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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亲密关系(28)

江队长之前肯定是哪里伤到了,所以抬手格挡时脚下没跟上,回撤慢了。

对方便趁机猛得发力将他推到楼梯栏杆边,并且意图将他推下楼。

言岑一看他上半身都悬空了,哪还有时间讲策略,掏出之前江队长给的短匕首,冲上去就朝那凶徒手背上扎。

这一刀下去效果立竿见影,那凶徒立即痛得松开江峻州,嚎了一声。

如果是经验老道的人,这时候偷袭完应该立即撤回,防止对方还手。

但言岑毕竟还嫩,见危机解除,还想上前帮江队长。

江峻州已经反应非常迅速了,脚下没等站稳就出拳打在那人脸上企图转移视线,但言岑还是被那人一肘子撞飞出去,后脑还磕到了墙。

这次脑袋发懵的时间长了一点,言岑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眼睛睁着却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听力没受影响,楼下那声“站住不许动”是肖介说的。

谢天谢地,后援终于到了。

屋子里顿时来了很多自己人,那名凶徒很快被制服。

但江峻州一转身,看到坐在墙角的言岑,瞳孔骤然缩紧。

额头破了,人已经意识模糊,身上浅色的衣服到处是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江峻州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她,跟肖介交待完“后续事情你全权处理”,便急匆匆开车把言岑带走了。

一路狂奔去医院的路上,言岑头晕得厉害,但她能感觉到身旁的人是江峻州。

江峻州急得红了眼,不停叫她名字,让她不要睡,却等来她含糊不清的一句:“别告诉我妈我又受伤了……”

江峻州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更换了导航目的地。

其实言岑自我感觉还好,就像是睡了一个很沉的觉,醒来之后,除了浑身肌肉酸痛,脑袋没傻也没变笨。

“……轻微脑震荡,额头一处擦伤,全身几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两周到三周……”

医生这话是对江峻州说的,言岑躺在病床上纳闷,凭什么他也穿着病号服躺在隔壁床,身份就能是她家属可以知晓她的病情?

并且再一看这病房跟她平常见到的不一样,弧形落地窗,真皮沙发,还带客厅,要不是床头装了正规医用吸氧设备,她还以为住的是酒店的豪华套房。

“头还晕吗?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觉得恶心想吐一定要说知不知道?”

江峻州见她醒了,马上下床过来一番嘘寒问暖,话多得让言岑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转着大眼睛,目测到江队长的伤在左肩,因为里面看起来像是缠了纱布所以衣服不服帖。

“江队,刚才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没事。”言岑说着要坐起来,却被江峻州一把摁回去:“躺着。”

言岑瘪了瘪嘴,不敢违抗,乖乖躺下去问:“那你告诉我,你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我站着你躺着,你说谁严重?”江峻州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肩膀被划了道小口子”。

言岑忽然反应过来,因为他穿着黑衬衫所以流血了根本看不出来!

她急了,马上问:“伤口有多长、有多深?缝了几针?是什么东西划的?需要打破伤风吗?”

这一连串的发问像子弹一样噼里啪啦,听得江峻州耳朵嗡嗡响。

他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就想让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

那最好了!眼见为实!

言岑心里这么想,可话到嘴边就成了:“不用,我信你,是小伤。”

江峻州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即问她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

言岑一看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突然想起来:

“江队,那伙人都落网了吗?魏羽忱知道陆卫——她怎么样了?”

江峻州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放心,一个都没漏掉,还顺带捣毁了一个外国偷渡组织。至于魏羽忱,肯定要给她时间平复,她说等警方这边的调查结束,就休长假出去散心。”

言岑虽不是魏羽忱本人,但只要试想一下,身边关系最亲密的人,忽然有一天变成了另外一副不但陌生还令人恶心的面孔,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并且可能还会责怪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

说到这,言岑想起来,江队长又是如何这么快发现,陆卫就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主谋?

“是你给了我提示。”江峻州反而还把功劳算给了她一份。

这让言岑十分不解。

江峻州继续说道:“薛艺的两家网店,一家收钱,一家取钱,但我统计银行账户进出流水时发现,两家网店的收取并不平衡,其中有将近百分之三十的收款,在境外不同国家的自动取款机上以现金方式被取走。”

“陆卫基本都是飞国际航线!”言岑瞬间恍然大悟,“他利用工作之便,在不同国家取走赃款,我们无法调取监控,也就根本查不到他头上!”

“是的。”江峻州点头,“他的出境记录跟银行卡取款记录的时间、地点,都是能完全对得上的。”

言岑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感慨:“要不是魏羽忱有心记住那个APP的图标,说不定就真被陆卫给逃脱了。”

“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言岑时至今日也没想明白,“他缺钱吗?他一年的工资收入可是我们好几年的,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江峻州起身把手机拿了过来,问她:“审讯刚刚结束,要回看吗?”

言岑不想看到那张脸,便直接问江队长他知不知道。

江峻州表示陆卫没有正面回答,“但我从他的言语中感觉,他对财富无限渴望,是因为想成为祁卓海那个圈子里的人。”

言岑不由皱了皱眉,行吧,人各有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只是让魏羽忱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一点让言岑十分气愤。

这时,护士敲了敲门,把今天的晚餐送了进来。

言岑一看,以为自己进了月子中心。

等护士一走,她再也按耐不住问江队长:“我们住的是什么医院?这个病房——医保能报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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