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还是被卷入了麻烦事当中
德米洛斯睁开眼睛,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抚摸夏洛特脸上的青斑。
夏洛特不知是疼还是痒,身子轻微地颤动,眼睛则是早就红通通的了。
「……受了不少伤呢」
「我去找那些卖给他们符纸的信徒,把钱还给他们,向他们道歉……
他们骂我是骗子,还打我……
在他们想下更重手的时候白救了我……
可是又被净罪机构盯上了,实在是……」
德米洛斯眉头紧锁,用烧开的水泡了茶。
「如此说来,那些原来帮你的人现在把你当成叛徒。
而教皇厅也把你当成是反抗者。
你很努力了啊……」
「呜呜……」
夏洛特以手覆面。
德米洛斯将泡好的茶递到她面前。
「喝吧。能让人平静一些」
随后德米洛斯看向白。
「我既然插手了就放任不管,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们暂时要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之内了。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你就对我们这么放心?不怕我趁你睡着时候砍了你脑袋?」
「你觉得你能做到嘛?你可以试一试」
白眉头紧皱,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德米洛斯就当他是同意了,随后越过桌子摸了摸夏洛特的头。
「这么漂亮的头发真是可惜了……明天我带你们去澡堂吧」
「咦……但是……」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而且你们要去向受害者道歉吧,我会带你们去谢罪的。
听明白了吗?
在那之前我会负责保护你们的」
「是、是的!」
夏洛特似乎是安心下来,表情轻松了一些。
那副面孔才是十岁少女该有的天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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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这种东西有了形状的话」穿着长袍的男人这样说道。
「剩下来的部分会怎么样呢」
「嗬」
对面坐着的穿白衣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
「那个所罗门也还真是做了些傻事呢。
明明只要不死就好了。
居然还给他们以自我意识,让他们成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还真是麻烦呢」
「人造人们都想要回到所罗门身边。
无论哪一个都把自己的爱展示出来。
所罗门让那些家伙仰慕自己。
所以失去了仰慕对象的人造人就发狂了」
「那么,巴尔呢」
「只有爱的部分逃掉了」
穿长袍的男人将一块黑色的宝石放到桌上。
「如今解开沉睡的话就能把只剩憎恨和破坏的自我释放出来」
「那还真不错啊。少了那种对所罗门的莫名的爱,成了更方便使用的兵器了」
「前提是能控制啊」
穿长袍的男人皱着眉头将宝石收入怀中。
这是一间非常华丽的房间。
房间里装饰着各种高级家具,枝形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吊灯上魔法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烧。
白衣男子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窗外处处闪烁着夜晚的灯火。
男子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一种厌恶的感情,随后他转过身来。
「但是真亏你能这么短时间就到达这里啊?」
「借给凯姆的那个小鬼的力量收回来了而已」
「哦,空间转移啊。
是叫白来着?
好像是送到枢机主教的女儿身边去了,后来怎么样了?
有顺利进行煽动吗?」
「他们背叛了。
留在那小丫头身上的萨米基纳的种子也被破坏了,复活需要时间。
被煽动起来的蠢货们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要怎么行动了,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没进展」
穿长袍的男人的话让白衣男子愉快地笑了。
「哈哈,终归是失败作品啊……那,要怎么办?」
「也不好说。
那个小丫头倒也可以拿来做实验,但可利用的价值不大。
而且维也纳教的那些家伙们似乎也盯上他们了,搞不好在我们出手之前就会被干掉了」
「嘿嘿,那个女孩对于教皇厅来说可谓是火种啊。
知道她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想要干掉她啊。
净罪机构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利用宗教拉拢过来的贵族和煽动者都被消灭了不少。说不定是瞄着那个小丫头的时候顺带把不稳定因素全都清理掉了吧」
「哎呀呀,用来当幌子的邪教也要结束使命了吗。接下来必须要慎重行动了啊」
「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肯定不能一直都指望那种没有实体的东西」
穿长袍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北部的家伙们似乎是被精灵族的疯丫头给干掉了。贝列、欧塞、摩拉克斯,这些好像都被破坏了。复活应该也需要不少时间」
「还真是不成体统啊。最后的胜利肯定会是我们的」
看着白衣男子愉悦的笑容,穿长袍的男人皱起眉头。
「……你听说过一个叫黑发女武神的冒险者吗?」
「没有,怎么?」
「就是打倒巴尔的家伙。凛芬镇的动乱也是被她阻止的」
「嘿,还挺能干的嘛。然后这个人怎么了?」
「如其外号所描述的那样,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的」
听到这里,白衣男子颇有些好奇地坐回椅子上,胳膊肘撑在桌上探出身子。
「真不是染的?依你所见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直接见过,但可能性很高。需要调查一下」
「嘿嘿,如果真的是成功作品的话,那就有趣了」
「别说傻话。如果真的完全成功的话反倒是麻烦了」
「……倒也是啊。啊~啊,被那个逃掉才是最大的失败啊」
「哼……我差不多要走了。你也不要大意」
「那是自然。话说,巴尔的爱的那一部分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
反正核心在这里,等魔力耗尽了之后应该就会自然消亡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有情报说『异端审判者』那家伙离开教堂村了」
穿长袍的男人说完后将手放到胸前,其身影开始摇晃起来,随后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白衣男子闻言则是眉头紧皱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