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是累了
一扇绿油油的传送门在车库打开。
右手提着一箱甜甜圈，左手拿着一箱备用零件的瑞克他先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莫蒂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
就在刚刚，绕了一趟远路的两人，去了莫蒂之前存武器装备的地方。
结果那地方被人洗劫了。
洗劫的人连武器库地板上的钢板都撬走了，要不是认识这个地方，莫蒂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
“那群王八蛋...我一定要复仇！我要调查他们的下落！！！”
将零件和甜甜圈扔在桌上的瑞克，他撇了撇嘴：“跟过去的事告别吧，既然都在这里了，以后就别再折腾那些事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安安静静过日子，咱们时不时出门玩一下，其他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更加明白无误的解释，让莫蒂内心一个咯噔。
一种不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瑞克...好像并不想自己去找回那些装备，并干掉那些敌人，除此以外，他也不想去搞太刺激的冒险。
你...你真的够瑞克？
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一条老咸鱼的莫蒂，他回想起过去24小时里发生的事，对方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给杰瑞一个大嘴巴子吃。
难道说...
“你到底是咸鱼还是躺平了？”
“我累了，所以想休息，所以搞搞旅游什么的挺好的，至于冒险还是算了吧”瑞克眼中闪过一丝疲倦。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杰瑞阻止我去进行一切冒险，而你会阻止我进行一系列的危险冒险？”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除去今晚的对决以外，我们大概只有游乐园、电影院、奇观建筑等类型的冒险或者说旅游可以选”
听到自己以后出门冒险，竟然还得进场买票，莫蒂差点没将口水喷在对方的脸上。
谁家瑞克出门在外花钱买票的？
这特么都不对！
应该说！我们的选项只有游乐园等设施！就已经很掉b格了！！
已经开始绝望起来的莫蒂，他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所以你救我出来，真的只是为了一个保镖莫蒂的？”
“对啊，你不是挺了解瑞克的？难道这件事有一丝不合理的地方？”
想想制作一个人工智能机器，只是为了让对方给自己倒黄油的经典案例，莫蒂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自己都预设了至少七八个阴谋展开的方式。
结果都还没开启侦探模式...
你就摊牌了？
你的b格呢？
我特么到底造什么孽了！！！
先是穿越过来当了三个月雇佣兵，然后被瑞城抓走抽取意识，没多久意识又被偷走，强行融入这个家庭后，发现自己竟然只是某个喜欢去游乐园的老头的贴身保镖？！
“放下吧，莫蒂...打打杀杀什么的挺无聊的，我早十年前就已经不杀人了，你看我这枚在瑞城拿到的铂金纪念勋章”
看到对方展示给自己看的铂金老瑞头十年不杀生纪念勋章。
他突然身体一颤。
对方一直未曾透露其编号，但是这枚勋章！这枚勋章！！！如果不是他偷来的话！那对方的身份就是！！！
“你...你是！A542瑞克！是你吗？”
“是我啊，难道你认为有人能从我身上偷走这枚勋章假扮我？”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莫蒂痛心疾首的吼道。
A542瑞克，瑞城建立以后，崛起的诸多传奇瑞克中不算太出名，但绝对是性格上最扭曲，同时也是其他瑞克第二讨厌的家伙。
他就是所有只存在于故事里的折磨王！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折磨，而是他喜欢看人在极端环境下，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来。
这就意味着他逼疯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无穷无尽死在极端抉择里的人。
“我没变啊，还有...收收你的痛心疾首，不然我给你安排一个道德攻心，虽然这样做，会让我失去这枚来之不易的勋章”
“你知道这个东西，只是瑞城安抚你用的吧？”莫蒂才不相信这样一个究极折磨王，会被一枚小小的勋章给困住。
当时带他干活的雇佣兵老瑞克，可是重点提醒过自己，要是遇上A542的话，能动手就就不要bb。
要不杀了他，要不让他杀了自己。
不然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痛苦的道德拷问。
“我当然知道”瑞克抿了一口烈酒“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才有意思？一个终身在逼别人做抉择的人，如今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勋章，十年未曾掀起过杀戮，是一种终极抉择吗？”
“你有病，而且不轻...”
莫蒂后退了一步，在这枚勋章出现时，他就知道这个家，自己是一秒也不想待下去了，因为仔细去想一下的话。
从昨天到现在。
瑞克就已经给自己出过好几道题了。
就在刚刚要不要出卖杰瑞也是一道题。
这个家伙喜欢将人扔到绝境里去做抉择的习惯，压根不是十年不杀人就可以淡化掉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融入了他的dNA里，去都去不掉！
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家继续待下去？
“你想逃？”
“你觉得我不应该逃？”
“如果你想当怂货的话，我也不介意啊，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的是，如果我这道门槛你都迈不过去，你怎么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毕竟你的内心可是有着永不熄灭的强者梦啊”
莫蒂：“你说的好有道理，让我无言以对啊...”
想去抓门把手的手停了下来，脸色惊疑不定的他，看着瑞克那似是认真，又似是毫不在乎的样子。
他犹豫了再三，不再提起想要跑路的事情。
“好了，陪我坐下来喝一杯，你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到处玩玩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我的技能，这是你的回报”
“而我的要求就是，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游戏里，不要再用所谓的‘清醒大脑’去坏了这场游戏”
“那什么时候能结束？”莫蒂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当我死的时候”瑞克说完这一句话，又立刻补充了一句“瑞克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我们已经将自己所有精力都耗在了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现在我们...离坟墓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