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割喉大计
用了一上午时间,周烟又去几家甜品和咖啡店买了不少甜点咖啡。
期间,墨凉泽一直在用手机跟人联系着,直到收到了一个地址,他才邀功似的告诉周烟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周烟不记得自己让他找过什么。
墨凉泽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眼神流露出她说过的话,他全记在心上的意思。
“烟烟不是问过我能不能买到武器吗,我找到一个人。他有走私渠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别说,你可真能耐。
“你就不怕这种有违禁品走私渠道的人物很危险?”
就这么一脸天真的说去找人家买武器,不怕被人打破脑袋?你的武器是萝卜枪的意思吗?
“他做走私生意是为了赚钱,我拿钱去买东西,很正常的交易。”
紧接着,墨凉泽手腕一动,一把闪着银光的手术刀从他衬衫的袖口滑出,握在了他手里。
“我每天晚上都有练习,假如他不老实,我就用刀划开他的颈动脉。”
他手指飞舞,握着小刀炫技似的比划了几下。
在你接近他之前,他已经用枪崩了你。
请问是子弹速度快,还是你的小刀快。
面对墨凉泽这种无所畏惧的幼稚的自信,周烟不太忍心打击他。
他每天晚上在实验室不是研究药品,而是在练飞刀?算了,她不想跟他较真。
“行吧,都靠你了。”
还是不行,“容城有几家射击场馆,你去学一下射击。”
随时面临着被管控起来的日子,能练一天算一天。
似是明白她的未尽之意,墨凉泽宽慰她。
“别担心,这个人的父亲以前欠我父亲一个人情,原以为这个号码过了十多年早已销户了,没想到还能找到人。”
“十几年前留下的号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凉泽父亲那一辈的交情,年头太久远了。
“我在藏书楼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过一本通讯录,号码备注吃鸡装备,上次我们见过的乔叔号码备注药丸。”
墨凉泽挑挑眉,“父亲的意思就是买药找乔叔,买枪找他。”
抛开你出色的理解力不提,“令尊人脉真广。”
学射击的事暂且推后,墨凉泽开车带周烟去了北郊体育公园附近的一家搏击俱乐部。
一进大厅就被一扇探测安检门和几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凡是金属利器及危险物品都要暂时放入密码柜里保管,哪怕只是一把车钥匙。
割喉大计就这样被人消于无形了,墨凉泽无奈的看向周烟。
她伸手,将他递过来的手术刀收进了空间。
墨凉泽报了个名字,有专人引领着他们进入了训练场馆。
开始看到的是十几岁少年组的哼哼哈嘿。再往里走,就到了成人拳击训练场。
电梯上三楼,在消防安全设备旁边有一个很隐蔽的门,进去再坐电梯去负三楼。
如此上上下下不知是折腾来客还是折腾自己。
负三楼走廊两侧安着明亮的壁灯,能听见环绕立体效果的钢琴曲。
引领员将他们带到走廊最尽头的两扇红木雕花双开门之前停了下来,对他们弯腰鞠了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门上方设置着监控摄像,房间里的人应该看到他们了。
墨凉泽刚抓住门把手作势开门,却被周烟按住门板阻止了。
她眼神示意,让他站到她身后去。
他太高,站在前面会挡住她的视线,他太弱,假如有偷袭发生,他只会碍事。
墨凉泽没有动,对周烟摇头,他是男人,关键时刻应该挡在前面冲锋陷阵。
幼稚的坚持。
顾及到男人的尊严,周烟干脆用精神力告诉他:
“我把后背交给你,是信任你。”
墨凉泽愣了下,笑了,放下手,迈了两步乖乖的站到了周烟的身后。
大门被拉开,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周烟的脑门。
想给来人下马威的年轻男人脸上得意的笑容没完全展开,就听见咔的关节响动,手臂传来的疼痛让他惊愕得来不及呼痛,头部就被冷硬的质感顶住了。
周烟握着枪顶着他的太阳穴,看向房间中心那张巨大的老板桌后面坐着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非常年轻,面部轮廓清晰,高眉骨,深眼窝,睫毛又长又密,鼻梁挺直,浅棕色的头发打理得很清爽,长相有种混血儿的气质,这种感觉在他睫毛轻颤睁开双眼时让人得到了确认。
他有一双湛蓝色的瞳孔,幽远如无边天海。
他望过来的目光通透彻底,仿佛在瞬间看穿了你,而你却丝毫猜不到他的心思。
拥有绝对自信与意志的强者才会有的眼神。男人的眼神。
被周烟顶着脑袋的年轻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脸恐慌的抱着自己脱臼的手臂,向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呼救:
“小叔!快救救我!这小娘们儿太厉害了!”
“你说谁?”
周烟用枪管顶着他的头又偏了偏,年轻男人当即改了副讨好的语气:
“不是,我说错了,是这位漂亮的小姐姐,太厉害了。”
“言老板?”
墨凉泽步态从容的走进了房间, “这就是言老板的待客之道?”
柔缓的视线从周烟的脸上身上一掠而过,言擎看着墨凉泽轻启唇,“刚回国没多久,还不太习惯。”
他的声线如大提琴一般低沉优雅,发音有一丝磨砂质感,给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魅力。
“两位请坐。”
言擎看向年轻男人,“亦寒,向两位客人道歉。”
看都不看墨凉泽一眼,言亦寒只笑嘻嘻的盯着周烟:
“对不住,漂亮的小姐姐,我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原谅我这回吧。”
周烟将枪挪开,同时卸下了弹匣,几枚子弹掉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之后她抓住言亦寒的手臂一转一推,手臂复位,言亦寒“哇哦”的看着她一系列动作,脸上浮现出崇拜之意。
“烟烟,过来坐。”
墨凉泽看着她向他走来,等她先在办公桌一旁的沙发上座下,他才坐在了她身边。
言亦寒捡起地毯上的子弹和枪收了起来,斜着身子倚靠着办公桌。
“墨少爷。我的华语完全是自学的,水平有限,言谈中若有词不达意的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言老板太谦虚了,你的华语标准的可以去做播音主持了。”
“哪里,墨少爷过誉了。”
相互客气了两句,言擎语气怀旧的进入了正题,“家父生前不止一次提起墨教授的救命之恩。”
据说那次军火生意,言父被窝里人反咬了一口,对方黑吃黑想干掉他,五发子弹打在他胸部腹部。
逃亡中,言父遇到了去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的墨白鹤。
医者,仁也,墨白鹤的眼中只有脾肺肠胃受到枪击重创的患者,没有国外帮派军火头子。
在医疗条件极其简陋的仓库里,几个小时的高难度手术被他完成得比教科书上的案例更加成功。
“言家欠墨家一次人情,有机会定要报恩,这是家父在遗嘱里吩咐过的。”
随即言擎话锋一转,“如今墨少爷想买东西,问到我这里来,恐怕不是普通商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