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珍珠丸2

“婶子，您先歇一会儿，小二的在这伺候您！”佟掌柜交代好小二照看着赵氏，便拉着林婉清到另一个屋子里说道：“你的如意菜，可能还得加量！”

她为人心细，知道婆媳难处，尤其是银钱方面还是有点秘密比较好。

林婉清疑惑挑眉。迎春楼就这么大，一天三百斤其实已经足够了，除非她还有别的用处。

佟掌柜解释道：“”我在清水县有个朋友，做杂货营生，那天正好来看我，也吃了你的如意菜，当即叫绝，要我替他引荐，他想放在杂货铺里卖。”

林婉清闻言，瞬间明白佟掌柜是要做中间商，赚差价，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抬头问道：“那掌柜的是打算多少银子转给你的朋友呢！”

佟掌柜没想到林婉清问的这么直白。她们做这种生意都是心照不宣，哪有这么问的，这姑娘上次看觉得是个生意老手，这么看又觉得不过如此。

林婉清接着道：“掌柜的不要误会，我这么问只是想跟掌柜的谈另外一桩生意。”

林婉清喝了一口茶道“我不知道佟掌柜跟您这位朋友的合作是怎么谈的，但是我确实想着要把如意菜拓展到清水县，佟掌柜经营酒楼多年，各种人脉渠道应该很多，如果佟掌柜能把如意菜普及到整个清水县，我可以给佟掌柜三成盈利！”

林婉清自己一直做生意，知道县城和镇上的物价差距，如意菜虽说有一个吸引人的噱头，但终究只是个素菜，这种素菜顶多也就只能多卖两文钱左右，给佟掌柜三成诱惑很大，除非她不稀罕赚这笔钱。

你要做中间商，我直接给你更高的分红，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这也就是她不方便往县城跑，想着省时省力，不然她还不乐意分给她呢。

佟掌柜听完林婉清的话，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她从林婉清这里转手到县城，最多只能加两文钱，也就是赚个辛苦费，倘若直接跟林婉清合作，不说多，一个清水县，一天最少也要两千金左右的如意菜，她什么都不用做，动动人脉就能每天躺赚四五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想通这一点，佟掌柜双手一拍，笑道：“行，这个合作我看成！”

双方合作就此达成，佟掌柜很爽快地做好契约书，画押签了字。

除了迎春楼的三百斤，还有清水县也要准备一千斤左右，虽是第一次合作，但佟掌柜有信心一千斤不是问题，她别的优点没有，要说生意上的朋友，那是随手拈来。即使售出不去，她父亲在清水县他们自己酒楼还可以用不是？

佟掌柜照例先给了林婉清三两银子的定金。

林婉清看着楼下满座的客人，又神秘一笑：“佟掌柜想不想酒楼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这还用问吗？这些年她的酒楼也就勉强维持收支平衡，这里面还有她亲弟弟的一半，若是持续这样，她都觉得愧对自己的弟弟，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林婉清的三成分红诱惑。

这两天因为如意菜，人流是比以前多了一些，今天更是火爆，但她知道这都是一时的，豆芽菜毕竟不是什么吃不起的大菜，做法又简单易学，总有吃腻的时候，而且一旦林婉清将如意在镇子上普及，这也就变成一道人人都吃的起的平民菜了。

“林妹妹可有什么妙计？”

林婉清皱了皱鼻子，林妹妹？咋听着这么别扭呢，林妹妹可是很柔弱的，而且还早死，林婉清一时间很是抗拒这个称呼。

“叫我婉清就好，我就叫您佟姐姐吧！”

佟掌柜从善如流：“婉清妹妹有什么妙招，可否指点一二？”

林婉清从篮子里取出鱼丸，熟练地下楼到后厨，做了一碗鱼丸汤端给佟玉梅：“佟姐姐尝尝看!”

佟玉梅尝了口汤，又尝了个鱼丸，汤汁浓郁，肉质细腻，口感柔软，入口即化，味蕾瞬间被俘虏。

“这是？”佟玉梅端着碗舍不得放。

“这是珍珠丸，用新鲜的鱼肉做成！”

佟玉梅还没见过鱼肉这种吃法，鱼不都是红烧，清蒸，或者炖汤吗？当然，也可能是她见识太少。她还未和离的时候倒是去过一位权臣府上赴宴过，那是她见过最精致的吃鱼了，鱼肉都是片的一片一片的，很是滑嫩。

眼下这位婉清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她清楚，这样的人，不管她是从哪里来，只要跟她好好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婉清妹妹打算怎么卖给我？”

林婉清粲然一笑：“我这里还有五十个珍珠丸！一百文一个”

佟掌柜倒抽一口凉气，太贵了。

林婉清看着佟玉梅的表情，不紧不慢说道：“这珍珠丸肉质细腻，汤汁鲜美，但做工复杂，况且我们这里水源少，鱼肉又如珍珠一样及其难得，一百文钱一个，不贵！”

按照珍珠丸本身来说，肯定不贵，但若是按照清水镇的消费水平来说，还是贵了很多，佟玉梅担心卖不出去。正犹豫着，突然听到一声：大姐，一个男子跑了过来。

佟玉梅介绍说：“这是舍弟，佟玉杰！”

二人互相见了礼，佟玉杰便冲着林婉清大咧咧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制作出豆芽菜的人，我还以为是个老嫂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丫头！”

林婉清对这个小屁孩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姐姐可比你大多了！

佟玉杰无视林婉清的态度，继续说道：“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如意菜的？有人教你吗？你还有别的新鲜玩意儿吗？”

佟玉梅将手里的珍珠喂了一个给他：“这是婉清妹妹新做的菜式，你尝尝感觉如何？”

佟玉杰嚼着珍珠丸，两眼放光，肉质细腻，入口即化，跟他以往吃的那些鱼口感完全不同。他天生爱吃美食，这两年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也吃过不少鱼，清蒸的，红烧的，醋溜的，酸甜的，确实还未吃过这样的。

听完林婉清的介绍，当即一拍板，大手一挥：“五十个我都要了！”

佟玉梅面色犹豫，林婉清附耳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佟掌柜将信将疑，但还是点点头带着小二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