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龙不见万物
辰侜本想问问小艾有没有什么法门，可以破除魇祷的幻术，但反复思考之后，最终还是没向小艾开口。
因为小艾和慕婉柔的关系太近了。
慕婉可以轻易通过摄魂，来攫取她的记忆。
甚至可以用魇祷对她的记忆进行篡改。
所以此时去问小艾，相当于把她置于危险之地。
回到别墅，他将便宜师父给自己的天眼通法门，和地煞七十二法捡起来反复研读。
温故而知新，这次他对天眼通又有了新的明悟。
只是可惜的是，从莲教分舵获得的地煞七十二法只是残卷，并没有对魇祷有太过深入的描述。
这让辰侜始终没搞懂，慕婉柔到底是如何做到虚中有实，假中存真的。
急得辰侜这几日抓耳挠腮，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一会揪着头发，一会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坐在原地，陷入沉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这一切，自然都被辰可欣和白灵素看在眼里。
可欣将白灵素拉到一旁，蹙着好看的眉头，小声说道：“灵素，嫁梦之术破了，小叔叔可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你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白灵素朝着可欣盈盈一拜，也点了点头，亲启红唇，一脸凝重地说道：“夫人，灵素与老爷心有灵犀。承蒙老爷和夫人厚恩。就算夫人不说，妾身也想恳请夫人，以结老爷心中郁结，妾身这就去。”
说完，她再次朝着可欣一拜，然后娉娉袅袅地朝着辰侜走去。
学到用时方恨少，辰侜的双眼练的有些泛红，血丝密布。
除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外。
目前也只能增强自己的目力，能看清黑夜之中的事物，最多能看清楚隔着一堵墙的人和事物。
这和真正的天眼通，能够彻视洞达，坐见十方，天上地下，无有障蔽，六合内外，鬼神人物，幽显大小，莫不了然分明。
还差的远呢！
他自嘲的想道，如果自己当个小老千，看看扑克牌，看看骰子什么的，倒也还行。
哪怕去赌石，估计也能赚不少。
但要说能看清魇祷幻术，估计够呛啊。
“老爷~”
辰侜转过身，看着朝自己盈盈一拜的白灵素，在天眼通的状态下，果然连她的法相本体都看不出来，一时间脸上自嘲的苦笑，显得更苦了。
“灵素姐姐，有事吗？”
“老爷莫不是把灵素当外人？”
说话的时候，白灵素嫩粉的眼角，微微泛红，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间让辰侜慌了神。
“怎么会，灵素姐姐，你别哭啊。”
她用纤白的指尖擦了擦眼角，然后说道：“那老爷为什么要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如果有什么困难，为何不让夫人和妾身替老爷分忧呢？”
“呃...”
辰侜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我不说，只不过这件事的确有点难以启齿。”
“别，灵素姐姐，你别哭，我全招了！”
眼看白灵素又开始掉眼泪，辰侜这才把所有事情和白灵素坦白了。
包括自己在罗刹女手里吃瘪，自己练习天眼通的原因，以及她逼迫自己让白灵素协助开墓，还有自己对诡道阴谋的揣测，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辰侜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白灵素这才破涕为笑。
“妾身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老爷是为这些事而苦恼啊。”
辰侜：“啊？”
白灵素微微笑道：“其实老爷不必舍近求远。去练天眼通。老爷可曾还记得妾身说过，老爷的法相是龙么？”
“当然记得...”
辰侜点了点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除了好色之外，我实在找不到自己和龙有什么共同点。”
听到辰侜的话，白灵素红着脸偷偷看了辰侜一眼，继续亲启檀口说道：“不，老爷的法相的确是龙，只不过是真龙转世，投胎于人身罢了。身是人身，魂是龙魂！”
听到白灵素的话，辰侜泡茶的手微微一抖，差点把茶水弄翻了。
不是吧，我这么牛逼的嘛。
虽然听不懂，但听白灵素这么一说，他觉得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比如自己吃不饱，悟性极强，某方面功能强大，能和小动物亲近，甚至能做简单的沟通，这些的确没办法用常理去解释。
他连忙朝她问道：“如果我真的是龙，那你说得不用舍近求远，是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除魇祷幻术吗？”
“对！”
白灵素抿嘴笑道：“老爷有没有听过，鱼不见水，人不见风，鬼不见地吗？”
反复细品着白灵素的话，辰侜将泡好的茶盏推给她，然后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鱼生活在水里，所以看不见水，人生活在空气里，所以看不见风，鬼可以在地里墙里穿梭自如，所以看不见地。”
“原意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
“然龙，不见万物！”
白灵素抿着红唇，品了口茶。
“然龙，不见万物...”
辰侜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意思是，龙可大可小，伸缩自如，可以在万物之中穿梭。”
白灵素微笑着解释道：“对，既然龙不见万物，区区幻境，又怎么可能困得住老爷您呢？”
“有道理！”
一时间，辰侜豁然开朗，但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现在想到摆脱幻境的方法了，那我如果要杀了这个罗刹女，我又怎么知道，眼前的她到底是幻术，还是真实存在的？”
白灵素轻着补充道：“老爷，既然龙不见万物，那龙能看到的，就只是活物！”
“活物...”
辰侜一拍大腿，立刻激动起来：“灵素姐姐，你的意思是，如果站在我眼前的罗刹女是幻术，那我就看不见她，如果站在我眼前的是她的真身，那我就能看到她，是这个意思吗？”
“对，这就是【龙视】！”
“老爷，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将您体内的龙魂，彻底觉醒。”
“妾身，愿舍身为老爷解忧。”
白灵素放下茶盏，俏脸微醺，唇珠嫣红，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