心里有气罢了,过几日,就好了!”

“我既然没有得罪她,她心里又有什么气呢?”赵辰溪挑眉。

姜怀月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口说道:“九儿很不希望,我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赵辰溪愣住,过了半晌,才走到姜怀月身边坐下:“为什么?”

“她是一个有道心的人,她认为我被过往牵绊,她并不希望我记起来那些可怕的事情,她认为,未来如何更加重要!”姜怀月看着赵辰溪,眼圈微微泛红,“她陪我下山,帮我报仇,所做的一切,都违背了她的道心,可她为了我,还是选择了那么做!”

赵辰溪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师傅,不希望你报仇嘛?”

姜怀月深吸一口气,然后笑:“我从不听课,我怕有一日,我真的觉得过往不重要,所以,我从不肯听师傅的课,他讲再多的道,我也不听,我身上有伤,他也舍不得罚我,就随着我了!”

赵辰溪没说话,只是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姜怀月的脖颈:“你脖子上的那颗红痣,是怎么没的!”

姜怀月愣了一下,猛地抓住赵辰溪的手:“你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一颗红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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