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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89)

袖箭小巧,但使用得当,亦能在无形之中取人性命。

尤其是在众人注意力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上时。

饶是霍影这样的高手,反应都稍慢了些,袖箭射出去的速度太快了。

他将长刀远远扔出去也只是斩掉了箭羽,仍然不可阻挡那袖箭去的方向。

霍影瞳孔骤然紧缩——

“江叙!闪开!”

贺兰玦赶来太和殿时,还未进入殿中,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呼吸瞬间凝滞,三步并作一步我那个台阶上跨去,白色衣角被风掀起残影。

这是江叙认识霍影以来第一次听到霍影的声调拔的那么高,他挑了挑眉,从腰间抽出长鞭。

长鞭如蛟龙一般,力道汇聚鞭尾,只听铛的一声,那袖箭被长鞭击中后卷起。

江叙手腕一翻,反手用力再次挥鞭,长鞭破空,卷着袖箭急速朝贺兰昀迎面而去。

这下轮到苏皇后紧张失声,“昀儿!”

袖箭擦着急急躲避的贺兰昀,在他面上留下一道血痕,扎入龙椅之上。

“暗中伤人可不是君子所为,贺兰昀你现在是装也不装了啊?”

贺兰昀冷笑一声,张口便要将那最大的秘密当庭抖落出来。

“君子?你以为那贺兰玦就是君子了吗?他——”

盛怒的话戛然而止,贺兰昀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攥住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江叙;你做了什么!?

江叙与之对视,弯了下唇角,透着凉意,有些秘密一辈子都只能成为秘密,他绝不会让贺兰玦的身世成为天下皆知的话柄。

那样的身世并非贺兰玦所想,无论是贺兰玦还是他的母亲,都是皇权下的受害者。

苏皇后眼看贺兰昀有惊无险,冲上前去检查一番后便要冲江叙发难,却发现她的嗓子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知后觉感到肩头有些轻微刺痛,她伸手一探,拔出一根极细的银针,罪魁祸首可想而知。

江叙唯一能出手的机会就是方才挥鞭反击的时候。

她愤怒至极,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叙冷眼看她,收回视线刚要吩咐把这对反贼母子拿下,整个人便突然被拥入怀中,那力道几乎要将他融入骨血。

他的警惕雷达只响了一瞬便松懈下来,放松身子靠进贺兰玦怀中,低声安慰,“我没事,你知道的,我的身手也没有很差。”

“我知道,”贺兰玦抵着江叙的额头,声音有些干涩,“可没有亲眼确定你的安全,我总是不会放心。”

怀里拥着人,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贺兰玦才将心放回胸腔中,抬手做了个手势。

禁军便在卫铮的示意下冲上高台,将乱臣贼子控制住。

不远处,霍影渐渐收回放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寻着他扔出去的长刀所在的方向,弯腰捡起。

将长刀收入刀鞘中,也同时收起了一些别的什么。

贺兰玦的出现让事件的疑惑达到了顶峰,朝臣们七嘴八舌地问着:

“定北王!你……你此刻不是应该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吗?”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会谋反呢?你可是守卫我们南朝边疆的大英雄啊!”

贺兰玦听闻此言,短暂的牵了下唇角,那一瞬间从眼底划过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晓。

“陛下自我出征后病倒,十日前病情加重,可这消息我是几日前才知道的,宫里对北境边关隐瞒了消息,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冒死暗中传出的消息……”

说到此处,贺兰玦微顿,扫了眼被他松开站到一旁的江叙,眼里短暂略过一抹笑意。

而同时被押着的掌事公公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顿时想起他手底下那个看起来木讷老实的小太监,原来根本不是老实,是个鬼精!

“我才发觉宫中有变故,便加快了对突厥的讨伐,夜里带兵突袭了突厥王帐,以此让突厥王子不得已带兵退离沛州,这消息同样也被我封锁了。”

贺兰玦抬眸扫向高台上狼狈不堪的母子,看着他们恍然大悟的神情,微微一笑。

“那日之后,我便命人假装是我继续留守边疆,实则带兵往京城进发,只等太子逼宫那日。”

如此解释一番,朝中人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太子这是谋反不成,反被人设下了陷阱等着他跳。

“那卫铮统领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有人发出疑问。

回答这个问题的却并不是贺兰玦,是一道听起来虚弱苍老的声音。

随之响起的还有熟悉的木头轮子滚过的动静。

“卫铮是假死,是朕有意放他一马。”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南帝已经头发苍白,消瘦到没有半分往日的精气神。

他的出现更是引得朝臣们震惊,反应过来后纷纷跪下。

贺兰昀母子无法开口,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陛下!您没有……”

“朕没那么容易叫这些乱臣贼子算计!”

南帝冷冷地扫了苏皇后与贺兰昀一眼,眼底再无半分怜悯,他所有的情面都不会再给这对母子。

他原本担心的是这对母子对重新披甲上阵的贺兰玦出手,没想到他们竟然顶着老四那个逆子的前车之鉴再度给他下毒!

此次若不是还有江叙察觉,在他‘病倒’被苏茵那个毒妇软禁控制的时候,易容成小太监混到他身边,他只怕是真的死了!

哪里还能亲眼看到自己被谋权篡位的一面?

至于卫铮,上次昭贵妃母子和卫廷勾结想暗害他的事,是卫铮冒死告知,加之卫铮此前的确没做过大逆不道之事。

唯一过错便是身为罪臣卫廷之子,功过相抵,他也只能明面上让‘卫铮’死,暗里把他流放军中,到时候再做决定。

此事只有贺兰玦和他身边的高杉知晓。

南帝现在只庆幸当时他经贺兰玦提醒留了卫铮一命,若今没他在,禁军还真不一定好收服。

视线落到并肩站在一处的江叙与贺兰玦,他又心生欣慰,贺兰玦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江叙也是个好孩子,接连两次的谋逆,若没有他们……

这万里江山恐怕早就落入那两个竟敢弑父的孽畜手上了!

“皇后无德,太子不孝,即日起废除一切名号,将这二人关入天牢,务必要将他们做过的所有恶事都吐露干净!”

苏皇后和太子奋力挣扎,却也只能被禁军按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帝说罢,捂住口舌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想起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暗中写下的遗诏,如今他这身子已经被那两个逆子和毒妇折腾得没多少时日了。

他原先就亏欠贺兰玦许多,兜兜转转终是要还的,不如今日一并了结了。

“朕身子不济,唯恐时日不多,放眼望去朕这些皇子,竟无一人可堪大任,以为朕此次生死难料之时,朕曾立下遗诏将皇位传于定北王,此诏依旧有效。”

“命礼部重新准备新皇登基大典吧。”

“陛下!”

朝臣想说些什么,不论是反对还是同意,都被南帝摆摆手止住了。

“朕劳碌半生,如今力不从心,也该休息了,免得再有人谋逆生事,定北王的品性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

这么看下来确实没有人比定北王更合适,他们就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砸得有点懵。

江叙看向那边如同槁木枯萎的苏皇后,还有讥讽冷笑的贺兰玦,冷冷地勾了下唇角,当年贺兰玦尝过的滋味,也该轮到你们了。

南帝被高杉推着轮椅往后宫去了,留下满殿的朝臣面面相觑。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多的转折变故,话本子都没这么精彩吧?

太和殿一片混乱,贺兰玦发话让朝臣们都先回府,这里还有不少收尾工作要做。

卫铮却没什么心思,他干完自己该干的,眼睛就只跟着苏徊走了。

眼看苏徊要同苏丞相一块离去,看都没看他一眼,卫铮下意识便追了上去。

江叙看在眼里,微妙地挑了下眉,转而看向贺兰玦,后者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淡淡道:“这种事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阿叙,从我进来到现在,你看过我几眼?我们可是分开了一个月又十天。”

那双清冷沉静的墨色瞳孔,此时颇有几分怨念。

【有的人表面上淡定如老狗,实际上:老婆我们已经一个月零十天没有见面了(狗狗眼)】

江叙失笑,扫了眼太和殿上正在善后的禁军和宫人,还有那个耳力极好,这会已经目移望天的冷统领,“这么多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那就回家。”贺兰玦极其淡定地牵起他的手,往殿外走去。

来的路上他已经吩咐了冷统领剩下的该怎么做,这会看到在北境心心念念多时的人,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内心的某些欲望?

此欲望并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想要跟他更贴近一些,想多看看他、碰碰他,亲亲他。

“宫里的事不用管了?”江叙问,“陛下宣布了让你继位,又要得罪一批人了。”

“无妨,”贺兰玦眉眼淡然,“一群被富贵日子养废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真是嚣张极了。

但从贺兰玦口中说出来,江叙偏生觉得他帅爆了。

不过就实际情况来看,南朝如今的确没有谁比贺兰玦更适合帝王之位。

今日一过,更是再没有人能撼动贺兰玦在南帝心中的地位了。

从岭南一案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与贺兰玦的掌控之中。

卫铮想摆脱威北侯府的禁锢,想摆脱这个身份为他带来的枷锁,选择与他们合作,早在春猎之前,他就已经去面见了南帝,将卫廷他们的计划如实告知。

春猎之后,这个局正式拉开序幕。

便是南帝,都没能察觉贺兰玦是隐藏在背后的布局之人。

漫长是漫长了些,可在朝局上纵横谋划,并不是随便杀了两个皇子就能解决的事。

要报当年之仇,杀了苏皇后母子和昭贵妃母子都太过简单,可一击毙命的死,对他们来说太过痛快。

杀人容易,诛心难。

他们要的就是诛心,从心底里击溃贺兰珹和贺兰昀所在乎的一切,让他们活着绝望。

两人相携走出太和殿,前方不远处江之礼扶着平阳公主在等他们。

江叙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哎,你要是真登基了,朝中大臣们就该催婚了吧?”

“催什么婚?我不是已经有王妃了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身为定北王,你可以没有子嗣,但身为帝王……”

江叙似不经意间扫向贺兰玦腰下某处,声音微凉:“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把话放在这里,哪怕是逢场作戏我都不喜欢,谁知道会招进来什么心机深沉的小妖精给我带来困扰,真有那么一天,我只会把你踹了。”

贺兰玦皱了下眉,唇齿间轻轻吸了口气,凤眸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踹了之后呢?”

江叙哼笑:“我自己开个后宫,广招无数肤白貌美腰窄腿长有八块腹肌的男人。”

“你敢。”

贺兰玦压低声音,危险意味更浓了些,牵着江叙的手也收紧了。

“我怎么不敢?”江叙奇奇怪怪的胜负欲被勾了起来,往后扫了眼一高一矮的两个护卫。

“沉枭虽然年纪小,但过两年就长开了,瞧着小模样也是个美男子,还有霍影,高是高了点,但是安全感——”

“嘶……”

江叙话没说完,便被从肩头滑落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捏了一下,倒也不痛,酥酥麻麻的。

贺兰玦对他身上的敏感点太清楚了,这一下掐的他都有点腰软,也是素了太久了。

“干什么?”

“少说些让我想对你不客气的话。”贺兰玦低声道。

江叙开玩笑开到沉枭身上就算了,霍影那是真的有意思,也就是藏得好才没让江叙发现,喜欢同一个人的感觉都一样,他自然能感受到霍影时而散发的信息。

“哦,”江叙借着贺兰玦搂他腰的动作,伸手勾起他的腰带弹了一下,“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贺兰玦垂眸望他一眼,没说话,眼神却深了许多。

上了马车,送岳父岳母回国公府后,贺兰玦便拽了江叙上马,直奔定北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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