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迅速调整好状态,不能露出破绽
张笑然一看周围古色古香,雕梁画柱,还有这些竹木简,以及像小篆又更像隶书的字体,瞬间明白过来了,真的到了秦国。并且成了大官丞,也属于是公务员了。
但是历史书上记载,秦国法律严苛,杀个人像杀只鸡,各种酷刑也是让人恐惧崩溃。我得小心谨慎啊,少说多听。
周围的人都是黑蓝衣服,这不像现在机关食堂,厨师打饭人员都是白色上衣,头套发网网住头发,外面再带一个白帽,带口罩,非常的整洁干净卫生。
古人虽然物质不富裕,但是这是秦国咸阳王宫重地,也太不讲究了吧?张笑然乱想起来。
再看这萝卜白菜,我虽读历史书少,但我也多少知道,这是汉代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从西域带回来的种子在中原试种成功,怎么现在秦国就有了萝卜白菜?
越想越多,头就非常疼。实在忍不住了,咬牙摸头大叫:“啊,”对了,秦国人说话,词句较短,大多铿锵有力,和在工地开会做报告、做总结的发言文风不同。
想到这里,张笑然接着用《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演唱者,王杰的超强烈感染力的腔调唱道:“头痛欲裂,如锤击打,痛苦难耐,所谓何故?”
几个男女手下一下子固化在原地。那个指挥抬竹简卷儿的负责人模样的,瞪着旁边的一个胖嘟嘟的20岁左右的小伙儿,“你闯了祸,还不向田大官丞赔罪?!”
噢,田大官丞,对了,我不是张笑然了,虽然还带着21世纪的记忆,但是我在秦国名字不叫张笑然,名字是田亚月。
想到这里,张笑然有点明白了。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先多听,开始的时候尽量不要多说。这个跟大学英语四六八级,学习听力是一样的规律。
“下人郭大山,向田大官丞赔罪。”声音很大,和工地打混凝土的噪声都好有一比。张笑然一听,嘿,这秦国有点意思。
一方面,虽说我偏理科,但是我特喜欢历史书,书上说秦文字是小篆,这里看到的是隶书模样的。
另外一方面,这官府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员打卡上班,也说的是白话文啊,不是说好的古香古韵的官府腔吗?
那我得多观察,实在好奇的话,我再问,怎么问呢?看来好像是我的头痛,郭大山向我赔罪,先得弄清这个事情的缘由问。
张笑然想到这里,就入乡随俗,把声音提高了一个8度,从220hz~440hz(赫兹),一下子提高到了440hz~880hz(赫兹),“你我都是为国家办事,只是分工不同,不必拘谨,尽管道来!!!”
那个年轻人好像似懂非懂,不敢搭话。“范组长,你替我说吧!”这个年长者名字叫范起,是这里面的一个负责人。
这位年长者食堂组长范起说:“田大官丞,最近几日您身体有恙,昏迷已经三日,前日看到您稍微清醒,胡太医为您熬制了汤药,您喝了以后,就昏迷不醒了。”
可能是肺活量有所下降,稍作停顿后接着说:“这个郭大山,他才分配进来两天,年轻人脑子活络,他出了一个主意。”
“他听我们说您喜欢吃羊肉,就从鼎中用竹签子弄出来一块儿羊肉,用粗瓷碗盛着,放到您的床头。”
“接下来呢?”张笑然也就是田亚月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他想用羊肉的香气让您醒来,我让他守候在您的身旁观察,须臾不离开,除非上厕所不要离开,如果上厕所,我安排人给他换班。”
“continue,继续说”张笑然鼓励道,看来古人很聪明啊。
“天佑大秦,太子年龄日渐长大,饭量猛增,最近与匈奴战局一触即发,加强训练,厨房人手不够,最近陆续录用新员工,厨房今天新来了一名女工报到。由于声音悦耳动听,吸引了郭大山跑到后厨观看。”
这位范起组长看来是写报告的好手,在家肯定偷读了不少书,可能是因为现实困难,才来到这里的。
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做饭,毕竟也是在王宫里啊,也不是一般的人随随便便能进得来的。
范起组长的嘴如长江的波涛一样,继续稍带怒气地描述事情的经过:
“哪想到,就在他离开的那会儿,几只老鼠闻到香味跑了进来,粗瓷碗在您的床头,距离您的嘴巴不过两寸,老鼠爬过来,如果咬到您或者爬到您的嘴唇,那该会有多少病毒啊!”
这位心里的恶气似乎还没发完:“看到几只老鼠,郭大山手里抄起榴莲,朝您旁边的老鼠砸了过去……”
“stop!停!”张笑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打断了范起组长的话,“榴莲?这里是三秦大地,怎么会有榴莲?平时谁吃榴莲?”
这房间里面的众人,除了张笑然之外,大约有四五人,将近中午,有的去煮肉,有的炖菜汤,还有弄凉拌菜的。有的稍微不忙了,就进来看望,忙了就出去。
四五人,有的时候六七个人,动态变化。这几个人一听,当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坏了,脑袋肯定被榴莲砸坏了,连他自己吃榴莲都不知道,这如何是好?
范起组长试探性地问道:“大官丞不知何故,昏睡抱恙三日,可曾做过异梦?我曾听年长者说过,有的人做了异梦,如果是接近天亮之时做的梦,梦境就非常清晰,以至于影响其它记忆,暂时出现失去判断力的状况。”
张笑然一听,这个范组长,真的想为手下开脱罪责,看来这个小胖私底下没少请他喝酒。
这时,旁边一个名叫白云的小姑娘,往前紧走两步,忍不住说了起来:“大官丞,请您多多宽恕,郭大山哥哥在这附近是灌篮高手,投球百发百中,我亲眼所见,有一次连续投了101次,都投到篮筐里面了。很多次还是空心球唉哎,犹如神仙附体。”
“不过……,”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次运气好像不在他这边,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他手拿榴莲,本想用榴莲的边缘砸到老鼠尾巴,结果脚下踩到香蕉皮,滑倒了,榴莲出手的那一瞬间,动作变形了,力道偏离了中心轴,造成了角度差。他也摔倒了,榴莲正砸、砸…砸中您的头。”
原来是这样哦。张笑然终于理清了脉络。不过刚才说到投篮,打篮球?比乔丹姚明都牛?还有香蕉,那可是南海边上才有之物,这太潮了吧?
哎,我也沉住气不问了,连榴莲都有,香蕉咋能没有?可能储物仓里还有火龙果呢。我初来乍到,不能动不动就发火。扇歪风的多,万一烧的三把火被风一吹,可能烧住了自己。
这样想着,又觉得这个小姑娘伶牙俐齿,于是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问完又后悔了,自己怎么没有一点耐心。等别人喊她名字不就知道了吗?
不如将错就错,想到这里,张笑然,也就是现在秦国的大官丞,开口说道:“平时我抗击外力的还是可以的,说到这个抗压能力,从建筑学角度来讲,一般来说,混凝土工程的每平方压强计算公式可以表示为:p=F\/A,也就是p等于F除以A,其中这个p呢,表示每平方压强(单位:千帕kpa),F表示结构构件的设计负荷(单位:千牛kN),A表示结构构件的底面积(单位:平方米m2)。我这么说大家听得懂吗?大家可以get到吧!”
几个人再次被雷晕。半晌回过神来,这时候跑进来一个人,喘着气说:“范组长,您进厨房看看,鼎里面的肉味道不对。”范组长立马给张笑然说明情况,立即赶过去。
“快去吧!”大官丞说道。剩余几个人,都在小声交谈。张笑然提高了音量,这个抬高音阶,他是行家里手。以前在工地陪领导的时候,领导问,你嗓子再疼都得提高音量,不然周围打混凝土,敲打钢筋固件的声音太大,声音小了听不清楚。
声音继续升高:“可能这次我在劫难逃了,我这个大脑彻底废掉了,我们服务的大秦太子,好像是扶苏吧,”
这几个小精灵立即嘟起嘴,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向张笑然示意。
接着进前俯耳说道“大官丞不要着急,您可能暂时想不起。我们为太子,以及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还有他的贴身保镖们,近身护卫队,还有陪他打猎的,打扫卫生的等人提供餐饮服务。”
白云好像看出张笑然迷糊了,一时觉得迷糊的大叔更加可爱,就放胆说道:“大官丞不必心急,您马上就能回忆起来这里的一切了。我们服务的太子叫,叫扶…苏…,上面还有管理整个皇宫餐饮的叫做大官令,是皇宫餐饮一把手,您这个大官丞呢,就是皇宫餐饮二把手,您们官职名称的第一个字呢,是多音字,读音不读大,读太,读作太官丞。郭大山的名字里的大读作大,如果诸侯国君王也就是大王,这个时候大王也不读大王,第一个字读作带,带王。一个字三个音,奇妙吧?”
白云听说,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大脑短时间,或者长期失忆的人,如果陪在他们身边,像教育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对他们说话,就可能整理记忆碎片,从而唤醒整个记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