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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个勇闯江湖的万人迷天真受18

魏昊焱瞳孔睁大,险些咬碎一口槽牙,看到江夫人那张脸的瞬间,便两眼一黑。

“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她被我藏在暗室之中。”

这下他是真的没有任何能在江叙手底下存活的筹码了。

当年挟持江夫人之后,将她安置在何处是魏昊焱想了许久的问题,之后思来想去,觉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为安稳。

他一边命人在屋里建造地下暗室,一边让手下人装作每月固定外出的假象,江叙不可能发现江夫人一直都在玄月教内。

“你买通了我身边的人!”魏昊焱做出结论,第一个剑指那边挨了揍的大护法,“是夜无常!”

江叙沉默半晌:“……你还是上一边玩去吧,我派人跟了你手下人所有的动向都没找到人,除了你最经常出没的玄月教,还有哪里能藏人?灯下黑这一招算不上有多高明。”

就算江叙没有提前知晓剧情,就原身这么些年探查过都没有消息的结果来看,他也只能往灯下黑这方面想了。

说罢,江叙从石墙上翻身下来,上前迎接江夫人。

“不是让您在教里好好休养,怎的过来了,这且闹着呢。”

江叙虚扶着江夫人,温和娴静的妇人目光落到他脸上,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不累,这些年虽被关在地下,却也没吃过什么皮肉苦,眼下教中大乱,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在外抵挡?”

此言毕,江夫人面朝众人开口:

“当年,我夫身死,魏昊焱忌惮我们母子,怕叙儿长大成人后从他手上夺回教主之位,便处处为难,殊不知我并无此心,江雪因江湖纷乱、私人恩怨,未得善终,我并不愿我的孩子长大后如他父亲那般。”

“我只愿他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可还是被人逼到此种境地。”

“二十年的风云变幻,江湖上人来人往,如潮水一般,许多人都忘了最早的玄月教并非这般模样。”

“当年我夫被奸人所逼,侥幸保住性命,此后更加倍修炼武功,创立玄月教只为收留这世上无家可归之人,魏昊焱——”

江夫人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直直地看向身边孤立无援的魏昊焱。

“你便是被江雪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他教你武功,信任你如手足一般,可你为了当教主,为了做人上人,竟然出卖他,竟然将他一手创立的玄月教变成如今这般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模样,你死不足惜!”

“妇人说辞,如何能信?”贾掌门出声嘲讽。

“江叙,为了洗白你身上的污点,你做这么多准备,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贾掌门错了。”江叙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我只说事实,正邪并非我能界定,是非自在人心,若诸位今日之后仍然觉得我江叙是魔头,我亦不辩解,从前许多事尽管非我手下人所为,但也的确是出自玄月教中人之手。”

“如今我不被人掣肘威胁,才能放开手清理门户,说明事实,此后是好是坏,随你们怎么说,本座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江叙的语气云淡风轻,整个人看起来都潇洒恣意。

他为人张扬热烈,比这里所有事物都要耀眼,举手投足和言辞间尽管透着些邪气,却并非那种沾染血腥的邪气。

那是一种,很吸引人想要靠近、探究的特质。

想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是吊儿郎当的慵懒模样,还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云淡风轻,亦或是张扬到极致的耀眼。

“本座算是听出来了,”江叙打了个哈欠,刚才的正经仿佛像是错觉,“贾掌门油盐不进,是铁了心想杀我为民除害,那便打吧,不过——”

“在这之前,先让我把那家伙处理一下。”

那家伙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众人视线中只是稍稍往魏昊焱那边偏移了一下,视线内便觉有一红影闪过,再一转头看去,石墙上哪里还有人影?

高手之间的打斗胜负往往都在一线之间,双方的精神和专注力都会保持高度的紧张,生怕一个失误露了破绽给对方,输掉这场对决。

可江叙他……

要不要这么从容,跟打宝宝一样啊?

红衣翻飞,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只有他将人逼退、吞噬的份,压根没有魏昊焱还手的余地。

后者一退再退,所有的攻势在江叙那条灵活的拨弄的长鞭下,都显得柔弱无骨。

不消片刻,魏昊焱身上便多了许多血道子,头冠也被长鞭击落,狼狈不堪。

江湖上不成文的规定,二人对决时,谁都不许插手,只可旁观。

其他恩怨都等这场对决结束之后再说,是以众人都只是站在原地观看江叙吊打魏昊焱,发出此起彼伏的感叹。

“年纪轻轻就当上教主,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真厉害,我得练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啊……”

“几年前正道围攻的时候我曾有幸亲眼见证,我怎么觉得江教主的功力又有长进了?”

“不是,你们现在对着一个魔教的大魔头这么夸奖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我感觉这位江教主好像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坏,今日一见似乎就是性子比较,嗯……比较狂放。”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脑子?玄月教在江湖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事情都做过了,他说不是他干的,就能一笔勾销了?”

“那个……刚才江教主好像也没说不是他们玄月教干的,他只是不认是他手底下的人,若换做是我母亲被人握在手里,也不能比他做的更好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凡事都不能太早下结论,且看这位教主之后怎么给武林一个交代吧!”

“王兄此言有理,大家还是不能太人云亦云了。”

“不过说真的,方才江教主指证逍遥派掌门和青城派副掌门做的那些事,可都拿出了实证,江湖上说江教主如何作恶,反倒都是道听途说知晓的。”

“我糊涂了,那这江叙和玄月教到底是好是坏啊?”

“阿弥陀佛,”少林弟子了缘忽而开口,“方才江教主有句话说的不错,是非自在人心,正邪非我能定,身处这凡俗红尘,以平常心看待外物才能不人云亦云,若是从一开始便打上恶人标签,那便看什么都是错的。”

那人不明:“那了缘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看谁都是好人吗?”

了缘摇头:“非也,是诸位心中要自己衡量善恶的标准,不被外物扰了心绪,持心若定,方能在这凡尘中不随波逐流。”

大师课堂开到一半,了缘自己反倒若有所思,席地而坐悟起佛法来了。

众人听的似懂非懂,注意力又放回了那边的打斗上,所有人都紧盯着。

无人在意之处,逍遥派邱掌门挣脱了捆绑手腕的绳索,目光阴郁地锁定江叙,从腰间暗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闪着锋利的寒光。

今日他声名扫地,毁了这一切的江叙也别想好过!

他抬手,银针随风射出,肉眼难以察觉,只要命中目标,便会身中剧毒。

这是他留着危急关头保命的手段,没想到今日竟要用在江叙身上。

不过也好,他除了这妖言惑众的魔头,也是为武林做了一桩好事,江叙若死,兴许他也能挽回一些……

就在邱掌门臆想连篇之时,突觉眼前一暗,耳边隐约听到叮的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光风霁月的白衣侠客持剑站在他身前,长剑锋利,凌空斩断了那几根银针,无声无息。

邱掌门愣住:“你……”

沈逐风面色微冷,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夹了一根刚才截住的银针,“邱掌门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之间的对话引起周遭江湖人士的注意,自然也就发现了沈逐风手里捏着的银针。

“邱掌门自诩名门正派,这手段却不怎么高明。”沈逐风屈指一弹,将银针原路奉还。

虽没看到全过程,但这般情况也足以让所有江湖人明白邱掌门方才是想做什么,众人望向邱掌门的眼神顿时更加鄙夷。

逍遥派弟子已经没脸见人了,只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啊不对。

现在是想当场挖个地洞把他们掌门埋进去。

“邱掌门私下德行有亏都是你家门中事,邱掌门自行解决便可,暗针伤人大可不必,只会更败坏逍遥派的名声,逍遥子前辈若在天有灵,看到逍遥派如今这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沈逐风冷冷淡淡地说完,便移步换了个地方,没再看邱掌门一眼。

倒是周遭的江湖人,目光忍不住跟着男子颀长挺拔的背影看去。

自接触以来,这位出身天下第一剑庄,又位列飞花榜前三的隽秀公子,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是少有的沉稳,是典型的别人家的优秀孩子。

沈逐风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润如玉,君子持重,刚才那样却是难得一见的凌厉逼人。

仿佛长剑出鞘一般露出锋芒,展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轻狂桀骜。

是啊,优秀成这样的人,骨子里怎么可能会不桀骜,平日里不过是人家教养极好,表现出来的都是礼数罢了。

再观那边被沈逐风戳破,不敢直视他们,一副无地自容模样的邱掌门,也是年逾半百的人了,被戳破丑事竟还想着暗中用毒针杀人,当真可耻!

呸!

有人凑到逍遥派弟子耳边悄声说道:“我看那江教主说的没错,你们啊,还是回去跟门派里的长老商量商量,重新推举一位品行无误的人当掌门吧!”

“是啊是啊,有这样的掌门我都替你们觉得拿不出手!”

“你们说什么呢!”邱掌门恼羞成怒,“那魔教妖孽一面之词,你么竟也相信?!”

“你就说江教主说的是不是事实就行了,方才你自己都亲口说漏嘴了,还不敢承认吗?”

两相呛呛起来,这边也动起了手。

平日里逍遥派门风有些猖狂张扬,仗着门派源远流长,创始的逍遥子更是早年的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如今的武林盟主更是从逍遥派出来的,便总是看不起江湖上不如他们的门派。

刚才和邱掌门呛呛的便是是结过梁子的门派,这俩门派边打边骂。

后来竟惹得其他和逍遥派有过龃龉的门派也加入了混战,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许多江湖人士都搞不明白明明是讨伐魔教,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

魔教跟魔教的打起来,正道和正道之间打起来。

这正邪,还真是说不好的东西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战场。

“江叙!你非要如此吗?”

魏昊焱打红了眼,身上挂了不少彩。

而江叙虽然武功高于他,魏昊焱这些年的修炼亦不是白练的,再加上求生欲爆发,要完全拿下他还需花些功夫。

不过眼下魏昊焱心里也清楚,他抵挡不了多久了,为了苟活,有心说些软话和缓。

“挟持你娘的事是我做得过分了,可这些年我也只是将她囚禁在地下,吃喝穿都没短她什么,不算遭罪,我这也是当年为了保命……”

魏昊焱一边说,一边在江叙手中灵巧如龙的长鞭下过招,他以掌为武器,在长兵器上就短了江叙一截。

若江叙手持的是锋利的长剑,想来早就毙命了。

不过,江叙这会还不要他的命,他还要留着魏昊焱来填窟窿,所以手下并没动用杀招,他要抓活的。

“为了保命才想出的下策,你若心中不快,我向你、像江夫人赔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有的,我、我全都给你!以后也都老老实实只做副教主,任凭你驱使!”

“啪——”

一鞭从魏昊焱脸上抽过,他失声痛呼。

“江叙!你年轻气盛,逞一时之气,可也要为长远打算,我若死了,玄月教便少了一员大将,那些正道人士之后就会像疯狗一样攻打玄月教,你考虑清楚!”

江叙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你说的这些,有句对,有句错。”

魏昊焱一愣:“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被人轻易煽动就挑起战争的人,确实是疯狗。”

“可你,却从来都不是大将,我手里不需要蠢货。”

江叙忽而加重尾音,同时变换的还有他运鞭的手势,鞭尾趁着魏昊焱愣神之际缠上了他的右手腕。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运用的轻功,整个人如鬼魅般突然逼近魏昊焱,抬手便是一掌。

魏昊焱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生生撞折了一棵树,重重坠落在地,拼尽一口气才没坠到身后只有几步的悬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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