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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苏醒了

经过金蛊王日日驱毒,连续不断灌药水调理,李晨风体内的毒终于清除干净。

只是身体外还有许多新旧伤口,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是长年积累的,不能一下子全愈。

翌日,霞光万道,落日西山的黄昏,斑斓光影随着竹叶撒进楼阁内,照在床前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小鸟喳喳喳地在窗栏上跳跃。

一直昏迷不醒的李晨风,动了动手指,朦胧间,感觉耳边有什么声音。

眼前似乎有亮光,努力一点一点撑开,隐隐约约看见一束光线,再睁开点眼缝,缓缓环顾四周,很陌生的感觉。

这里古色古香,帷帐垂挂,随风飘动,书阁画卷,琴棋衣裳,映入眼帘,丝丝缕缕的清香钻入鼻中,这个地方似乎是女子闺房。

李晨风吓一跳,长年暗卫生涯的警觉习惯性跳出,十分吃力地用手支撑自己,想跪起来看个清楚。

不远处,纱帘后的书桌边上,伫立着一个窈窕身影的女子,白衣飘飘,长发如云。

李晨风睁大朦朦双眼,怎觉自己犹如在梦境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那一身白衣,熟悉的香味,挂在木杆上雪白的手帕,手帕上巍峨的青鸾峰明晃晃跳入眼中,刺人无比。

此时的李晨风之前中毒太深,大脑一直晕晕乎乎,辨不清梦幻与现实,难道自己又做梦?此刻自己正在梦境中吗?

可是梦境之中,仿佛是听到些许流水声,蛙鸣虫叫,还有荷花清香……而这里,没有。

李晨风恍恍惚惚想着,不由呼吸急促,气息开始紊乱,到处流窜。

感觉喉咙一甜,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滴落在柔软光滑的雪白绸缎上,十分刺眼。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躺在别院的木床上,迷迷糊糊地回想着以前,然后一下睡着了,醒来之后,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内心开始惶恐不安,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大小姐又一次救了自己?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一个下人,极卑微的下人,人人嫌弃都来不及。

犹豫半晌,蠕动双唇,想出声,又感觉喉咙干哑,浑身无力。

偏头看见自己躺在铺着华丽柔软,光滑绸缎的床榻上。

这一定是小姐的床吧,主子的床,岂容自己玷污。

李晨风一着急,顾不得全身的伤口重新裂开,用尽力气咬牙挪动双脚,想下地请罪。

不料,手一滑,整个人“扑咚”悼下床,腥红的血液慢慢渗出,晕染在干净的中衣上。

窗外的梅香想进来帮忙,被善解人意的梨落一把拉住,梨落轻轻摇摇头,用眸光示意,几人识趣地远远躲开,四周静悄悄的。

欧阳暮雪听到响声放下笔,急忙快步上前,用力扶起李晨风。

李晨风再次嗅到梦境中熟悉的淡淡幽香,萦绕在鼻翼前,更恍惚,更迷糊。

眼前重影阵阵,胸膛里本胡思乱想,不平静的心,跳得更快更猛。

他似乎失忆一般,想不起自己在山庄被众多仇家围攻而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欧阳暮雪把李晨风扶上去半躺在床上,扯好被褥。

李晨风咬牙极想鼓起勇气,半晌,还是不敢开口,只任凭滴落的血渍挂在嘴角处,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意识带着他飞往荷花池的听雪望月楼,没关系,大小姐喜欢消遣,属下配合就是了,只要她高兴。

欧阳暮雪伸手帮盖好被褥,快步走到桌边,继续执笔勾描山水画作。

“尽量别说话,你这次伤得很重,比上次严重多,中毒极深,身上还有余毒,并未完全清除,身体很虚弱,脑子,嗓音没有完全恢复。”

说完之后,却发现眼前奇怪的墨水疙瘩,晕染成一片……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

[[ 主子,你的心,跳很厉害!咚咚咚咚地吵醒我了!]]

手中毛笔刚好吸满墨汁,随着银蛊后话音刚落,墨汁恰如其分地落到疙瘩上,又成了黑黑一团。

银蛊后赶忙“嗦”地一下闭嘴,假装睡觉去了:[[乖乖,早知道不多嘴,小心被主子暴揍。]]

床上的李晨风听了欧阳暮雪的话,更晕晕沉沉。

回想起那梦境,如此真实,真实的让人刻骨铭心,香味,手帕,手臂上的牙印。

不管梦中如何情景,都是皆因自己酒后糊涂,自己愿意把所有罪责揽到头上。

如果大小姐要处罚,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可是,如今自己软绵无力,嗓子嘶哑,又如何配合大小姐?

此时,李晨风体内的金蛊王醒了,伸伸懒腰。

[ [谁,心跳那么厉害,又老在自言自语啊?要生要死的,什么那一晚?那一晚干了什么? ]]

幸许感应到金蛊王清醒,银蛊后忍不住多管闲事起来

[[ 主子,你听到了么?你那个朋友在肚子里不停念叨哪一晚哪一晚?人家要以死抵罪 ]]

欧阳暮雪一袭高雅的月华裙,默默立于纱帘后,望着床榻上的人,表面冰冷,内心深处却被砸下一块石头,激起诸多无奈,难堪。

李晨风抬起头,再次不顾身上裂开的伤口,咬牙用力跪在床榻上,用低黯沙哑的声音,磕磕巴巴说。

“大……小姐,这一次,需要属下……如何配合您?”

欧阳暮雪莫名奇妙地问:“配合什么?”

“像那晚在……荷花池……”

欧阳暮雪被惊得目瞪口呆,不一会,冰凉的脸,一点一点爬上红晕。

从微热到灼热,渐渐像火烧一般烫,最后风中凌乱般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说什么……呀!”

欧阳暮雪顿时羞愧难当!此时的李晨风居然在想荷花池中……唉,也怪自己!只会一个劲退缩躲藏。

可是,躲了那么久,总不是个办法,如果不跟他挑明说清楚。

李晨风会不会一直误认为是自己刻意消遣他?拿他做世人眼中无尊严的面首?

欧阳暮雪细眉紧蹙,愁肠百结,慢幽幽轻叹一口气说:“是我自己练功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不是专门消遣你。”

这时,耳边传来银后调侃的声音[ [主子,如果是别人,你肯定会把他杀掉,对不对?这一位可能舍不得……] ]

欧阳暮雪一愣,脸上又泛起更多密密集集的红润,甚至红起一大片,像天边明艳的晚霞。

用腹语说到:死银后,打什么岔!都是你们闯的祸事!我还差一层功力,控制不住你们俩亲热……连我也遭殃!

银后哈哈一笑,扭着小胖身[ [好巧不巧,是我们帮了你的忙,一步到位呢,哈哈 ]]

李晨风抬起头,吃力地还想说什么,欧阳暮雪已挪步到门边,薄薄摇曳的帘子闪起,人已无影。

窗外传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尴尬,冰冷的话:“都过去了,你酒醉糊涂,我走火入魔……”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青竹沙沙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房内,留下一脸傻傻愣愣的李晨风。

不是消遣?

迷迷糊糊的李晨风感到脑中一阵疼,慢慢又陷入昏睡中……

躲去远处的欧阳暮雪不得不回来,站在床前凝神望着床上的这张熟悉的脸庞,轻叹一口气,伸手往干裂的嘴中塞入一粒雪白的丹药。

轻步走出去,伫立于石台上,默默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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