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醋
看着司马宁送来的信,手一顿,将信封折叠起来揣进怀里。
被问得有些心乱,忧心忡忡道:“蓝风,坚守原则,婚前不与男子有情感纠缠,真的对吗?”
“公主这是在思春?”想起相柳,顺势打趣。
她白了蓝风一眼,“说正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奴婢回禀,其实能找到喜欢的伴侣本就不容易,还考虑这么多干什么,看得出相柳公子对公主有意。”
“您瞧兰沁公主,700岁了还没找到合心意之人,公主如今才480岁便能遇到互相欢喜之人,实在难得。”
见她听后魂不守舍,决定带人出宫散步。
来到一片辽阔的荷花池塘,对着闷闷不乐的溪梦挥手。
“公主快来呀,那里有了凉亭,去坐坐,吹吹风。”
清风拂过又是清早,看着景色,她的心情有所缓和。
池塘的荷花如同孤傲的清冷女子,将荷叶比了下去。
忽然她想起人间的一段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她淡淡一笑,看向荷花盛开的地方,“我瞎说的。”
孤傲的荷花让她想到如今的处境,何尝又不是如莲花一般,生于泥潭。
南海暗藏危机,至今也只是怀疑任素对母后下了毒手。
没有证据,加上父王偏袒心腹,处处受父王不待见和任素的排挤。
可不就像荷花挣扎在污泥之中。
对荷花也有些敬佩之意,它都能保持自身的纯净。
她呢?是否还能一直保持纯真的心,会不会有一天像莲藕一样,满身‘污泥’。
蓝风摇晃着手,试图唤醒沉思的溪梦,嘴里喊道。
“公主,公主,想什么呢,奴婢好像看到司马宁将军。”
她敛去忧思,换上平静的脸色,笑着对司马宁打招呼。
“真是巧了,在这儿遇到司马将军。”
“不巧,听门将说起,公主去找他们问了路,来了这边想必是看荷花,臣闲来无事过来看看,顺道问一问那封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多谢司马将军挂怀,我的身子好多了。”
他带来十壶好酒,放在凉亭的桌上,“喝几壶?”
想借着酒意发泄情绪的她点头答应,毫不客气地提起酒壶。
扒开壶塞,一口灌入嘴里,顺着嘴角流出酒水。
他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想替她擦擦嘴。
她受惊地往后退。
“别动,嘴角有酒。”身子往前一靠,温柔地擦拭干净。
又将手帕赠与她,“这是母亲绣给臣的帕子,非逼着带在身上用,总觉得一张秀气的帕子揣进臣的怀里有些诡异,不如公主拿去,替臣免去被嘲笑的机会。”
犹豫不决的她被司马宁强塞进手里。
这一幕被躲在远处跟来的相柳看得真切,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跳,自嘲苦笑。
“所以,这就是你不理我的缘由?”
“就为了司马宁,一直躲着我,可真是好样的!”
嫉妒爬满相柳的思绪,闭着眼,睫毛气得抖一抖,咬着牙冒出血也不知道痛。
失落地转身越走越远。
沉浸在酒里撒气的溪梦并未看见相柳的影子,倒是蓝风觉得无趣四处打量,发现走远的相柳。
心里一度怀疑自己:刚才没看错吧,好像相柳公子的身影。
“蓝风,看什么呢?别看了,来,陪我喝点。”
她一把扯住蓝风的手,不让东张西望。
仰起酒壶,慢慢倒入蓝风的嘴里,满怀期待,“怎么样?这酒好喝吧?”
蓝风不会品酒都觉得这酒有一丝丝甘甜,不似烈酒。
“公主,奴婢总觉得这酒好像米酒。”捧着溪梦的手握住酒壶又喝下一口。
确实是米酒的香味。
司马宁满意点头,“你这小屁孩嘴真巧,这都能吃出来。”
此话一出,溪梦与蓝风面面相觑,扑哧一声笑出来,越想越觉得有趣。
两人捧着肚子笑得人仰马翻,溪梦手指着司马宁。
“将军说错了,蓝风比你还大呢,居然喊她小屁孩。”
“什么?!她竟然比我大,看不出,实在看不出。”
司马宁围着蓝风转上一圈,怎么也想不到清秀的蓝风竟然比他年龄大。
“果然不可貌相啊。”
溪梦想起那晚被司马宁误会抢飞华的场面,来了兴致,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今日怎么不带飞华过来,怕我抢了他?”
“公主说笑了,你身边的相柳倒是比飞华灵力高深,怎么会看得起臣的人。”
说到相柳,她的神色茫然,很快恢复正常。
“哪里,我看飞华也挺好,讨来给我家蓝风当丈夫,将军不会不答应吧?”
突如其来的讨婚让蓝风身子一震,忸怩不安地对着溪梦叩拜。
“公主,奴婢好不容易活下来,不想这么早嫁人离开您身边,请公主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真的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男人,哪怕是将军的人。
重获新生的蓝风只想好好报答溪梦,哪里还想着离开。
苦苦哀求的模样看得溪梦有些心疼。
“不嫁就不嫁,快起来,这事是我考虑不周,该问问你的想法才是。”
司马宁看十个酒壶已空,也不好多留,更怕溪梦向他抢飞华。
起身行礼,随意找个借口。
“公主,臣还有折子未看完,先行一步,下次有空再喝个够。”
“行吧,今日多谢你的酒。”
溪梦没有拦着,爽快答应放他离开。
等司马宁走后,蓝风才松一口气,生怕他允诺这场胡闹的婚事。
待四周无其他人,蓝风轻唤一声有些迷糊的溪梦。
“公主,公主。”
“嗯?怎么了?”
犹豫要不要把看见相柳的事情说出来,又想着自己估计看花了眼,不一定认对了人。
“没、没事,公主,咱们还是回了吧,起风了。”
一股凉风袭来,让微热的溪梦感觉凉爽,向蓝风伸手,“走吧,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