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孕不孕
六月的京城,带了薄夏的暖。
清晨,爱晚亭的浴室里,人影交叠。
水气弥漫,偌大的浴室,营造出了雾气蒙蒙的仙气效果。
虞晚晚撑在镜面墙,那人给贴心在上面安装了带了防水软垫的把手。
太剧烈,她连那把手也握不住。
终于要顺着镜面滑下去,被健硕的手臂捞起来,换到了洗手台。
全防水软垫包边,带了低奢简约的花纹。
谢厅南是个考究到缝隙里的男人,细致到要用什么样的花纹。
和他的人一样,即便是做,也要追求格调和质量。
“累了?”他吻了吻那抹猩红的勾人眼尾。
虞晚晚勾在他y间,闻声,双臂环住了他脖子:“例假快来了,有点不舒服。”
“嗯。”
他放的很缓,在听到虞晚晚断续尾音叫他“谢厅南”的时候,亲了她绯色脸颊,带她去沐浴。
……
虞晚晚一直在盯着那个穿衣出门的男人。
和刚才的野,性不同,套上衬衫西裤的男人,清冷如雪,不染凡尘的骄矜模样。
“我下午去趟港岛,三两天回来。”
“嗯。”虞晚晚还在看他。
男人穿好衣服回身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一眨不眨盯他的小姑娘。
他走到床边,右手轻捏起玉色尖下巴:“怎么了?不舍得?”
“那倒不是。”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大眼睛里水光粼粼。
男人轻嗤了声:“没饱?今晨不是做了两天的量吗?”
“你别说。”虞晚晚红了脸。
“我已经让王秘书替你去签合同了,在家歇着吧。”谢厅南吻了那光洁的额头。
“谢厅南,你喜欢小孩子吗?”
男人一时愣住了,身子微僵,迅速立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虞晚晚看着那张突然变了色的严肃脸,心底的寒意陡然冲击了心脏一下,酸疼。
“没什么,”她笑了笑:“我觉得避子汤很神奇,做了那么多次,都敌不过它的药效。”
谢厅南盯着她看,那眼神看起来很奇怪,像在审视一个人?探究一个人?
是怕了吧,怕她带球逼宫?
还真是,一句“我怀孕了”,真的像一把考验真心的尺子。
小姑娘无所谓的笑着:“吃人吗?这么严肃干什么。我要来例假了,那会就告诉你了。”
“你最好查一查。”谢厅南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手机被一只白嫩的小手迅速夺过去,小瓜子脸上笑靥如花:“一会我就喝汤,外加验孕棒。你别管我这些琐事了嘛,去忙你的就好。”
她从浴袍里爬出来,主动攀爬上他的身,樱粉小嘴探寻到他的唇,热切的索吻。
她知道他受不住她的主动,她只是不想他再过问,乱了他的心智。
果然,谢厅南抱紧了她,开始热烈的吻她。
虞晚晚妩媚起来是可以吸魂的。从小培养,她本就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傻白甜。
他是那样投入,忘我的沉浸到看不到她的细微表情。
虞晚晚安抚配合着,却睁着眼睛,眼神淡淡的望向远方,带了一丝别人无法看清的冷色。
在酣畅淋漓的又要了她后,她终于可以把心满意足的谢厅南送出门。
回到卧室,她摸出手机:“关润清,约定的时间到了,发我位置,我去体检。”
关润清正在实验室忙碌,那声音让他面色转柔:
“你叫我什么?虞晚晚,都用到人了,还这么六亲不认?”
小姑娘脸一红,红唇抿了抿,轻轻说了声:“哥哥。”
“听着还行。”关润清弯了唇,开始扯身上的白色实验服:“我去接你。”
“不需要,你发我定位就好。”
“不听话就是找揍知道吗?我这人向来耐心有限。”
“那你也这么对囡囡?”虞晚晚打趣。她听说,囡囡想把初夜给他,关润清连夜逃了。
“别提她,那就是一悍妇。你家地址发我,话说你现在被谢厅南拐哪去了?藏着不说。”
虞晚晚弯着的唇角又抿了起来,被一个“藏”字打回了现实。
“京大正门见。”她和谢厅南的住址,除了他特别铁的兄弟和关教授知道,其他人一概保密。
所以,一个“藏”字,一针见血。
虞晚晚收拾好行装出门时,特意拿了一个精致的黑色袋子。
袋子里面,是她保存好的煮避子汤的中药。
她和关润清约定好了,那天的检查,除了两个人知道,不许说给任何人。
“怕怀孕?”关润清皱着眉,一副下一秒要去打人的表情。
“怕不孕。”她随便应付。
“谢厅南到底几个意思?”
虞晚晚脑海中想到清晨时,男人突然变了的脸色时,掩饰住内心情绪:
“孩子的事情,他都依我的,你大可放心。”
“我可不管,他要有一点想不负责任,我一定……”
“你省省吧,”虞晚晚柔声打断:“你是不想和囡囡继续了?他是囡囡的二哥,当然,他也是我的……爱人。”
关润清恨恨的把话咽回去,陪着虞晚晚去检查。
最好的医生,最好的仪器,最全面的检查。
所以,当虞晚晚在拿到结果的时候,丝毫不怀疑它的权威性。
“医生,您确定是……”
五十多岁的女专家点了点头:“小姑娘,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宫寒这么厉害的。要不是你现在做了干预治疗,只怕是会折磨到绝经,还不能生育。”
“哦,”虞晚晚点头。
避子汤的疑惑解了,谢厅南每月带她到京干医院做干预治疗的原因也知道了。
“医生,我这宫寒……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不孕……能治好吗?”
“有希望,不大。”
虞晚晚走出那房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
清晨还在误会谢厅南,觉得他果然带了渣男属性,听到类似怀孕的字眼,带了那样的严肃表情。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情况。
或者说,从她来京城之前,他就已经了解她的所有?
她明白谢家对子嗣的渴望,可想而知他的压力。
他没有看低她,也没说过一句嫌弃,默默的瞒着她,给她治疗?
“晚晚……怎么哭了?”在外等待的关润清,第一时间走过来,递过来纸巾。
虞晚晚看了他一眼,接过,笑了笑:“没事,挺健康的。正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了。”
她舒了口气:“因为,做妈妈对我来说,机会约等于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