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
她是不可能和林家做生意的，林家的人自从知道她是抱错的孩子之后，恨不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从此消失在这世间呢。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现代的十点半左右，酒楼里已经有不少食客。林婉清径直走进富春酒楼斜对面的迎春酒楼。
“客官有什么需要？”
小二看走在前面的林婉清穿着和气质不似一般乡民，便主动迎了上去。
两个酒楼，一字之差，迎春酒楼这里却明显冷清了很多。
林婉清也不兜圈子，直接笑着问道：“小哥，可否请你们掌柜的出来一谈？”
小二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一个姑娘家能和掌柜的谈什么生意？
之前他们少东家说只要能寻到稀罕的玩意儿，必重金收购。之后便经常有一些山里人家送来一些像木耳啊，蘑菇啊之类的东西，这算什么稀罕玩意。
这姑娘莫不是也和那些乡巴佬一样？看着不像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二想着便伸手赶人：“我们酒楼不收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赶紧走吧。”
林婉清眼神一冷：“我劝你最好还是知会掌柜一声，若是因为你耽误了一桩赚钱的买卖，不知这后果你是不是能承担的起！”
小二看着林婉清年纪不大，气场却很冷，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后又不甘心被一个姑娘家压了气势，便嘲讽道：一个村姑能有什么赚大钱的法子，你莫在这胡搅蛮缠挡着我们做生意，赶紧走！
林婉清转身就要走。
“姑娘请留步！”
林婉清转过身，便看到一个美貌女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端庄的发髻，着一身绯色长裙，身姿袅袅。
“姑娘请留步，奴家就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底下人不会说话，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说着便走下楼来，训斥了柜台小二。
“不知姑娘想和我们酒楼做什么样的生意？”
林婉清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美女，她以前在林家的时候，也曾跟着林父了解过镇子上大大小小的酒楼，知道迎春酒楼一直是个女掌柜，颇受非议，却从未见过真人，没想到她竟如此年轻。
林婉清眼里闪过钦佩之色，也不介意小二刚刚的态度，从背篓里拿出豆芽菜放到佟掌柜的面前：“掌柜的可认得这是什么？”
佟掌柜看着如意菜，别说，她经营酒楼生意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好东西，还真没见过这个。
“请姑娘指教！”
林婉清微微一笑，“那可否借酒楼的厨房一用？”
“姑娘请。”
林婉清拉着张氏跟着佟掌柜去了后院的厨房。
厨房里的菜品不算丰富，蔬菜只有白菜，萝卜，木耳，韭菜，豆角还有一些她在山上也能看到的蘑菇，却没有土豆，番茄一类的蔬菜。肉类就是常见的鸡鸭鱼肉，难得的林婉清还看到一些腌熏的扇贝，带鱼，海带等海产品，清水镇不是沿海地区，这些可不是这个地方会有的东西。
林婉清心里清楚，她只是来做生意的，还是要有边界感，不该她问的不能问。
她用厨房的调料和工具很快炒了一盘豆芽菜，放了一点韭菜提鲜，酒楼的调料比家里齐全的多，做出的豆芽菜口感也更好。
“掌柜的，请！”
佟掌柜是看着林婉清炒菜的，这个豆芽菜虽然没见过，但看这姑娘做的工序非常简单，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特别。
她拿着筷子尝了一口，顿时有点惊喜，这东西跟他厨房里的这些菜都不一样，鲜嫩多汁，清脆爽口，很是刺激她的味蕾，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但是想着林婉清说的要做生意，她还是忍了又忍，停下了筷子。
“姑娘可否到二楼雅间一叙？”
林婉清不置可否，跟着佟掌柜到了二楼，还不忘吩咐厨子将那盘豆芽菜送上去。
“姑娘这菜是如何生出的？可否把方子卖给奴家，奴家愿意高价收购。”
林婉清摇摇头。
“五两银子？”
林婉清还是摇头。
“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是一个庄户人家一年的开支啊。
“掌柜的，我不想做一锤子买卖。”
“那姑娘是想如何合作？”
“其实很简单，我想做酒楼的供货商，就供这个如意菜!”
生发豆芽菜虽然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很简单，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还真没那么好种，即使以后他们研究出来了，也没有她的产量和高效，毕竟她有个神奇的体质，所以林婉清短期内不做买断。
佟掌柜摸了摸鬓边：“那姑娘是想什么价格卖给我们酒楼？”
“掌柜的觉得我这如意菜值什么价格？”
佟掌柜认真的审视着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盈盈弱弱，年纪又小，谈生意的气势却很老练，不是个好糊弄的。
“姑娘这菜是新鲜，寓意也好，但终归只是个素菜，价格恐怕不好往上提。”
林婉清静静听着不说话。
佟掌柜抬眼看了云淡风轻的林婉清一眼。“三文钱一斤，姑娘意下如何。”
林婉清似笑非笑，提了提嘴角：“迎春楼是我第一个要提供如意菜的酒楼，我看对面的富春楼似乎人更多，掌柜的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对面试试。”
佟掌柜嘴角一抽，迎春楼和富春楼虽然都是清水镇数一数二的酒楼，但总是被富春楼压一头，如果这如意菜落到了富春楼手里，那岂不是让他们更嚣张得意，她遭受那么多坎坷和非议，来到这个小镇，就是想证明，她一个女人，也照样能把生意做好，把日子过好。
“五文钱！”佟掌柜伸出五个手指。
林婉清起身要走。
“六文，姑娘，六文，真的不能再多了，这东西它再好吃，他也只是个素菜，我一盘菜也只能卖个十几文，太高了食客们也不干啊。”
佟掌柜苦着脸解释道。
林婉清停住脚步。
“成交。”
这姑娘做生意着实是把好手，又稳又狠，连她都不是对手。
林婉清知道，这里的萝卜白菜也都只是两文三文一斤，如意菜高出一倍，属实不低了。
双方商议好，佟掌柜先付了一两银子的定金，林婉清后日先送三百斤斤的如意菜过来。
林婉清又科普了如意菜的保存方法，又免费送了她们如意菜的烹饪食谱，便打算起身告辞。
“姑娘，奴家还有个要求。”
“请说。”
“姑娘这如意菜可否只供给迎春酒楼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