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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同睡一张床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抵达北山墅,车子还没停稳她直接推门下车。

“陆初月!”

宴北辰凉飕飕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脚步顿了一下,置若罔闻。

“没听到我叫你?!”

他眸子里被浓重的戾气覆盖,脸色冷得几乎要结冰。

一个箭步跨过来,拽住她臂膀。

“放开!”

有些羞愤,她气呼呼地开口。

男人双手用力抓住她肩膀,让两人面对面。

看到她的脸,宴北辰表情明显僵硬了一瞬间。

此时的她,贝齿咬着下唇,痛苦之色染上通红的眼眶。

他有些怔然,慢慢放开她。

瞪他一眼,陆初月转身跑回小房间。

一推开房门,整个人呆住...

里面物品全不见了。

这时,佣人阿娇路过,不由分说喊住她。

阿娇低垂头,仿佛知道她问什么。

嗫嚅开口,“陆小姐,刚才李管家吩咐我们收拾您的房间,里面东西我们搬走了。”

“搬哪儿了?”

她胃里痉挛了一下,焦急追问。

“李管家让我们搬去少爷卧室。”

话音一落,她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陆小姐,您没事吧?”

她闭嘴不言,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闻言,阿娇便转身走开。

陆初月耳朵里一阵嗡鸣,身体里的血液直冲头顶。

过了一会儿。

站起身,往二楼书房走去。

此时。

宴北辰刚结束视频会议,摘下金丝边眼镜,捏了捏眉心。

“宴总,陆小姐找您。”

李管家站在门口敲门,微微颔首道。

宴北辰淡淡嗯了声,李管家退下去。

陆初月走进去,直奔主题,“宴北辰,你什么意思?”

她挺直背部,字里行间都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情绪。

闻声,宴北辰把目光从电脑的屏幕移开,淡淡地看了她眼。

“我们是合法夫妻,同住一间卧室很正常,你哪里不满?”

“宴北辰,记得当初是你安排我住那小房间,现在又让我住你卧室。我不会认为你是良心发现,你到底想干嘛?!”

宴北辰傲慢的斜眼看她,声音冷淡至极。

“陆初月,别自作多情,以为你是谁,一只蝼蚁罢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笑话。”

“什么...”陆初月被噎住,没料他如此直白。

一时间,被气得胡言乱语起来,“宴北辰,你王八蛋。”

“嗯,我王八蛋。”

“你蛮不讲理。”

“嗯,我不讲理。”

“你耍无赖。”

“嗯,我无赖。”

她的谩骂,宴北辰来者不拒。

陆初月傻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男人。

宴北辰不知怎的,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心底莫名泛起一丝愉悦。

想起车里的事,她的嘴唇,如同等待采撷的樱桃般诱人。

当指尖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时,他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上次陈暨说过,她似乎真的和陆建业不一样。

看似乖巧顺从,实则遇到不喜欢的事会像炸了毛的小猫咪,张牙舞爪。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好像勾起了他的好胜心。

陆初月狠狠瞪他,没想到他这般不正经,一副无赖的做派。

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气得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宴北辰也不生气,往后靠着真皮椅子,悠然一转。

他穿了件黑衬衫,两颗扣子敞开,露出隐约胸肌线条,眼眸漫不经心,很是勾人。

屋子里两人对峙着,空气近乎凝结。

“汪汪——”

书柜后面突然蹿出一抹白绒绒身影,扭着尾巴就朝着陆初月颠去。

“汤圆。”

她脸色由阴转晴,把吉娃娃抱在怀里,轻声唤它的名字。

汤圆?

宴北辰眼睛抽了下。

抚摸着汤圆,她紧绷的神色舒缓开来。

看她心情好转,宴北辰扬了扬眉,语气软了几分。

“今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让你搬过来我没有非法之想。只因为爷爷要来北山墅。

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分房睡。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你。”

见他这样说,陆初月冰冷的神情收敛了些,逐渐放下心来。

“我还有一场视频会议,如没其他的事,不要打扰我。”

他下逐客令,随后按下内线。

“宴总,陆小姐。”

陈暨出现在门口,抱着一大摞文件。

她朝陈暨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淡淡瞥了眼宴北辰。

随后转身离开。

陈暨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回头看boss那张冷沉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冤家不聚头!

陆初月路过宴北辰的卧室,见佣人在整理她行李。

不可否认,宴北辰真有品味。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墙上挂着一幅古老的山水画,仿佛能听到山间的鸟鸣声。

地面铺满了光滑的大理石,墙角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

房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光芒,在房间中投下斑斓的光影。

佣人走后,她抱着汤圆走进去,忍不住称赞,佣人做事有条有理,一丝不苟。

她的衣物整齐有序挂衣橱,而宴北辰衣物在另一旁。

最左边是浴室,浴室竟然比她小房间还大两倍。

此刻时钟指向晚上十点。

趁着宴北辰不在,她抓紧时间洗了个澡。

她穿着白色的纯棉睡衣裙赤脚站在地毯上,看起来比天使还要纯洁干净。

歪头思考,今晚自己睡沙发,还是他睡沙发?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

最终,两人睡在一张床,而中间放了条大毛巾。

她动作僵硬躺一侧,两个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好似能把它看穿似的。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睡得很熟,只是眉头仍皱着。

她做了个噩梦。

梦见小时候陆水水欺负自己,目眦欲裂用圆珠笔扎她大腿,直至血肉模糊,才肯罢手。

趁她不注意,偷偷剪掉她长发,大声嘲讽她是私生女。

画面转到宴北辰。

梦里他霸道嘲讽和欺负她,囚禁自己。

即使睡梦中,她也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捏着,呼吸困难,难受得要命。

呜咽出声,泪如雨下。

胡乱挥动双手,希望有人来救自己。

宴北辰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的,拧开床头灯,看到某人做噩梦。

他坐起身子,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愈显苍白,眼睛蓄着泪水。

她嘴唇翕动,似自言自语。

“陆初月,起来。”宴北辰碰了碰她肩膀。

女孩儿毫无反应,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

宴北辰一愣。

轻叹一声,安抚拍她肩膀,无奈的开口。

“没事的,睡吧。”

她含糊不清嗯了声,再也没发出声音。

见她没动静,宴北辰关灯,随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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