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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马尿入药,膈应姜怀柔

这李佑之该不会是故意戏弄她吧?

从刚才他对姜乐妍的维护来看,他像是会干出这事的,毕竟他连上官樾都敢训斥,捉弄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佑之,借一步说话。”

上官樾显然认为在药中加马尿的方式不妥,便将李佑之拉到了房门外。

“佑之,你和我说实话,这马尿就非得加在药里不可吗?究竟是真的有用,还是你存心要去膈应阿柔?我知道我今日的行为不妥,我不应当责骂乐妍,事后我会再去找她致歉,但你实在没必要拿阿柔……”

“世子未免想太多了。”李佑之淡漠地打断上官樾的话,“我身为大夫,岂能乱开药?要么便不治,既然治了,那就要尽量治好才行,若姜二小姐喝了我开的药之后没效果,你再来找我讨说法就是了。”

“我自然知道你没有害人之心,但是这马尿的作用是什么?难道就不能拿别的东西来代替?”

“散瘀止痛,解毒消肿。世子不懂医理,我自然不会笑话你,你若不信,就多找几名大夫问问他们,马尿是否可以用于入药?我相信他们的回答会与我一样。”

李佑之的语气一派平静,“不光是马尿,许多动物的粪便都能作为药用,你听着觉得别扭,可当这些东西真的混在药中时,你觉得有几个人能喝出来?既然想治病,就少些矫情毛病吧,若姜二小姐实在不愿意喝,也可以另请高明,只是回头万一出了岔子,可别怨我。”

李佑之话音落下,便回到屋内收拾自己的药箱。

“姜二小姐身上的膏药贴再过半个时辰便能撕掉,药方我已经留下了,你们照着煎服便会慢慢康复,宫中事情繁多,我不便在此久留,告辞了。”

上官樾本想送他到府外,李佑之却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樾世子不必相送了,您还是陪着姜二小姐熬过这后边半个时辰吧。”

“我来送李圣手吧。”姜乐妍起了身,“二妹和冬雨已经无大碍了,我也不需要留在这儿。”

李佑之闻言,温声道:“那就有劳姜大小姐了。”

“不劳烦,我还得多谢您刚才为我解释呢,否则我又要成为某些人口中的恶妇了。”

听着姜乐妍的阴阳怪气,上官樾脸色一僵,可因着理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看着李佑之与姜乐妍一前一后地离开。

他自然能够察觉到佑之对乐妍的善意和维护。

以李佑之的性格,一旦动了心,表明心意是迟早的事,再看姜乐妍对李佑之的态度,似乎也是格外和善。

上官樾望着前方已经走远了的两道背影,不禁暗自猜测着,那两人将来会不会走到一起?

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昔日的未婚妻,虽然已经告别了那段缘分,可不知为何,他打心里不希望这二人在一起。

他想,他担心的大概是那两人如果哪天两情相悦了,他和佑之难免会因为乐妍而产生些许隔阂,无法像从前那样交好了。

“樾哥哥……”

耳畔响起姜怀柔虚弱的呼唤声,将他飞远了的思绪扯回,他连忙转身回到了床前坐下。

“阿柔,我在呢。药方的事我刚才又问了一遍,佑之不会骗我们的,就按照他写的方子喝吧,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为了康复,忍一忍吧。”

听到上官樾这么说,姜怀柔自然是没辙了。

“罢了,我遵从医嘱就是。樾哥哥,方才冬雨的话你听进去了吧?有人想利用她来害我,你得帮我逮住这个人,否则我以后只怕还会有危险。”

“我知道,这桃花手串是重要的物证,我会将它收好,至于卖手串给冬雨的那个小男孩,不管他是否还在这几条街上,我都会派人去继续寻找,我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冬雨不懂绘画,就让她尽量把那个男孩的特征口述下来。”

“嗯。”姜怀柔虚弱的应了一声,“樾哥哥你说,究竟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

上官樾陷入了思索。

若要问谁和阿柔积怨最多,那自然是乐妍,但这不能成为他怀疑乐妍的理由,方才因着膏药贴的事情,他误解了乐妍,已经是错了一回,那么接下来,除非他能得到实质的证据,否则便不能再对乐妍有言语上的针对了。

他绝不能一错再错,以免传出去,让外人说他这个晋王府世子蛮不讲理。

“阿柔,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方才我已经被佑之训斥过一回了,我们都因为膏药贴的事情对乐妍恶语相向,这是我们的不对,桃花手串的事,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我们不要再轻易猜忌任何一个人了。”

上官樾说到这,叹息了一声,“方才我和乐妍道歉,她丝毫都不理会我,我与她之间当真是越来越生疏了。”

姜怀柔听他这般说,心下一沉,“你就如此在意姐姐的心情吗?”

“阿柔你别误会,我绝不是想要与她重修旧好,只是我与她终究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啊,我自然是希望能与她关系和睦,而不是互相怨怼。”

姜怀柔心下冷笑了一声。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德性,嘴上说着放下了前任,实际上还是会时不时地犯个贱回忆昔日美好,上官樾口中的表兄妹情谊,在她看来,不过就是旧情难忘找的借口罢了。

说来她还是低估了姜乐妍,那丫头如今可比从前狡诈虚伪得多了,她本以为自己这院子平日里防守得好,姜乐妍没机会对她下手,却不料姜乐妍竟想出了这么个刁钻的法子。

有李佑之在,她丢不了性命,姜乐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抢在了李佑之的前面来医治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她被膏药贴折磨的狼狈模样,且她的身上也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烫伤疤,这些疤痕不知要多久才能消掉,若烫伤面积太大,能不能消除都是个问题。

这一身疤痕是她的耻辱。

她与姜乐妍,不死不休!

……

“李圣手,关于你走之前留下的那副药方……究竟是不是真的靠谱?”

在走向姜家府门的路上,姜乐妍询问道,“关于美人痧这病,我的确了解甚少,全凭母亲留下的经验来治,所以我只知道那些膏药贴能够治病,却并不确定你留下来的药方效果如何。”

李佑之听闻此话,低笑了一声,“樾世子不信任我倒还能理解,怎么连姜大小姐也开始问我这个问题了?莫非你也觉得我对二小姐存在极大的偏见,有可能在药方上面动手脚?”

“不是这个意思。”姜乐妍轻咳了一声,“我还是挺相信你的医德,你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且和樾世子是朋友,就算你不喜欢二妹那个性格,看在世子的面上也会尽力治疗的,我想问的其实是……那副药方最后写的马尿四钱,是真的有必要吗?或者说,应该有东西可以代替吧?”

姜乐妍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疑惑。

她知道不同的大夫治病,开出来的方子可能不同,因为许多药材效果相似,姜怀柔主仆身上的毒是她亲自下的,她自然知道用完膏药贴的后续应该喝什么药,可李佑之的那副药方与母亲的治病药方完全不一样,母亲的药方可没说需要用到动物的粪便。

李佑之悠悠说道:“此病罕见,太医院成立以来也只见过两例,还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所以现在会治的人并不多,此病有两种药方,除了我刚才写下的那张药方之外,还有第二版改良后的药方,那不仅比第一版药方恢复更快,且不必使用马尿,只是我存心想要教训一下樾世子和姜二小姐他们,所以故意只写了第一种药方。”

姜乐妍:“……”

果然是这样。

改良后的第二版药方,肯定就是母亲留在医书上的那张方子了。

“以二妹的脾气,接下来这些天,每每喝药只怕是都得膈应死了。”

“那就让她膈应着吧,她也的确该受些教训,她先前三番五次地抹黑你这个姐姐的名誉,是何等恶劣,如今我对她这么点儿小小的惩戒算得上什么。”

李佑之顿了顿,道:“我不敢说自己看人的眼光绝对准确,但我还是想相信自己的直觉,姜大小姐你的人品,值得我维护。”

“樾世子以朋友的名义请我帮他医治姜二小姐,我无法袖手旁观,但要用哪一种药方,那就是我说了算,即便哪天被他们知道了第二种药方也无妨,我只需要说自己没见过没听过,他们又能奈我何呢?”

姜乐妍有些诧异,眉头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原来如李圣手这样的正人君子,竟也会有撒谎的时候。”

“正人君子这四个字,是旁人赋予我的称谓,并不是我自己封的。”

李佑之轻描淡写道,“我只当自己是个平凡人,撒谎又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只是为了惩戒某些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姜乐妍闻言,莞尔一笑,“多谢李圣手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冲着您这份仗义,我下回可要多送您两坛酒。”

望着她明媚的笑容,李佑之有瞬间的失神。

仗义?

唔,他平日里的确是个挺仗义的人,可他对她的好却不只是出于仗义,还有怜惜、欣赏。

他甚至有些感叹命运对她的不公,若是她的母亲卫氏还活着,她的家人们绝不敢薄待了她。

自从决定向着姜乐妍之后,他便打听了不少关于姜家的事。

姜怀柔在外流落多年,的确也可怜,但不管怎么说,姜乐妍是从小与家人们生活在一起的,且上官樾与她是青梅竹马,情分匪浅,众人再心疼姜怀柔,也不该过分偏心,然而事实却是姜怀柔认祖归宗短短半年,便能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走,集他们所有的宠爱在一身……

外人都说姜怀柔是以德服人,这说法如今看来真是有些好笑了。

能够让所有人都偏爱,要么就是有着绝对好的德行,要么就是有不一般的心计。

因着与上官樾有交情,他始终顾念着上官樾的面子,不会在他面前把话说得太难听,可如今当着姜乐妍的面,便没有必要委婉了。

“姜二小姐性情虚伪,矫揉造作,姜大小姐你与她相处起来自是不易,好在她年后便要出嫁,届时你与她不在同一片屋檐下,也能落个清静。话说回来,我听闻大小姐你与端王家的世子退了婚……”

李佑之说到这,竟鬼使神差地朝姜乐妍提议道——

“若是在姜家过得不开心,便尽快挑选一个好夫家吧,以姜大小姐你的才貌与人品,嫁过去之后,必定会被夫君厚待。”

姜乐妍闻言,并未多想,只应了一句,“那就借李圣手的吉言了。”

李佑之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两人走着走着,竟已经快要走到姜家门外了。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不能再有过多的交流,免得落人口舌。

姜乐妍停下了脚步,“我就送李圣手到这了。”

李佑之朝她淡淡一笑,“这外头风大,姜大小姐还是快些回府去吧,告辞了。”

李佑之与姜乐妍道别之后,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眼见着要到饭点了,李佑之打算吃了午饭之后再回太医院,而他一坐下来便听管家说,父亲又开始馋他书房里的那些酒了。

李佑之有些无奈,便去见了父亲,朝他劝说道:“父亲您还记得上回喝了半坛玉清酒之后,睡了一整天的事吧?这酒真不是您能喝的,您也别馋了,我叫下人去给您买两坛女儿红回来。”

李父摆了摆手,“女儿红可没有这玉清酒香啊,为父知道这个酒是助眠用的,所以这两天夜里只喝了三五杯,没有贪多。话说回来,这姑娘的手艺是真好,佑之你若是能把她娶回来就好了,娶回来,为父也就有口福喽。”

李父这话听起来随意,却是令李佑之怔住了。

把姜大小姐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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