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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污点

知晓徐明月座下的马车已经归府,今夜本就已经生了乱子,谢清尧便不想走正门将徐明月送回府。

立在后院,谢清尧握拳的手落在徐明月腰间,微微张合最终搂住了徐明月的腰。

谢清尧其实不想送徐明月回府。

谢清尧想一直同徐明月待在一处。

轻声一笑,徐明月催促道:“你快些,这般晚了还不见我归家,我二哥必然要来找你要人。”

“月月,我想成婚了。”

“好好好。”转头看着谢清尧,抬手捏住谢清尧两只耳垂:“你明日早些来镇国公府,我催我阿爹,你去我阿娘那边装装可怜。”

谢清尧笑着揉了揉徐明月的头:“你把我纵容到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到时候有你头疼的。”

徐明月笑着摇头,她好真有些期待谢清尧无法无天的那一日。

将腰间的零食袋子拿出,系在谢清尧身上:“去找李岩之的时候别生气,想杀人了就吃蜜饯。”

“嗯,能不沾血就不沾血,能让谢崇安杀的就让谢崇安去杀,我现在少沾杀孽,日后就能陪月月天长地久。”

这是徐明月教给谢清尧的。

谢清尧倒背如流。

信不信神佛不重要,谢清尧信徐明月。

徐明月说得话,谢清尧必然是要听从的。

李岩之自李兰儿被封贵妃的圣旨传入府中开始,便日日往宫中递着折子,如今直递到徐明卿被册封为刑部尚书的圣旨降下,也没得到李兰儿的召见。

因着他追查先帝后死因之案件数月没有任何进展,今日早朝李岩之被谢晏当着群臣的面训斥了一顿。

因着有了这番契机,徐明卿便主动请旨且立下的军令状,逼得李岩之不得不将先帝后的案子移交到了刑部。

作为在这京城朝堂沉浮数载的李岩之自然明白,将这等案子移交给徐明卿,直接意味着他已经失宠。

但如今到底是单纯的失宠,还是已经沦为弃子,李岩之需要再斟酌着来判断。

最起码,李岩之还需要先去谈谈谢崇安这盐铁之事主理人的口风。

垂头丧气回到府内,路过李兰儿被鞭笞的那棵树,李岩之心头多了埋怨。

早知晓李兰儿能够成为一朝贵妃,那日他就算冒着得罪谢清尧的风险,也必然要暗箱操作让李兰儿活下来。

最起码,能替自己多留下一线生机。

一手推开书房的门,继而反手将门合拢,李岩之靠着门框不住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疲惫的用两手揉搓着眉心。

“轰隆。”

密室石门移开的声响传出,将坐在地上的李岩之猛的惊动,刚要张口呼唤亲卫,便被人封了喉舌,锁了动作。

谢清尧拿着李岩之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证据翻着,间或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蜜饯悠哉悠哉的吃着。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他谢清尧的书房,而李岩只不过是一个伺候谢清尧的仆从。

将所有证据翻了一遍,眼见李岩之已经回神,谢清尧才随意捡起颗棋子,解开李岩之的穴位。

双膝“噗通”跪地,想着被谢清尧握在手里的这些个证据,李岩之容色已然苍白至极。

将那些证据略微整理拼凑,便能得出一个结论:先帝后之死,和武安郡盐铁之事脱不了干系,和孙义成那已经死了的南郡郡守,亦脱不了干系。

这些个证据原本被李岩之深深藏在密室之内,因着这些日子夜夜难眠,李岩之才从石板之下挖出,用以寻找心安。

为的就是等到绝境到来之时,用以保命。

亦或者他遭遇不测之时,用来拖那些个忘恩负义之人下水。

何曾想,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谢清尧拿捏在手中。

“孤记得李大人承诺过孤,要亲手将李兰儿杀了的。”

极致平静的语气说着兴师问罪的话,甚至于这人在将这等证据瞧完之后,又拿了一粒蜜饯来吃。

“那个孽障绝对不是臣送进宫的,臣真的让人将她扔进了乱葬岗,臣真的以为那孽障已经死了。”

“孤知道。”

落下这话谢清尧转头走进密室,当着李岩之的面将那一沓证据,埋在其最初待的地方。

而这般行为,让李岩之额头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砸在这个初春的书房之内。

谢清尧知晓所有的前因后果,谢清尧清楚每一个人的罪过。

谢清尧如今站在京城之中,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着和昔年有关的每一个人的死亡。

而谢清尧今日敢这般堂而皇之走到他跟前,不怕他将谢清尧出卖,那必然是因为他李岩之如今说的话,无人会听。

眼眶染上腥红,李岩之意识到,他会死,他很快就会死。

可他,不想死。

朝着谢清尧所在之处爬去,头顶的乌纱帽落地,李岩之狼狈跪在谢清尧身侧。

在他意图抱着谢清尧双腿的那一瞬,被谢清尧一掌挥开。

谢清尧今日穿的衣裳鞋袜都是徐明月替他置办的,若是让李岩之碰脏了,谢清尧会控制不住将李岩之碎尸万段的。

竭力从地上爬起,李岩之跪地仰头求饶::“太子殿下,您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替您做。”

“不是孤要你的命。”

俯瞰李岩之,谢清尧慷慨的将真相告知:“李兰儿是被谢崇安送进的皇宫而皇上对你失了信任,是因为李兰儿反复在皇上耳边拿着盐铁之事,诋毁与你。”

“徐明卿手里握着的那本直接指向你中饱私囊的账簿,已经呈送到皇上面前。”

要李岩之命的人,有谢崇安,有谢晏,有李兰儿,有徐明卿。

没有谢清尧。

“谢崇安为何要我的命?”

“哼。”百无聊赖的一笑:“盐铁,于谢崇安而言是污点,于谢晏而言,亦是污点。”

从座位上起身,谢清尧拂了拂袍子:“穿上华服的人,怎么可能再去看那等脏兮兮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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