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被看光了
“别瞎说,那是皇家秘事,小心引火上身。”
很快路人的声音不见了,刚才的声音很小,还是被她听了去。
依靠着浴桶,眯着眼,将帕子湿润搭在眼睛上,喃喃道。
“这么快,东海的平民都知道母后的事情了吗?”
“母后啊,你究竟在哪儿啊?”
想着想着睡着了。
楼下的相柳见婆子都下来了,溪梦还没有下来,不放心起身,“她们是哪间房?”
婆子嘴里吃着狼牙土豆,还未吞下,开口道:“二楼2号房。”
走上去,开门直接碰见沉睡的溪梦。
吓得连忙关上门。
他,都看到了。
蓝风背对着他,被木桶挡住,头发搭在木桶外,恰好挡住身躯,无法窥探。
溪梦没那么好运,正对着门口,雪白肌肤,一览无遗。
他站在门口手心出汗,舔了舔嘴唇,身体燥热难耐,微微扒开衣领透气。
不能让溪梦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否则以后见面难免尴尬。
以防她们被别人误闯看了去,他一直守着门口,直到来了一个婆子。
手上抱着两套衣衫,敲了敲房门,“姑娘,小二让我送两件衣裳过来,姑娘?”
被敲门声吵醒的溪梦,身体一抖,帕子掉进浴桶,才惊觉睡过去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沙哑道:“进来吧。”
婆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衣裳,走出去关上门。
意味深长地打量相柳,一边走,一边嘴里念道。
“现在的年轻人,玩儿的真花,大白天就一对二,这身体吃得消吗?真是有伤风化。”
相柳自然没听到来自婆子的闲话。
溪梦起身穿衣,施法把蓝风从浴桶移出,替人穿好衣服。
灌输片刻灵力,见蓝风脸色没那么惨白才放心离开。
开门而出,相柳双手靠背地站在走廊眺望远处。
“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说:“这儿的‘风景’不错。怕别人抢了好位置,提前占位。”
“哦。”她不明白,这地方有什么好值得看的。
下方不就是桌子、凳子、客人。“走吧,我刚才还未吃饱。”
她走在前头,相柳紧紧跟在她身后,从楼梯缓缓走下时,听到嬉笑声。
好像在说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那个溪梦公主长什么样子,传闻生得那双眼睛极为像竹青大公主。”
“略有耳闻,不知道她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当夫婿。”
“你我这样的平凡人就别想了,哈哈。”
“也是,不过真想见见,哎哎,快看楼梯口,那姑娘长得好美。”
说话的两人正是她在沐浴时听到的熟悉音色。
一位糙大汉,脸上全是褶子,另一位长相平平,手里拿着一卷书,跟看个猎物似的盯着她。
相柳也听到了碎言碎语,心中不悦,这是第二次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悄悄议论溪梦。
可惜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不是怕给溪梦惹来是非,耽误大事。
他不介意扭断两人的脖子。
糙大汉不知死活地上前抓溪梦的手,扑了空。
相柳跨步上前拦在她面前,掐着糙大汉的脖子,犀利道:“就你也配碰到我的人?”
扭了扭脖子,露出獠牙,眼睛发红,吓得糙大汉双腿哆嗦。
“饶命,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以为她孤身一人,是我起了色心不知好歹,你饶过我吧。”
双手抱拳,吃力讨好。
他面色冷凝,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火,这气必须撒一撒,将糙大汉举在空中,又狠狠地往地上摔,“滚!”
“哎呦!”糙大汉捂着流血的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开了店家。
她还未惊魂,傻愣愣地站在楼梯口。
脑海一直重复说着自己是他的人,想着想着笑出声。
这情形让相柳费解,在她眼前挥挥手,“你怎么了?”
“没、没事,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刚才你表现的不错,等回去后,重重有赏。”
他浅浅一笑,跟着她的脚步往吃饭桌子方向迈去。
婆子把刚才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顺了顺胸口。
默祷:老天保佑,还好我没说什么对她大不敬的话,也没做大不敬的事。
笑嘻嘻上前,“两位贵人,我吃好了,那姑娘还需要人照顾,我先忙去了。”
相柳点头,找了个离溪梦近的位置坐下。
眯着眼睛,端正地坐着陪她。
经过闹腾,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回屋休息。
夜,宁静又漆黑。
边境的大小店通通紧闭,热闹非凡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清。
相柳躺在床上来回翻身睡不着,眼睛一睁一闭,不由自主想到白天那一幕。
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算了,估计已经睡着了。”
抖一抖被子,枕着手臂慢慢入睡。
睡在隔壁的溪梦为了照顾蓝风忙前忙后,时不时擦擦病人冒出的汗珠。
“你还好吗?”
痛得全身痉挛的蓝风,醒了,“咳咳,使不得,您贵为公主,怎么能替奴婢擦汗。”
费劲地拽着额头上的布。
“别动,你身子我都擦过,这点算什么,怎么,白天你沐浴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抢过布在水盆里洗洗,而后放在盆沿上。
又从店家那里多要了一床被子,盖在蓝风身上,怕漏风又把被子边压在蓝风的身下。
“你现在寒气过重,出出汗有好处。”
蓝风鼻子一酸,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吸了吸气,凝噎道:“公主,奴婢好幸福,就算死了也值得......”
连忙捂住蓝风的嘴,“呸呸呸,我不准你死,现在我们在东海边境,外祖母最疼的便是我,只要让她老人家帮我拿来赤丹,你便能活,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公主,您这样让奴婢......让奴婢习惯了您的好,往后有了其他丫鬟,奴婢会争风吃醋的。”
“那你就努力活下去,要是死了,可就换人伺候我了,你到那边,我会让你吃不完的醋。”开玩笑似的鼓励蓝风坚持。
她又何尝不知道前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要是蓝风都没了坚持活下去的由头,那她还真的没把握去争取赤丹。
与其说着宽慰话安慰蓝风,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鼓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