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请你入局
在那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里,谢厅南带着虞晚晚,来到了后海附近的一处四合院。
距离那个剧院,直线距离不出六百米。
小姑娘有些犹豫不决:“带我去哪?我今天还有课。”
“你觉得,我比你闲?”
谢厅南恢复正色的时候,眼底的淡漠与散漫,距离强到生生能把人隔出去一条银河。
虞晚晚悄悄弯唇,攀住他的肩膀,仰着小脸就要讨亲。
男人冷着脸,满脸不屑的扯了下唇角:“傻样的,麻烦。”
话虽如此,人还是俯下身子,照着那抹娇艳的樱桃红,狠狠地亲了几口,分唇时故意地在唇角轻咬了一口。
虞晚晚尖叫着快速逃离:“谢厅南你属狗的吗?能不能不要咬人?”
男人坏笑挑眉:“说对了,就爱吃肉,还必须要嫩的。”
“那你干脆改名谢京巴好了。”
谢厅南逮住那个自己把自己逗得娇笑不已的虞晚晚,双手拎起来,让她双脚悬空。
虞晚晚又恢复了垂耳兔的样子,忍着笑,垂着头,娇美的桃花眼里全是风情。
“又勾我。”那人山丘样的喉结微微翻滚着:“这地儿隐蔽,想干?”
“不想。”
男人心内默默地爆了一声粗,拒绝的真干脆。
“那就老实点,京巴可是从不分时间场合的,就是干。”
“哦,知道了二爷。”这会知道不是谢京巴了。
虞晚晚还是一副乖软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谢厅南直接把她摁到一处大院红墙上,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爬山虎。
红墙绿叶,把粉润白嫩的虞晚晚,映衬的越发水嫩欲滴。
太美,太媚,总会让人爱不释口,无限沉醉。
谢厅南摁她的双臂在发顶,激,烈的吻她,小姑娘也热情的回应他。
青砖灰瓦红墙,交,叠着一抹醉人的身影……
许久,虞晚晚轻抬漾着迷离水波的媚眼,望着京市初冬的天空,大海一般的湛蓝,天边飞着洁白的鸽子。
他的所有的好,像波光粼粼的海面,让她仰躺在上面,无限舒展……
事后,谢厅南带她进了那处四合院。
那处四进四出的四合院里,住着精神饱满的老太太,看起来和蔼可亲,眼睛里透着知性的光。
“姥姥,我来吃早餐了。”男人上前,躬身握住老人的手:
“要咱们这老御厨做的千层糕,五香肉饼,肉要最鲜的高汤煮出来的,再配上老坛雪水煮的荷叶粥。”
谢厅南抱了抱老太太,身边,站着表面淡定,内心不知所措的虞晚晚。
老太太笑眯眯的:“厅南打小就爱这一口,一晃二十多年了,还馋。”
谢厅南勾唇,瞟了眼虞晚晚:“这不今儿带人来了嘛,是个好奇又嘴馋的小丫头,叫晚晚,让她尝尝。”
他没有刻意去介绍。
在虞晚晚眼里,能把她带到亲人家里,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只一会的功夫,笑眯眯的老太太握着谢厅南的手:
“你去院里喊厅南来吃饭。告诉他,后厨给他做了千层糕,五香肉饼,还有老坛雪水煮的荷叶粥。他最刁,不做他喜欢吃的,指定不回来。”
虞晚晚眼睛瞪圆,渐渐又开始湿润,到模糊。
她见谢厅南仍然躬身握着姥姥的手:“姥姥,我是厅南,我回来吃早餐了……”
谢厅南告诉虞晚晚,八十多岁的姥姥,得了阿兹海默症。
自从两年前姥爷去世,姥姥悲伤过度,缓了很长时间也没缓过劲儿来。
到后来,阿兹海默症加重了,也淡忘了思念姥爷的痛苦,神智时好时坏,很多时候不记得周围的人和事。
“我从小大半的时间是和老一辈人在一起的。姥姥姥爷一开始都是清大的教书先生,在一起了近六十年,从没红过脸……”
男人坐在院子里,手里燃着烟,眼睛望向四合院上方的天,目光深远,又闪着难以察觉的暗潮……
虞晚晚坐在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安静陪伴。
她知道此时谢厅南心里会痛。
良久,他笑了笑,大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晚晚,我们谢家不出忘恩负义的男人,我没你想的那么薄情寡义。
但我要告诉你,有时候,我代表的不只是我自己,你明白吗?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任性的去拥有或放弃。站得越高,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能护住一份纯真,在我这里,已经很难,但我一定会尽力。”
虞晚晚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淡漠疏离又目空一切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温柔,在山海里闪烁。
小姑娘重重点了点头。
谢厅南不是个爱许诺的人,更不可能像一些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把我爱你时刻挂在嘴边。
他只喜欢去不准痕迹的做一些事情。
或许表面并不觉得算什么,甚至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到底是不是个有感情的人?
但有一天,渐渐领悟到他默默打点的一切的时候,你会突然被那种感动暴击。
就像虞晚晚。
当她一次次被他稳如山的藏而不露的情感,感动到痛哭流涕的时候,男人只会勾唇一笑:
“多大人了,哭什么?其实,也没什么。”
虞晚晚是个很乖很讨巧的女孩子,在老人面前,她恭敬乖顺,陪着姥姥聊天,为姥姥唱歌,还会仔细地给姥姥梳头发……
谢厅南坐在院子里抽烟,静静看着那一幕。
带她来到这里,本也不算临时起意。
他是想让不是京城本地人的虞晚晚,有一层与他有关的安全感的。
如今,看着姥姥一直握着她的手,显然很喜欢那个温软又伶俐的小姑娘,谢厅南有了更深一层的想法。
临别,他盯着虞晚晚:“我太忙,有空的时候,代我来多陪陪姥姥。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和囡囡一起。”
小姑娘调皮地应了一声好,眼珠一转:“有报酬吗?”
男人笑:“我还不够吗?”
“你真的不够,不如你名下的不动产来的实在。”
“不错,知道开口要了?给自己攒嫁妆呢。”
“嫁人多没意思,我要做自己的事情,还有你,谢二爷……”
“成精了你……”
这次,谢厅南若有若无的给了她一个“机会”。
毕竟,谢家主母江心,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