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工人的怨气比鬼还大
【母鸡呀~】
系统更搞不懂，不让程意攀关系不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吗？
为什么又加上最后一句。
还让程意做自己的助理？
【可能是没有小辈这么称呼过，或者不喜欢你在公司也这么叫？听起来很像关系户。】
最后他们也只能这样的猜测。
没人了，程意也离开客厅，目标直指房间。
【难道我不是吗？】
就他这么一个没接受过专业培训，突然出现在秦琛身边。
除非那些人瞎了看不到他，不然他身上关系户三个字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不到。
【也是哦。】
系统摇摇头，回到房间之后他又蹦出来。
“小意你和秦沐霄离得近一点可能会触发剧情，但不去公司又基本接触不到秦琛。”
系统检查着原主包括但不限于进公司之后，不好好做自己的工作，成天跑去找秦沐霄。
尤其是有阮宁在，恶毒炮灰嚣张的欺负阮宁，包括但不限于栽赃陷害，泼咖啡，然后被秦沐霄当众打脸，一点点的消磨着对方的底线。
后被赶出公司。
“什么？主角打人？”沉迷于自己世界的程意刚回过神，就精准的捕捉到打脸这两个字。
“当然不是物理上的说法，是精神上的羞辱。”
看着毫不在意的宿主，系统深深的叹了口气。
总预感很不妙，厌恶度和好感度好像不太一样。
希望剧情不要崩的太厉害吧。
“哪有这么多可能，我又不是主角，走两步就能遇见男主。”
程意不以为然，一个公司这么大，总不见得秦沐霄天天能见到他吧。
眨眼时间来到第二天。
早上九点被闹钟吵醒的程意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
“我的天呐，我是多久没有这么准时的看到过清晨的太阳。”
他打着哈欠，窗帘缓缓拉开，阳光从外洒进来。
程意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仔细一听：“呼~呼……”
趴在桌上的系统脸都睡扁了，还模拟着呼噜声，不省人事。
不只是他，就连着系统，这五年来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摧残。
上次的剧本他家里巨富，整天只追着男主屁股后面。
但关键是男主也不怎么早起，基本剧情就没有发生在早上的。
“醒醒？”程意提溜着系统把它给晃醒，然后才去洗漱。
“这么早叫我干嘛？”被强迫开机的系统双眼闪过几串代码，一脸呆滞的坐在桌上。
“上班呐，还能干嘛？”程意脸上带着水珠从浴室出来，换了身衣服。
上班的苦他一个人承受不了。
“我又不用。”系统身体一软，摊成一个饼，有这样的宿主是他的福气。
“你一个系统哪来这么多大的觉，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程意收拾妥当，伸出魔爪去抓系统。
有什么样的宿主就有什么样的系统。
跟着程意这五年，长进没一点，程意的坏习惯它学了个遍。
在程意抓到它的前一秒，小小的身体骤然消失。
“能源不够，休眠时间加长，无事不要打扰我。”
丢下这么一句，系统就不再出现。
程意也没再管它。
下楼前往餐厅，果然秦琛已经在了。
按照他昨天发的时间表还真的一分都不差。
程意安静如鸡的陪着吃完一顿早饭。
老爷子的生活作息比他们还要规律，一大早就醒来找朋友喝茶下棋去了。
“小，秦总？”刚准备开口，想起秦琛不让他叫小叔的程意，瞬间改口。
“嗯？”
秦琛俯身上了车，等了两秒还在原地站着的程意突然心领神会。
这是在等他啊？
“我以后都跟您一起上班吗？”程意在司机惊叹的目光中，上了后座。
秦琛：“……”
本来是让程意坐副驾的。
“嗯，老陈走吧。”
没等到老板让男孩下车，老陈也没动，直到秦琛开口才启动车子。
窗外的景象不停的倒退，隔板升起的后方，车内的两人安静如鸡。
秦琛面前甚至还有一个小桌上面放着笔记本。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
程意这个助理则是像个老板一样，无所事事的坐着，好奇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刚开始还很收敛，后来看秦琛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就稍微的有点放肆。
他看着左侧有个突出的按钮，手痒痒的一按。
面前缓缓升起一个跟秦琛 面前一样的小桌子，虽然没声音但很显眼。
这举动让秦琛侧目打量了他一眼。
突然之间就很尴尬，非常尴尬，尴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嘛要手贱去动按钮。
程意屏住呼吸，内心呐喊，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秦琛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的一路程意都僵直着身体，向来好动的手都没有离开过一步。
却没想到，还真的被系统给说中了。
刚下车，就碰到领着阮宁的秦沐霄，程意跟在秦琛身后，尽量坐到目不斜视。
看到他秦沐霄舒展的眉头皱起，想说什么又顾及着秦琛。
在两人面前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似乎还能感觉到两人扎在他身上的目光。
“小秦总，程先生怎么会来公司？”站在原地的阮宁，不动声色的开口。
显然他也被程意跟在秦琛身后给惊到了。
“不知道。”秦沐霄烦躁的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程意似乎学会了欲擒故纵，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多看他一眼吗？
跟在秦琛身后的程意总算是在这个世界体会到被当猴子看的场景。
从他出电梯，每一个跟秦琛打招呼的人，都以一种讶异的目光看向他。
“带他几天。”秦琛把他丢给一个人就离开。
像是已经了解过。
“程先生这边来。”特助林凡早就为他准备好工位。
“叫我程意就好，林特助我能做些什么？”程意瞟了一眼他位置上的工牌。
接下来就正式开始他的社畜生活，热情点总没错。
虽然刚大学毕业就被拉进书中走剧情，到现在起程意居然都没有正式的工作过。
以前只是听闻上班的人怨气比鬼还大。
现在看来也还好，大家欣欣向荣，看上去干劲十足。
“不用太紧张，秦总有什么需要会通过内线电话通知你，照做就好。”林凡笑了笑。
他虽然不清楚程意的真实身份。
但秦琛的意思是，就当个生活助理，大事不用他，小事用不到，也不要让人看起来太闲。
看这小少爷估计是被哪家塞进来刷刷经历。
只是没听说哪个程家能跟秦氏攀上关系。
程意目送着大忙人林凡离开这个小角落。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个给他设置的工位，刚巧处在办公室的门后，工位前还有一棵巨大的发财树。
基本上能把他挡的严严实实，站在门口都看不到他。
这更方便了程意。
他等了一会儿，内线电话都没动静，就自己摸索着登陆了公司系统账号。
一个个大群小群还挺明确，项目部，营销部，公关部。
找了一大圈都没看见有什么私底下拉的小群，也基本都是聊一些公事。
他之前当炮灰的时候，自家公司那可真是五花八门。
光是屏蔽了老爹的八卦群都有十个八个。
可惜的是他每天要跟在男主屁股后面，只用小号潜进去三个。
就这三个群，成了他每天的快乐源泉。
【无聊，上班一点意思都没得。】
程意趴在桌上，恨不得掏出手机打游戏。
没人搭理他，也没有人告诉他需要做什么？
【这不是最好吗？要是你手上全是工作，还真没去刷好感？】
补了一觉的系统已经清醒，这么多人它也不好现身，就只能跟程意闲聊。
【可我现在也见不到秦琛，他根本不需要我。】
程意转头，他身后是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着就是秦琛办公室。
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就连声音都传不出来。
他划着椅子脸贴着玻璃上，妄图能从中偷窥到一点点画面。
另一边放下文件的秦琛，想起一直都没搭理的程意，不经意的抬头，余光瞟到紧贴在玻璃上的小脸。
虽然知道对方什么都看不见，但程意这专注到斗鸡眼的目光还是让他有种被窥视的不适。
“哈~”程意朝着玻璃哈口气，手指在上面写写画画。
本该忽略他的秦琛手上的文件迟迟没有翻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装单向玻璃似乎是错误的。
得益于保洁良好的清扫，这面玻璃墙被擦的一丝水印都没有。
就连程意张嘴时，雪白的牙齿都能看的清楚。
秦琛摘下眼镜，手指在鼻梁处捏了捏，伸手按下了内线电话。
就见贴贴玻璃的人脚下划着椅子溜到工位。
“秦总，有什么需要？”程意热情的回答。
“送杯咖啡。”
“好的您稍等。”
挂掉电话后，程意终于有理由站起来活动。
只见他花蝴蝶似的飘向林凡，笑容灿烂，眼神中还有种未被工作侵蚀过天真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