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吞入腹中
陆母最终还答应了陆林,而林昭却被留在家中。
晚上苏莞做了瘦肉粥配一些野菜吃,林昭蹭完饭后,决定以后给她打工,所以把家里的一切粗活都做完后,这才离开。
待陆昭离开后,她在灶台上烧了一些水。
匆忙赶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
当她把水提到屋里时,魏景濯不知在桌上前写着什么,她轻手轻脚地倒好水后,从公寓里找出一个床单布置了一个简单的帘子。
拉上布帘,她这才安心脱下衣服。
屋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正在埋头写信的魏景濯手中的笔顿时一僵,纸上晕染了一团墨。
他没有抬头去看,而是换了一张纸继续写。
待写好给西北大营的信,封上火漆,他唤来一只信鸽,把信绑在它的腿上后,它扇动着翅膀,扑棱一下就飞走了。
当他转过身时,只见一帘之隔的帘子上面清晰地映出女子苗条的身影。
他眸色一暗,屋子里的水声格外的清晰。
女子抬起手,双手捧起水往身上洒去,水沿着她的脸颊滑向修长而美丽的脖颈,然后来到了那傲人的双峰,最后滴落在神秘地带。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只在他一手掌控中。
魏景濯二十三年的时光里,哪里经过这种事,但是这种觊觎女子沐浴的行为,非君子所为。
明知不对,可他偏偏就是移不开目光,且越发的放肆深沉。
一贯冰冷如霜的俊颜如今也染上了几分春色。
烛光摇曳,随着女子的动作,无时无刻地挑战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如一头凶悍的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似乎下一刻就要扯掉那一层薄薄的布帘,抓住那个个扰乱自己心神的女子,然后……然后……
吞入腹中!
屋子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刺激着他的行动,他缓缓移动脚步向沐浴中的女子走去。
苏莞洗完澡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忘拿了浴巾。
她朝着布帘外喊道:“阿瑾,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魏景濯突然顿住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倏地转身来到窗轩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凉风吹过,他身上的燥热渐渐冷却了下来。
苏莞见他半天没有回话,还以为他出去了,便又大声喊了一声:“阿瑾在吗?”
他的声音沙哑:“在,何事?”
“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帮我拿件衣服,就在屋子最左边的箱笼里。”
苏莞不解他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似乎生病了?她关心地问道:“阿瑾,你可是受凉了。”
他缓步过去拿出她的衣服后,把衣服搭在布帘上,然后转身退开,声音清淡:“没有。”
她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听他的声音又是恢复以往的清冷,便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穿好衣服后,她从布帘后走出。
长发直垂于身后,发出淡淡的清香,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魏景濯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拿过一条帕子,然后拍了拍一旁的椅子,“过来,我帮你绞干头发。”
苏莞本想说不用的,但看到身后那长长的头发,索性走了过去。
免费的吹风机不用白不用。
他还是第一次给女子擦头发,动作生疏的很,不时还会拽到苏莞的头发,引得苏莞回头跟好一顿抱怨。
慌乱中跟她不知道了几次的歉,但依旧没有听苏莞的话放弃给她擦拭头发。
渐渐的他发现了这其中的诀窍后,轻柔地擦拭着,苏莞则是拿起一本医书看了起来,烛光落在她的娇美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柔和。
月亮像一弯银钩挂在树梢上,屋内的点点灯火映出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风轻轻吹过,窗轩上的一对男女像是拥抱在一起。
魏景濯看了一眼窗轩,身子不由地靠近了几分苏莞,眼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苏莞了几页书后,见魏景濯早已把她头发擦拭干净了,她起身:“我去给你倒水,你也去洗洗吧。”
魏景濯温声说道:“好,麻烦夫人了。”
她摆摆手,“现在你我是相互帮助,客气什么。”
嘴角的笑意顿时一僵,他紧抿着薄唇。
他并不喜欢这话,似乎两人只是个朋友关系,为什么只能自己受到影响,而她却像个无事的人一样。
莫名地他有些气恼。
苏莞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沉默,走过来问:“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走到布帘后的魏景濯,手刚碰到衣服,突然想到刚才所见,本想要出去拿个厚点的布搭上去,脚却停了下来。
“没有。”他淡淡地说道,闭眼躺在浴桶里。
“你的旁边那个黄色的瓶子,是洗头发的,白色的是沐浴用的。”
他睁开双眼看向苏莞说的那两个瓶子,又是他没有见过的,之前的猜想,在他心里已经渐渐成为现实。
现在看到她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能坦然以对。
只是那种能力要是让旁人知晓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苏莞的。
“莞莞,”他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严肃,“往后不可在人前随意拿东西出来。”
苏莞不知他会突然说这个。
她知道身上的那种东西根本隐藏不住,若是自己生活,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她身上的秘密的。
不过要和朝夕相对的人时刻在一起,很难不被发现她的秘密。
再者她之前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已经拿出了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
当时她忽悠那些人说自己是仙人,可真遇到像魏景濯这样精明又敏锐的人,根本不可能相信的什么仙人的。
不过魏景濯既然提起了,她也不能当做不知道。
“放心,我也只在你面前拿出来过,旁人啊,想要看也的有机会看。”
魏景濯低垂眸,胳膊搭在浴桶边上,手指轻轻敲着,一脸沉思。
“往后你切记要小心行事。”他叮嘱道。
他担心上次那些赠药的人会不会在外面乱说。
浴桶里的渐渐凉了下来,他起身穿上亵衣从布帘后走了出来。
单薄的亵衣领口处微微敞开着,修长的脖颈上还沾着水汽,一头浓密的墨发整齐地披散开来,白皙如玉的皮肤几乎透明,如一块上好的美玉,苏莞看的眼睛都直了。
当真是温雅矜贵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