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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人陷害

“你调查得很清楚嘛,就因为老家呆太久了,所以才来大城市闯荡。”

说话间,她眼底掠过一丝怅然。

然而,这抹怅然还是被梁飞宇捕捉到了。

不追问,只笑着回应,“也是,你还很年轻,大城市机会确实比乡下多。”

他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和她聊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莎莎应该跟你说过,天乐有位老师休产假,所以才多出一个岗位。

简历先帮你递给学校。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应聘上,面试成功还是看领导决定。”

“我明白的。”

陆初月心怀感激笑笑。

“这是我准备的简历,麻烦您了,梁老师。”她从包里抽出简历递过去。

“又来了。”梁飞宇假装生气,随手接过简历。

她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笑笑。

“谢谢你,飞宇。”

梁飞宇满意点点头,嘴里笑意加深。

他修长的指骨翻开简历。

照片里的她,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后,巴掌大的娃娃脸。笑时眼角会微微下垂,艳丽的眉眼变得柔和了几分。

走了神,怔忪间听到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我简历有什么问题吗?”

陆初月疑惑看着梁飞宇,方才他翻开简历后,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看,以至都没听到她说话。

她有些担心,毕竟不是名牌大学毕业,除了桃源镇当过老师,没有别的工作经验。

之前打听过,天乐是所顶级贵族私人学校,师资雄厚。

教育体制完善,老师都是博士学历或有留学经验。

若没有梁飞宇帮忙递交简历,她恐怕连投递的地方都找不到。

梁飞宇轻咳一声,用声音拔高来掩饰尴尬。

“没什么大问题,校方觉得可以,会打电话通知你面试。”

“好。”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陆初月瞥了眼腕表,和尤蓉会面时间快到,便和他说再见。

梁飞宇提出送她,却被陆初月婉言谢绝,他很绅士也不强求。

于是,两人挥手告别。

结束了愉快的聊天。

道别后,陆初月心急火燎赶去和尤蓉约好的茶馆。

到达时,已下午四点。

十几年没见,她此刻又惊喜又紧张。

她们互加微信,尤蓉是一个爱分享的人,朋友圈经常看她发照片。

陆初月偶尔点赞和评论,朋友圈的她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

不知怎的,一年前尤蓉突然不发朋友圈。

微信找她,也是隔很长时间才回一两句。

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她知道,尤蓉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走进茶馆,一股温暖的茶香扑鼻而来。

侍应生带着职业微笑迎上来,将她指引至21号包厢。

推开富有年代感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火辣女子,身穿吊带上衣,皮裤和马丁靴,浓妆,散发着一头卷发,脱下的红色外套随意搭在椅子后背。

“小蓉!”

陆初月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她对面。

听到有人叫自己,尤蓉抬起头,整个人的脸上就染上一丝惊喜。

“初月。”

陆初月激动握住她手,待看清尤蓉的脸时,无比吃惊。

和一年前朋友圈看到的,判若两人。

她笑容虚弱而无力,就像枯萎的花瓣在风中坠落。

那疲惫的双眼,仿佛承载着世间所有的沉重和虚弱。

尤蓉撞上她探寻的目光,眼神开始躲闪,试图转移她注意力。

“初月,好久不见了,你和覃阿姨还好吗?”

包厢一阵沉默。

见她不回答,又继续说:“来!试试我亲手泡的绿茶,很好喝哦。”

捏住茶壶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细微的动作未逃过陆初月眼底,握住她发抖的手,目光逼人。

“小蓉,怎么了?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尤蓉避开灼人的目光,轻轻抽出手,闪烁其词。

“我...我没事,你不要乱想。”

陆初月轻轻叹口气,觑着面前女孩儿。

印象中,尤蓉是个勇敢乐观,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而现在,是个衣着暴露,唯唯诺诺,一脸憔悴的人。

“你这样叫没事?你是我最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你什么都不肯讲,说实话,我有点难过。”

话音一落,尤蓉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急急辩解:

“对不起初月,你帮不了我的。不过,谢谢你好意。”

“好吧,你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打电话给尤叔叔,他一定知道你发生什么事。”

“不要!这件事不能让我爸知道。”

随后,陆初月坐在尤蓉身边,手在她背后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像哄小孩一样,声音温柔缱绻。

“别怕!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好吗?”

尤蓉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停止呜咽,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尤蓉一年前交了个男朋友,两人恋爱初期如胶似漆。

半年后,男人渐渐忽冷忽热。

那天她生日,男人开了个房间,尤蓉以为是两人感情重修于好的绝佳机会。

岂料,只是温柔陷阱,噩梦的开始。

男人沉迷网上赌博,欠下一百多万高利贷。

在生日这天将她灌醉,糊里糊涂签下三陪协议。

当她发现真相,和男朋友大吵一架,当机立断选择分手。

合约是她亲自签的,三年期,违约赔六百万。

听到巨额违约金,尤蓉吓得瘫坐在地,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似的,浑身血液瞬间冰凉,从头到脚,都冻了个透。

但很快冷静下来,痛苦做着憎恶的工作,心也慢慢死掉。

听到这里,陆初月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捏碎,血肉模糊。

“王八蛋!”她狠狠啐了一口,“当时有没有报警呢?你是受害者,对你太不公平。”

尤蓉头埋得低低的,近乎绝望开口:

“报警有什么用?合约是我自己签的,而且我也没有录音证明他陷害我。”

“那男人呢?现在哪儿?”

“不知道...分手后他就消失了。”

“公司老板电话有吗?我先和他们谈,谈不拢我们报警。现在法治社会,我就不信没有办法解决……”

尤蓉扫了眼时间,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抓起外套就要走。

“初月,我六点钟还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约!”

“这么急吗?”

“对!公司那边约了客户在爵色会所谈生意,我要去陪他们。不说了,我时间来不及了,再见。”

陆初月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试图挽留。

尤蓉轻轻甩开,抱歉地说:

“对不起,初月,我真的要走!”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包厢。

陆初月望着尤蓉消失的背影,预感有不好的事发生,心凉得厉害。

二话不说,抓起包包跟上去。

走出茶馆,急忙拦下一辆计程车。

“师傅,麻烦去爵色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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