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解开照片的故事5
“江宛亭!”一个男子衣着华丽,看着女子浑身肮脏不堪,眉头就像是能夹死一堆苍蝇,连忙将妹妹手里的小猫抢了过来。
看着脏兮兮的小猫和她衣裙上满是泥泞的痕迹,他略带几分愤怒的大骂:“你这个样子被旁人看见了,岂不是在丢江家的脸面!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呀!”
“哥哥!这只小猫受伤了,你别动”江宛婷不满的皱起眉头,阻止江涛阳想把小猫丢出去的念头。
“你带着小姐会旅馆换一件衣服”江涛阳让一直随行的下人赶紧把妹妹带回去,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幸好花园里并没有宾客来,还都在里面觥筹交错呢。
江宛婷被下人拉着赶回了旅馆了,江涛阳嫌弃的将小猫丢了出去,也不管小猫能否活下去。
在阳台上目睹一切的榆润赶下去的时候,小猫已经不知所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宛亭的时候。
即使当他听到外面关于江宛亭的流言蜚语时,他打心底觉得不可能。
…
当两个人将话说通之后,虽称不上恩爱有加但是起码能相敬如宾。
榆润真的很喜欢木艺雕刻这个活,只要一闲下来就会雕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给江宛亭摆弄。
没过多久江宛亭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榆润雕刻的东西,每一个都活灵活现,让江宛亭的心里流入几分温暖。
再到后来江宛亭就怀孕了。
这让榆家上下欢喜不已,对待江宛亭的态度也发生天差地别的不同。
那一年冬天江宛亭如愿生下一个男婴。
孩子满月之时,亲朋满座前来庆贺。
江宛亭因为前几日感了风寒并未出面,榆润亲了亲爱妻的眉心,交代着下人一定要照顾好少夫人。
“等我回来,把我新雕刻的东西送你”榆润神秘莫测开口,自从生下孩子之后榆润一直都在刻着什么东西,每次江宛亭问起来,他都藏着掖着说给她一个惊喜。
江宛亭喝了药之后便模模糊糊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之时守在门口的下人早已不知所踪。
她肚子饿得有些厉害,只能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往外头去看看。
行至月牙拱门前时,她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是江涛阳和一个男人交谈。
从江宛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这个男人的背影。
自从嫁入榆家之后江宛亭就和江家断去了联系,要不是今日孩子满月,江家人作为娘家人过来庆贺,要不然恐怕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榆家里。
江宛亭对于江家仍心怀芥蒂,自然是不肯撞上他们,正准备离开时她听到里面好像已经争吵起来。
“江涛阳你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我的帮助的话,江宛亭会这么轻易嫁进榆家吗!”
“要是我把事情全部捅破出去,你们江家就准备背上sha人的骂声吧!”那个陌生的声音越来越激愤。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江宛亭停下了脚步,静静的躲在月牙拱门后偷听。
“沈丘北,你在这里装什么正义侠士?”江涛阳讽刺道:“当初可是你亲自把杨启成骗过来的,你以为自己多高尚吗?也不是踩着同窗的尸体爬上来的”
“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杨启成,因为他的存在掩盖了你的身影”
“你也打心底想要杨启成死不是吗?”
“只要他死了,你老师的目光才会落在你的身上,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会屈于杨启成的影子之下!”
“我没有,我不是”沈丘北慌乱的辩解说:“我当时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我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道疙瘩,自从杨启成死后他越发不安。
这种不安已经影响了他的生活,老师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已经让他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沈丘北知道如果不解开这种不安,他再也无法生活下去。
费劲心思找上江涛阳,只希望请他能和自己一起去杨启成死的地方祭拜一下。
江涛阳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杨启成这个名字,一听要自己去祭拜连忙出言划清界限,这一下倒惹怒了沈丘北,两个人就在园子里争吵了起来。
“我不和你多说什么,反正你记住,当初杨启成的事情,你也逃不掉”要是沈丘北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他不介意让他永远闭嘴:“你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江涛阳不想引人注目,连忙威胁一番,见沈丘北面如死寂的样子,这才慌忙朝宴席赶去。
沈丘北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心里万分后悔。
当江涛阳离开了,江宛亭这才看清陌生男子是谁。
是那日在照相馆将杨启成叫走的同窗!
江宛亭猛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遗失了什么,有一种钻进他们设下的陷阱一般。
杨启成,你到底去哪里了!
“沈丘北!”江宛亭稳定身形连忙质问起来:“到底你们在捣什么鬼!”
沈丘北记得江宛亭,如今一看见她竟有几分心虚起来,慌乱想逃离,却被江宛亭堵得严严实实。
自知瞒不下去了,他只能一五一十交代,希望能以此来洗清罪孽。
原来一开始就是骗局。
江宛亭自认为的逃离江家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被监视着,她的周围一直布满了江家的眼线,他们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着。
当江涛阳得知他们想逃离锦江时,就主动准备好船票交给沈丘北,让他转交给杨启成。
实际上只是让他们按照他写下的剧本走下去而已。
那日,他们在照相馆之中时,江涛阳便给巡捕房打去一个电话,理由是妹妹被歹人拐走了。
为了不让江宛亭得知到底怎么一回事,连忙就让沈丘北将杨启成支走。
杨启成跟着沈丘北越走越远,直到离照相馆已隔了两三条街时他才发觉不对劲。
“丘北?”杨启成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巷子里已然等候多时的巡捕房便明白了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