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人

张哲翰一出现在逍遥居，瞬间就被柔软包裹了起来。

四个丫鬟齐声尖叫，扑上来又啃又抱，只剩下邹语在包裹外面，“张翰哥哥，张翰哥哥，你没事吧……”

包裹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没事，……习惯了。”

终于，张哲翰悻悻地在沙发上坐下，邹语心疼地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满头满脸的红唇印，丫鬟们意犹未尽，叽叽喳喳。

“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会回来的！”

“逍遥居才是你真正的家！”

“嗯嗯，我们是家人！”

“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

张哲翰回来就是准备“受虐”的，每次“受虐”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最想的还是这些和他同生共死的丫鬟，见宁婷苇也好，见林雨棠也罢，都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更多的出于应酬，只有回到逍遥居才感觉是回了家，那种“亲人”的感觉甚至超过了姑妈和姑父。

“张翰哥哥你怎么啦？”邹语正擦着唇印，张哲翰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扣着鱼肠剑，皱着眉头。

“有敌人！”

邹语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沙发上坐下，继续给他擦唇印，慢条斯理地问：“张翰哥哥，你是不是感受到了威压？”

“是啊，怎么回事？”张哲翰这才想到，无极城里戒备森严，还有林雨棠这个天极境坐镇，怎么可能出现敌人。

几个丫鬟还在叽叽喳喳，根本就没搭理他的紧张，张哲翰觉得奇怪，为什么丫鬟们不紧张，如果有敌人，小春初樱不可能发现不了。

邹语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是琪姐，她今天到了地藏境。”

“啊？！”

“张翰哥哥，你可不知道，这几天被她们折腾惨了啊，一天到晚被她们拽着一个一个遗迹跑，我都记不清楚刷了多少副本了，我都已经是海晏境了啊……”

高频率刷副本，有菊花残和加农炮，升级速度当然快，以前是因为没有b型天行者，现在出现了个邹语，生性勤快的舒琪当然就要人尽其才。

张哲翰这才发现，共享装备栏里多了不少新装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把舒琪揽了过来，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辛苦了，琪丫头。”

刚才还顽皮跳脱的大丫鬟脸红了起来，“没什么，你是甩手掌柜，这么大个家，总得我来操持。”

“也别太操之过急了，按部就班就好。”

“不急不行啊，敌人每天都在变强，要做你要做的大事，要护你周全，我们这些丫鬟总归是越强越好。”

“你到地藏境了，接下来就会被神殿匹配，神殿副本异常凶险，你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不像你，不会死扛的，”舒琪说着，意识到什么，“你进过神殿副本了？”

张哲翰点了点头：“嗯，今天进的，甲级副本，明天是下半场。”

“你也到地藏境了？”

“还没有，我被匹配的原因是我能击败地藏境，以后我可能都会被跨境匹配。”

舒琪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她早已习惯了这个主人的奇特，对他能够击败地藏境并不惊讶，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心他的安危：“那多危险啊，不行，我得跟着你！”

“你那么多事呢，怎么可能总跟着我。”

“什么事也没你重要，我必须跟着你！”

“没事啦，别担心，估计这次副本出来我也能到地藏境。”

“那……，明天的下半场我跟你进去。”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身边有高手。”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别人我信不过！”

张哲翰看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论战力和智慧，小春初樱和舒琪差不多，但论杀伐果决、格局掌控，没人比舒琪强。有她在下半场护着，安全系数确实要大不少，不至于再被追杀得那么狼狈。

突然想起在瑞光大金塔遗迹刷到的风铃，取出递给舒琪：“你没有治愈技能，一直担心你受伤怎么办，这是上次和邹语在仰光刷到的，很适合你。”

舒琪接过风铃读取信息，大眼睛泛出惊喜：“太棒了！我也一直在找呢，金系治愈神佚物太难找了。”挂着张哲翰的脖子又是一通啃。

成功引起大丫鬟关注的后果，张哲翰从吉祥物升格成为一级保护动物，被全天候贴身保护，舒琪就像一块膏药粘在他身上，无论如何也甩不掉。虽然舒琪最了解他，早就对他的各种泡妞习以为常，但带着个美女去见另一个美女这种事，张哲翰是绝对不会做的。

-

霍华德城堡，张哲翰的套房里，舒琪第一眼就看见了墙上的一幅肖像画上的男人。

“这是初樱打的吧？”舒琪指着肖像画男人眉心的小洞问道。

张哲翰惋惜地答道：“是啊，这么贵重的画，这一枪不知道打掉了多少钱。”

“不是一枪，是两枪。”舒琪盯着小洞说道。

“你这都看得出来？”

“唉，我怎么练，枪法也赶不上初樱。”

“你的莫辛纳甘不也是百发百中嘛。”

“那是狙击步枪，有瞄准镜好吧，初樱无论打什么枪都是一抬手，瞄都不带瞄的。”

张哲翰起初以为小春初樱的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后来自己练了一阵子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同样训练量的情况下，天赋还是起着决定作用，而小春初樱的射击天赋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张哲翰挽着舒琪走下楼梯，发现大厅里坐着好几个人，扭头就往回走。

“张翰！”约翰尼叫道，跑了过来，“你很久没来坎布雷特了，你还好吗？”

“你有事先忙，我就是来看看你。”

“下来坐吧，都是自己人。”

张哲翰听他这么说，下了楼梯，这才发现在场的人中有约翰尼的女朋友格蕾丝和军情六处处长卡尔文。

“张翰！”格蕾丝熟络地打招呼，吻了张哲翰脸颊一下，“小春初樱没来吗？这位是谁啊，好漂亮！”

张哲翰习惯了西方礼仪，笑了笑说道：“初樱有事，这是舒琪。”

舒琪对约翰尼和格蕾丝点头致意：“你们好，我是张翰的丫鬟。”

格蕾丝说道：“哦，我知道你，张翰三丫鬟里的老大，上次打天心教就是你带队。”

“张警监你好！”卡尔文伸出双手说道，握住张哲翰的手，转身介绍，“这位是联邦警务部刑事侦查局局长肖恩·赫尔南德斯，这位是他的同事阿尔伯格。”

肖恩伸手说道：“张警监你好，我抓过你，不过没抓到。约翰尼打了招呼，我们也没真的下力气，只是例行公事。”

张哲翰笑道：“谢谢，你们这是有公事？”

约翰尼说道：“主要还是朋友聚会，刚才还聊到你。”

“哦？”

卡尔文解释道：“你打掉了黑水公司一个军营，他们会针对你采取报复行动。”

“他们没证据吧？”

约翰尼说道：“黑水公司做事，不需要证据。”

“那就是一个民营公司要对一位一级警监下手呗。”

“性质上是这么回事，他们势力太大，你还是多加小心。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尽管开口。”

肖恩突然插话道：“张警监，能否请你帮个忙？”

张哲翰有些意外，但作为一级警监，警务部提出帮忙的一定要回应的，“肖恩局长，你们警务部是宁州警署的上级单位，有什么事请直说。”

“我们正在追捕一名嫌疑人，一直没抓到，张警监的能力有目共睹，或许你能抓住他。”

“什么人？”

“此人名叫阿巴特·菲利普斯，数十起少女失踪案都和他有关。”

“你是说这人专门祸害未成年少女？”

“是的，虽然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但我们怀疑至少32名少女失踪是他干的。”

“发通缉令了吗？”

“没有，阻力太大。”

“什么阻力？”

“共祭会高层，他们不希望把这件事搞大。”

“怎么回事？”

“这名嫌疑人和共祭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怀疑他做的案子也和共祭会有关。”

又和共祭会有关，张哲翰有些头大，想起了萝莉岛和富兰克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萝莉岛和这个阿巴特有关系吗？”

“张警监很敏锐，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岛上的一部分少女就是阿巴特抓去的，但他的罪行远不止这些。”

张哲翰想了想，点头道：“你把相关资料发给我，我尽力而为。”

肖恩握住张哲翰的手：“太感谢了，有张警监的协助，一定能有所突破。”

“不客气，抓逃犯是警察的职责，我需要知道此案和共祭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会把我们知道的情报都发给你，有任何进展，随时共享。”

张哲翰没想到来看看朋友会揽上这么个事，不管怎么说也必须要给约翰尼面子，何况牵涉到共祭会高层，背后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深层的原因，是他痛恨采花贼，祸害未成年少女，必杀。

但他更重视的是黑水公司，那么庞大的势力针对他，背后还有共祭会撑腰，接下来不知道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都是未知数。

-

震泽庄园如茵的草坪上，苏友鹏穿着白色的练功服，一板一眼地练着陈抟太极。练太极最基本的要求是凝神静气，但他总是做不到，每次练拳的时候总是想起美丽的师父，对重色轻友的铁哥们痛恨不已。

“少爷，有浮艇来了！”婢女指着天上叫道。

苏友鹏停下动作，手搭凉棚挡住刺眼的阳光，心里奇怪怎么安防系统没有任何动静。

栅栏门外的停机坪上，一艘中型浮艇缓缓降落，舱门打开，舷梯放下，走下来一男一女。女的回头一扬手，浮艇消失不见。

两人向栅栏门走来，门外的卫兵右手按左胸行了个持枪礼，苏友鹏这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

“嘿，嘿，撩我丫鬟干嘛！”张哲翰叱道。

“一边去，我叫我师父，关你什么事。”

舒琪板起脸：“拳练得怎么样了？”

“进步可大了，不信你可以检验检验。”

张哲翰警告：“你最好别惹她，地藏境的赶山鞭你扛不住。”

“啊？”苏友鹏一愣，马上堆出笑脸，“好啊好啊，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还在撩我丫鬟，要不我陪你练练？”

“练就练，谁怕谁，老子好歹也是海晏境！”

苏友鹏走到草坪中央，前虚后实，摆出陈抟太极起式。

舒琪笑了笑，转身和婢女说着话，进了凉棚，在沙发上坐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张哲翰慢慢走上草坪，什么姿势也没摆，招了招手，“来！”

苏友鹏大怒，疾步上前，双掌一分，一招白鹤晾翅接一记赶山鞭使出。

“嘭！”

苏友鹏的姿势定格在最后一个动作上，姿态优美，只是他的前掌停在里张哲翰胸口一寸处，而张哲翰的右拳已击中他的肋下。

没觉着怎么疼，张哲翰明显是收住了力道，只是告诉你“你被击中了”。

只是最简单的直拳，没有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的手，连舒琪这个新晋地藏境也没看清楚，但她知道，如果此时张哲翰发一个寸拳，苏友鹏的肋骨一定保不住。

“你，你耍赖！你这不是太极，不是无极九式！哼哼，什么也不是！”苏友鹏涨红着脸叫道。

“哈哈，谁规定比武就必须用什么拳了？”

舒琪打圆场道：“算啦，过来喝茶吧，确实有进步。”

听到师父的表扬，纨绔转怒为喜：“我说有进步吧，师父。”一边谄笑着一边走进凉棚，“昨天我还把我四哥打趴下呢。”

舒琪漂亮的嘴角翘了翘：“我的拳是他教的，你的拳是我教的，你找他打不是自讨苦吃嘛。”

“我也知道打不过他，就是忿不过他那个鸟样子！”苏友鹏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刚才那艘浮艇怎么不见了？”

“隐形了，”张哲翰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圣索菲亚的最新技术，你要不要也整一艘？”

张哲翰此行之所以没用登载舱而用浮艇，一是尝鲜，二是为了嘚瑟一下。苏友鹏的卫队上一次为了救他，把天心镇夷为平地，现在有好东西，当然要第一个告诉他。

“还有这种技术，我怎么没听说过，火力怎么样？”

“这是军用级民用浮艇，市面上还没有。”舒琪解释道，“四门动能炮，两具导弹发射器。隐形，反追踪系统。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定制。”

“太好了！回头把我的卫队浮艇全换了。”

“琪丫头，我怎么觉得你在替弗拉基米尔打广告啊。”

“弗拉基米尔是谁？”

“罗曼诺夫家族王子，我把他的即讯推送给你，你直接找他谈，都是我哥们，没什么问题。”

“嗯，我明天亲自去一趟。诶，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中秋佳节，知道你想你师父，特意来看看你。”

“我信你个鬼，师父，下次你自己来，别带他，带我那几个师姨来。”

“师姨，哈哈哈！”张哲翰和舒琪都被苏友鹏发明的新词逗得捂肚子。

“对了，你还记得吕梁伟吗？”苏友鹏问道。

“记得啊，战国副本里的御医夏无且。”

“他在到处找你，昨天跟我聊起来，才知道他也曾经在荆轲刺秦副本里，还和你有过交集。”

“你们俩怎么认识？在副本里没见过面吧？”

“我们早就认识，他是越州吕氏家族的五公子，吕氏和我们苏氏是姻亲，我四姐是他二嫂。”

吕梁伟和苏友鹏一样，都是张哲翰认识的最早的天行者，黄胜衣带着张哲翰逃出天心镇，第一站就选的越州，但当时张哲翰已经是个白板素人，没法和吕梁伟取得联系，也就没见着。

越州就在楚州东面，离楚州220公里，本来张哲翰准备乘坐新浮艇去的，苏友鹏不让，说是不能让吕梁伟看见新式武器，等他有了再去馋他。

当张哲翰从苏氏豪华浮艇走下舷梯的时候，一个身着青绿色唐装、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迎了上来，激动地握住张哲翰的手：“翰子哥，可算见到你了！”

“翰子”是紫萝叫的，“翰子哥”只有“秦舞阳”和“夏无且”叫过，想起在副本里的往事，张哲翰也有些激动：“夏无且！哈哈！想死我了！”

吕梁伟看见后面的舒琪，“这就是我们的女赌神紫萝吗？真漂亮啊！”上来就要握手。

苏友鹏上前挡住：“瞎叫什么，紫萝是翰子哥的女朋友，这是我师父！”语气中特意把“我”字加重了一下。

舒琪笑着福了一福：“吕公子好，我是张翰的大丫鬟舒琪。”

吕梁伟尴尬地笑了笑，大方地说道：“呵呵，我知道你，张翰三丫鬟之首，幻界最神秘的女孩，果然名不虚传。”

“吕公子谬赞，我就是个丫鬟。”舒琪说着，取出长剑双手捧着，“这是我主人给你的见面礼，越王勾践的崩霜剑。”

吕梁伟接过长剑，“这怎么好意思嘛，翰子哥和紫萝帮了我那么大忙，应该是我表达谢意才对。”

张哲翰赞许地看了一眼大丫鬟，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区区薄礼，聊表心意而已。只是不知道合不合用。”

“雷系海晏境，太合适了啊，而且还是越王遗物，这礼太重了，谢过翰子哥！”

越州是以吴越遗迹为根基建造的，复刻的是宋代的会稽城，勾践的越王宫和王羲之写下千古第一帖《兰亭序》的兰亭都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张哲翰早就想来看看王羲之的家乡什么样子，恰好昨天晚上进的淝水之战副本又见到了王献之，所以今天苏友鹏一提吕梁伟，他就兴致满满。

吕梁伟领着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以后这儿就是翰子哥的行宫，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和苏友鹏去拜见长辈，然后我陪你们去看看曲水流觞，逛逛沈园，游游鉴湖。”说完拉着苏友鹏走了。

这是一间差不多200平米的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一水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扫描放大的《兰亭序》。

张哲翰走到墙边，凑近墙上的《兰亭序》，仔细观摩点画纤秾，大喜道：“这是王羲之真迹的放大版啊！”

舒琪紧紧抱着张哲翰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上，她知道副本时间临近，生怕副本开启时没跟上。

“有什么特别吗？”舒琪不懂书法，随口问道。

“我们后来看见的《兰亭序》都是摹本，真迹据说让唐太宗李世民带进棺材里去了，你看看这里，纤毫毕现，神完气足，绝对是唐代以前的真迹啊！一会儿吕梁伟要带我们去的曲水流觞，就是这幅名帖诞生的地方。”

“哦。回去我也练练字，初樱的字很好，让她教我。”

嗅着大丫鬟的秀发，张哲翰问道：“那柄崩霜剑哪儿来的？”

“前几天刚来过越州，遗迹副本里刷到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雷系？”

“我徒弟说的啊。”

送礼的事张哲翰事先完全不知情，甚至吕梁伟是什么系他都一无所知，心中感叹这个大丫鬟越来越有模有样了，不仅场面上大方得体，还事无巨细考虑得如此周到。正想夸她几句，光幕提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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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名称：《淝水之战》，编号：062。】

【难度等级：甲】

【主线任务二：击杀苻坚。】

【规则：

1、非神殿物品不可带入，神殿物品不可带出。

2、未完成任务将滞留副本直至副本结束，在副本中死亡将被重置。

3、玩家之间可以互相攻击。

4、外界所有信息和通道将被隔绝。】

【任务提示：

1、公元383年8月，苻融率25万先锋军，苻坚率步兵60万、骑兵27万，共112万大军大举南侵。

2、公元383年10月，前秦阳平公苻融攻克寿阳，擒获平虏将军徐元喜和安丰太守王先。救援寿阳的龙骧将军胡彬率领的五千水军被前秦二十五万大军包围在硖石山，军粮已经告罄。

3、前秦卫军将军梁成、扬州刺史王显、弋阳太守王咏等人率领五万军队，驻扎在洛涧西岸。苻坚亲率八千亲信骑兵星夜抵达寿阳督战。】

【是否进入副本？是\/否】

张哲翰选择了“是”。

【您将在10秒后进入副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