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哭了
张启山独自一人手拿火把抵抗着源源不断的鬼蝶,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现身,这些鬼蝶全部化为灰烬。
张启山警惕地看向隐藏在暗处之人,究竟是谁能在他毫无察觉中跟他来到了这里?
张启山此刻像只准备进攻的猛虎一般,浑身肌肉紧绷,直到年世兰从暗处走了出来。
张启山震惊地看向她,居然是她!
张启山率先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张启山深知此女那诡异手段实在是骇人不已,他不知此女是敌是友,心中不禁庆幸齐恒与副官离开了这间墓室。
年世兰看出他警惕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张大佛爷?我听这长沙城里的人都这么称呼你!佛爷也不必紧张,如果我对你有恶意,想必你也见不着我的身影。”
张启山心中骇然,听出此女话中之意,如若她想杀他,那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启山冷冽地问道:“那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年世兰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觉张启山手上所带的“二响环”不是表面所见那么简单,等她将此发现告知给胤礽时,胤礽“真我”使用大自在造化术果真在此物上探寻到一丝洪荒世界的气息。
年世兰知道那此物应当就是她成圣之源之其一,本想直接取走此物离开这个小世界的,但是胤礽阻止道:“此物已经与张启山气息交织,世兰你需要先斩断两者间的羁绊。”
年世兰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杀了张启山?胤礽与年世兰的神识交接,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她的想法,不禁失笑道:“不可!这种羁绊不是说死亡就能斩断的,你需要他心甘情愿将此物交于你。”
年世兰难得地撇了撇嘴:“真是麻烦!”
胤礽:“成圣之路必经之事,世兰耐心些。”
年世兰回想完她与胤礽的对话,然后看向依旧神情警惕的张启山,开口说道:“我要你手上的二响环!放心,我不会强迫于你,我可以许你三个愿望,只要你心甘情愿将此物交于我!”
张启山有些迟疑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二响环,此女想要二响环?二响环虽然珍贵世间少有,但是凭借此女的本事怕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只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交出这二响环吧?
年世兰看出他的怀疑,只是挥手朝他扔出一个青色龙鳞,随之身影隐去:“想清楚后就朝此物许愿!”
张启山接过半空中的青色鳞片,看向突然消失的神秘女子的地方,神情凝重,最终还是将这鳞片放入怀里。
张启山现在不想在此处耽搁,他知道这次探矿山的准备不是很充分,于是他朝着铜门推去,可是他刚一触碰到那铜门就惊觉不对。
果然他拿出匕首挑开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仔细观察时发觉这居然是活物!
而且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东西,张启山赶紧用匕首挖开那片类似黑色发丝一样的东西,在石壁上发现一块镶着玉的青色令牌。
张启山将其拿了出来,仔细查看后惊觉此物像是二月红家族的东西。张启山又想起昨日二月红与他的对话,明显二月红是知道这座古墓的!
于是张启山看向那团诡异黑发一样的活物,故意让其侵入他的体内,然后他推开铜门踉跄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着的齐恒与张日山两人听见动静后,神情焦急地跑了过去,见佛爷好像受伤了,他们二人赶紧将佛爷扶了起来。
齐恒焦急地说道:“赶快将佛爷背出去!”
张日山背起状似昏迷的佛爷,就往出口方向赶去。
齐恒在后面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但是他此刻也没有抱怨,而是神情担忧地看着张日山背上的佛爷。
二人背着佛爷终于从矿山中出来了之后,齐恒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具尸体,仔细看了看惊疑道:“副官!这是那个老头!他.....他怎么死了!”
张日山一听顿感不妙,赶紧上前将齐恒压倒在地,果然突然从周围出来一群人,拿着枪就朝着他们扫射。
齐恒赶紧爬到昏迷中的佛爷身旁,将其护在身下。
张日山看了眼佛爷与齐恒,然后抬手将一块墓碑拔起,朝着相反的方向扔去,果然那群人朝着墓碑的方向就开始扫射。
张日山趁机绕到他们身后,拿起一个匕首将其中一人割喉,随即捡起他掉落的机枪,朝着那些人就开始开枪。
很快张日山便解决掉了这些人,他神情警惕地望向四周,确认没有偷袭者后,这才返回齐恒与佛爷的所在地。
张日山扒开草丛就见齐恒正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佛爷,他的目光不禁闪了下,然后开口道:“都解决了,别怕!”
齐恒听到是他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然后焦急地说道:“快带佛爷去找大夫!”
这时候张启山状若混乱般将那青铜令牌拿了出来,虚弱地说道:“二爷......找二爷......”
还没等齐恒高兴佛爷清醒,就看见佛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整个人开始说起了胡话。
张日山从佛爷手中取过令牌,他明白了佛爷的意思,所以赶紧将佛爷背了起来,往城内走去。
等他们来到前方不远处的树林时,发现有几匹马被拴在了这里。
齐恒疑惑地问道:“这怎么会有马匹?”
张日山:“是那群人带来的!刚好咱们骑马回去!佛爷的伤情耽搁不得!”
齐恒赶紧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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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恒与张日山带着佛爷来到二月红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二月红听下人禀报,八爷与副官带着重伤的佛爷前来,他顿时神情惊疑,佛爷受了重伤?
于是他赶紧来到了正堂,果真看到了昏迷中的张启山。
张日山见到二月红,赶忙上前一脸焦急地恳求道:“还请二爷出手相救!”
二月红惊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恒更是焦急地说道:“二爷,你快看看佛爷,佛爷都快不行了!”
二月红有些气闷道:“你们不带他去医馆,带他来这干嘛!?”
齐恒:“二爷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赶紧看看佛爷!”
二月红也知情况紧急,赶紧蹲下身子看张启山的脸色,然后扒开他的眼皮,就在他观察的时候,张日山说道:“对了,二爷您看看这个!”
只见张日山拿出那块青色令牌,二月红见到这块令牌,神情一愣,这时候张启山再次露出痛苦神情浑身抽动,二月红也知道不是研究这个令牌的时候。
他在看到这块令牌,就知道张启山他们几个这是去了矿山了!而张启山也是被那诡异黑发钻入了体内!
二月红赶紧将张启山手上的军用手套取了下来,映入几人眼中的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手背,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肉里面蠕动。
二月红见此情景更加确定了此事,愤怒地呵斥道:“你们去了矿山!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让你们去,你们就是不听!”
齐恒委屈道:“哎呦!二爷,有些事情只有到那才能查得清楚!二爷,佛爷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二月红看了眼昏迷中的张启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屋外喊道:“来人!备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
下人:“是,二爷!”
很快这些物品就备齐了,二月红看向张日山二人:“你们扶住佛爷,我这就动手!”
张日山与齐恒点了点头,扶住张启山一双手。
二月红先是用火烤完镊子,然后又沾湿酒精,然后直接将镊子划开张启山手背将里面的黑发夹了出来.....昏迷中的张启山顿时痛苦地挣扎着,齐恒见状心疼不已:“佛爷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二月红看了眼齐恒那担忧心疼的神情,眼神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继续手下的动作,反复多次才将张启山体内的黑发全部取出。
然后二月红将那些黑发全部投入火盆燃烧殆尽,接着他端来雄黄酒倒入热水内,让他们二人将张启山的双手浸泡其中。
张启山的双手一接触这盆混有雄黄酒的水,就发出滋滋的响声,张启山也痛苦的挣扎......
最后处理好这一切后,张启山被暂时放在二月红这里的客房休息。
齐恒给张启山盖好被子后,走到二月红身前,仍然不放心地询问道:“二爷,那些头发烧了,佛爷就应该无事了吧?”
二月红点了点头:“应该是没事了!”
这时张日山也开口问道:“二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二月红沉思片刻说道:“自从上次佛爷拿回那枚南北朝的戒指后我就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那矿山下的那座古墓。而我的祖先也在那座古墓里发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齐恒与张日山听到二月红这番话后,眼里皆闪过震惊,对视一眼后,齐恒问道:“你的祖辈?”
二月红点了点头,缓缓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齐恒与张日山听完二月红所讲的他祖辈与这矿山之间的事情后,神情越发凝重。
这时候二月红突然想到了什么,状若无意般问道:“你们发现佛爷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张日山听到二月红突然问起了这个,眼神微眯,看来二爷还是察觉了些什么....
齐恒应道:“我们发现佛爷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他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带他来二爷你这!不过在来的路上就开始说胡话了!
哎呀!幸好二爷您懂得怎么救治,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过吓人!”
二月红听完齐恒的话,垂下眼眸,果然按照佛爷他的本领怎会这么轻易地被黑发钻了空子。
二月红最后回道:“其实我也没有十成把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佛爷去看下大夫吧!”
齐恒与张日山对视一眼,知道二月红这是赶人呢啊!
齐恒倒是不知道二月红为何突然赶人,只是以为他不想沾染上那座古墓的事情。
张日山给齐恒一个眼神,齐恒赶紧朝着二月红道歉:“好,多谢二爷了!”
等齐恒二人带着张启山走后,二月红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这枚青铜令牌,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不愧是佛爷,果真擅长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张启山此举这是让他不得不参与进矿山古墓的事件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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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启山再被张日山与齐恒送回佛爷府,在进门之后,张日山就将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齐恒不明白他的举动,疑惑地问道:“你把下人们都赶走了,谁来伺候佛爷?!”
张日山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这不还有你呢吗?”
这时本应昏迷中的张启山也睁开了眼睛,玩味地看着齐恒。
齐恒震惊地看着俩人:“你......你们......佛爷原来你重伤是装的啊!”
张启山看齐恒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禁用手揉了揉头,但是动作间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于是看了眼齐恒说道:“过来,给我按按头!”
齐恒本就因为被骗,正生着气呢!他这一路上都要担心死佛爷了,结果看佛爷与张日山的样子这两人是早就串通好了!可着他一个人骗!
现在他听到佛爷还命令他,气得直接就想往外走。
还没等齐恒走出两步呢,就被张日山一把拽了回来:“八爷您走什么啊?您走了谁伺候佛爷啊?”
齐恒气急:“你.....你们.....你们这就是可着了我一个欺负呗!?”
张启山看着气红了眼角的齐恒,叹了口气:“副官你先出去,我跟八爷好好谈谈。”
张日山看了眼齐恒,然后应道:“是!”退了出去,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齐恒本来有些委屈气愤的,但是对上佛爷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怂了起来,拧拧巴巴地走到佛爷身后,然后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齐恒憋屈地说道:“佛爷您真就是可我一个人欺负,副官他知道您没事也不提醒我一下,我.....”
张启山听着他述说自己的委屈,也觉得这次好像是做得过分了些,开口解释道:“只有你们认为我真的受了重伤,外面的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才敢动起来。好了,这次是我的不对.....”
张启山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一凉,他猛然抬头发现齐恒整个眼圈都红了.....
张启山赶紧起身将齐恒抱在了腿上,齐恒顺势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瞬间就溢了出来。
张启山听着他小声呜咽的声音,即使再硬的心肠在此刻也软了下来:“是我的错,不该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