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咫尺天涯
飘渺宫，餐馆后面的小楼。
李香君双手紧紧箍住张哲翰的脖子，眼里噙着泪花，手里攥着一枚印子金。
“谢谢你，张警官。”
“出来就好，”张哲翰掰开她的手，下床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找了你很久，你究竟在哪儿？”
李香君拢了拢头发，从床上也挪到沙发上，“其实我一直在你附近。”
“什么？”张哲翰惊道。
李香君眼神闪烁：“就在怡云馆里，我就是刘婆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用金刚橛攻击祝先生的时候，猜出了刘婆惜是飘渺宫的女人，却没多想。
“我不敢。”李香君黯然道，似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
“主子每天都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宫主和老夫人都在，张怡云就是宫主，柳姨就是老夫人。”
张哲翰并没有感到震惊，李香君的话只不过证实了猜测。
柳依依就是柳依依，那个让他心痛的女人，就是飘渺宫宫主柳依依。
“主子”就是祝先生，飘渺宫是祝先生的后宫，柳依依是他的皇后。
但张哲翰明明知道，柳依依绝不是祝先生的女人。
邬隽梅说过，“主子”从来没进过宫主的房间。
刚开始他不信，后来信了。
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离不开女人的祝先生，他的“皇后”为什么还是处女？
柳氏母女和这位布道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李香君刻意保持着距离，“那天早上，如果不是你把‘主子’打跑，我差点就被他折腾死了。”
“唉，我应该想到那就是你，我设定的目标是，只要找到你马上就出副本。”
“宫主不让我说，她没命令我，而是恳求我，让我多给一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张哲翰心又痛了起来，用微笑掩饰悲伤，故作轻松道：“‘主子’后来去找过你吗？”
“没有啊，脑门上被人扎了两颗钉子，哪敢再来。”
“后来我又扎了他一次，把那颗秃头扎成了刺猬。”
“哈哈哈！”李香君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威压隐隐传来，从李香君房间的窗口就能看见中央的宫殿，直线距离不到300米。
威压一定出自柳姨，柳依依可能就在里面，张哲翰心里有一种想进去看一看的冲动，但这种冲动也只是一闪而过，邬隽梅同样说过，老夫人对“主子”唯命是从，谁知道副本内外会发生什么变化。
张哲翰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咫尺天涯。
但他也不着急走，因为他发现登载舱不能用，但逐日功却是亮着的，这门逃逸神功不仅不惧威压， minuteman I 屏蔽系统也同样无可奈何。理论上说， minuteman I 屏蔽的是登载舱，阻断了登载舱和神经元之间的联系，逐日功属于宿主本身的技能，无法阻断。
李香君下楼去餐馆，说是要打包几个菜回来吃，张哲翰取出副本奖励的忽必烈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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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忽必烈腰刀】
【类别：武器】
【属性：光】
【适用：天极境】
【等级：100】
【功能：圣光】
【技能：大哉乾元】
【消耗体力：20%】
【状态：不可装备】
【融合度：0%】
【备注：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的佩刀。载于故宫博物院藏《搜山图》。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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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和常见的蒙古弯刀不同，弧度不大，是一柄环刀。厚背平身，无脊，刀尖上挑并收窄，尖锐锋利，刀根有吞口，柄接环首，护手为桃形。倒是和观世正宗这样的日本武士刀有几分相似，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刀柄，日本打刀是双手柄，这把刀是单手握持，刀刃更长，砍劈范围更大，看上去不怎么豪华，却更显出帝王霸气。单手柄是因为蒙古人擅长马战，需要一手握缰绳，把它用于居合斩似乎威力更大，反正迄今为止，张哲翰使出居合斩也从来没有双手握刀。
李香君推门进来，手里拎着餐盒，张哲翰把刀收起，问道：“听到什么消息吗？”
“姐妹们在议论呢，”李香君把餐盒打开，往餐桌上摆放，“山下特战营突然少了很多人，据说都死在副本里了。”
张哲翰突然想起什么，抓出一把徽章，“这些都给你，每个徽章账号上都有不少钱，你登录一下，把钱都转到一个账户上，然后全部处理掉。”
李香君眼睛都直了，“都是你杀的？”
“嗯，心情不好，只好拿他们出气。”张哲翰拿起筷子，“你知道的，我和黑水公司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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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特战营主营，中央主楼三楼。
祝先生闭着眼睛瘫倒在沙发上，两个女人正给他揉肩捶腿，张蚝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沮丧的表情还挂在脸上。
“刚才公司后勤部发来信息，统计数字出来了，”张蚝目光呆滞说道，“这次死在副本里的人数是421人，我们382营死了82人，差不多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张翰一个人消灭了一整营的地藏境。”
“这么多！”祝先生坐了起来，对两个女人挥挥手，“你们下去。”
“这还没算失忆的，还有三十多人被张翰打得完全失去了记忆，只知道自己是无极门的人，领导是舒琪。”张蚝补充道，“藤原和天心教的数字还没报来，据说梁教主的公子被打得生命垂危，藤原家族的二小姐也身受重伤。”
“惨败啊，惨败！”祝先生叹道，“从来没输得这么惨，东西没拿到，还死了这么多人。”
“昨天晚上我和宁用潜被祁清扬打伤之后，张翰就一直在大都杀人，几乎是无差别屠杀。”
“你说，他不过也是个地藏境，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怀疑他和祁清扬一样，也是江择天的弟子。”
“归藏七手？我也会啊。”
“恐怕没那么简单，假设张翰现在是天极境，祁清扬也未必打得过他。”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归藏易式盘抢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好吧。我需要时间调集人手。”
“另外，死的那么多人，徽章肯定都在张翰手里，要采取措施，防止他渗透。”
“嗯，我安排。张翰现在越来越棘手，您看该怎么对付？”
“哼，和我斗，他还太嫩。”祝先生眼里闪出阴鸷的目光，“你去找一趟你师父，让他出马。半神虽然不能杀人，但依然是幻界顶尖的存在。”
“是，我马上就去。”
“你告诉他，全力以赴，动用所有手段，不惜代价夺取归藏易式盘，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不，关系到整个幻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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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翰出现在军营300米外的峭壁上的时候，舒琪还一动不动趴在岩壁上的凹坑里，全神贯注地抵肩瞄着军营的方向。
听见动静，舒琪翻过身，惊喜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吓死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到这里来的。”
“不是让你半小时之内我没回来就先走吗？怎么还在这儿？”张哲翰嗔怪道。
“你还说过啊，如果军营没有异常的话，可我发现有异常。”
“什么异常？”
“突然少了很多人。”
“哦，都是我杀的。”
“没看见军营有战斗啊。”
“在副本里杀的，”张哲翰取出一大堆徽章扔在地上，“差不多三四百人吧。呃，这徽章的作战系统不错，回头记得给杜文则送去一个，让他研究研究，搞一个我们自己的作战系统出来，最好是带装备栏和储物空间。”
“好，回去就办。”
“逍遥居一号”浮艇冲天而起，迅速和蓝天融为一体。
舒琪素手一扬，操控光幕出现，“咱们现在去哪儿？”
张哲翰把座椅放平，闭上眼睛：“回无极城。”
舒琪手指一划，导航地图显示在光幕上，“怎么回事？”
“怎么了？”张哲翰坐了起来。
舒琪指着光幕：“无极城处在了未知区域，你看，北面一大片黑色。”
黑色的区域像个手掌，南北长东西窄，张哲翰笑道：“呵呵，那是咱们的地盘。我在副本里拿下了一个遗迹。”
虽然早已习惯了主人的神奇，大丫鬟还是禁不住啊了一声，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
张哲翰盯着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还是难免感慨。
藏兵洞和三星堆的开启物拿到那么久都没探索出来，进了趟副本却搞出这么大一块土地，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浮艇在无极城上空盘旋一圈，降落在逍遥居后面的草坪上。
逍遥居内，几个丫鬟正端茶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大厅里全是人，林雨棠、李如松、李康、李靖、林子兮和李晨，坐了一圈。
墙上打着光幕，光幕上正是那片黑色的手掌形未知区域。
看张哲翰走进来，李晨起身叫道：“表姐夫，这是你的杰作吧？”
没等张哲翰答话，林子兮说道：“刚才轰隆隆响了半天，周围的环境全变了，大家就不约而同都来了。”
李靖脸上带着兴奋：“都不用猜，所有人都认为肯定是你干的，除了你没别人。”
等大家七嘴八舌说完了，张哲翰才答道：“嗯，进了趟副本，顺手拿下了个遗迹。”
“副本？副本里怎么会有遗迹？！”李如松惊道。
“是啊李叔叔，我开始也不相信，”张哲翰解释道，“布道者把副本刷新了好几次，我才意识到可能是为了这个。”
“布道者？你又遇到了布道者？”
“嗯，就是那位被李晨他们打得裸奔的破坏者。我和他斗的很辛苦，副本被刷新了好几次。”
林雨棠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师父。”
李靖看着墙上的光幕问道：“哲翰，你打算怎么做？”
张哲翰想了想，说道：“我正打算向你请教，现在遗迹和土地都有了，接下来该怎么操作。”
李靖沉吟了一下，道：“可以进入联邦申报流程了，这件事交给我吧。这个遗迹叫什么？”
“通古遗迹，城市就叫通古市吧。回头我让子兮整理一份资料给你，现在有一件更着急的事。”
“什么？”
张哲翰指着大巴掌北端：“我把白云鄂博复制到了幻界，这里应该是幻界最大的稀土矿区。”
“啊！！”所有人同时惊叫。
“在申报的同时，必须想办法先把这个区域保护起来。”张哲翰继续道，“据我所知，幻界稀土奇缺，未来这个稀土矿将会是咱们的垄断资源。”
李晨忍不住大叫：“表姐夫你太厉害了！”
李如松激动地对林雨棠说道：“师兄，你这徒弟真是震古烁今啊！有了这立身之本，我们将足以和任何城市抗衡。”
林雨棠摸着下巴，笑而不语。李康问道：“哲翰，你有什么想法？”
“这片矿区总面积大约328平方公里，”张哲翰在图上比划着，“必须在这里建造防御体系，护住这只金饭碗。然后，还有建设一座城镇，供矿工居住和生活。”
李靖徐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这件事就让李晨去办，尽快拿出规划和预算来。”
李晨掩饰不住兴奋：“太好了，我今天就去现场考察。”
张哲翰继续说道：“我在思考一种可能，以后这么这座城市是不是可以给市民提供两种选择，愿意升级奋斗的可以在城市里居住，不愿意被匹配规则支配的可以在新世界里生活。”
林雨棠赞赏道：“非常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普通天行者最大的困扰和恐惧就是强制匹配。大同世界的前提是安居乐业，安居乐业的关键是‘安’。”
李靖颔首道：“嗯，我赞成，城市竞争到最后都是人口和资源的竞争，这样的政策毫无疑问会吸引更多的人口移民到我们这儿来，我们益州可以先行一步，摸索经验。”
“这个遗迹共有4个副本，最高可以到甲级，我找时间设置好了就开放。”张哲翰说道，“之前我进去看了，可以确保不死亡和被滞留，可以把它作为无极门和李氏子弟的练级场所。”
李如松惊讶道：“这个遗迹管理员权限这么大？”
李氏家主应该也是益州三国遗迹的管理员，张哲翰并不了解其他遗迹怎么回事，问道：“您那个遗迹不可以吗？”
“做不到，只有开启\/关闭副本权限，必须按时投入神佚物，其他的没了。”
“管理员不能随意进出？”
“不能。我和其他城市的家主交流过，他们也不能。”
张哲翰感到意外，随即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遗迹这么特殊，可能是因为开启物的缘故，龚先生说过，归藏易式盘比九鼎还重要。
会议又进行了半个小时，聊了一些具体细节，然后就散了。
张哲翰回到后院，刚在沙发上坐下，又被丫鬟们包裹起来。
丫鬟们正叽叽喳喳，突然都不说话了，因为她们发现周围变了，全都坐在了蒲席上，一间巨大的古代木屋，蒲席中间一张矮木桌，四个蒲垫。
姑娘们惊叫起来，放开张哲翰，在屋里和院子里乱转。
“这是哪儿啊？”
“真漂亮，古色古香！”
“怎么没家具？”
“这儿是卧室啊，怎么才一张床？”
“那边有荷塘诶，啊，还有鲤鱼！”
“厨房，厨房在哪儿？”
张哲翰站起身，走到正面墙边摸了一下，整面墙刷的一下亮了起来，丫鬟们停止叽喳，围拢到张哲翰身后，瞪大眼睛看着屏幕。
“琪丫头，你过来。”
“哦。”舒琪走上前来。
张哲翰点击“设置\/更改副管理员”，屏幕上出现提示：
【请填写副管理员姓名：______。】
张哲翰填入“舒琪”。
【请需要注册的副管理员将任意部位触碰屏幕。】
张哲翰抓起她的手按在屏幕上。
【注册成功。副管理员舒琪，现在可以行使管理员权限。】
“以后副本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研究一下设置，尤其要注意投入神佚物，奖品一枯竭副本就没了。”
舒琪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屏幕发呆，小春初樱问道：“怎么投入神佚物？”
张哲翰取出一把刀，一撒手，消失了。
“就是这样，你们自己的武器可不能在这里面撒手，一撒手就变成副本奖品了。”
舒琪眼睛一亮，取出一大堆武器，丫鬟们纷纷去抢，然后撒手，屏幕上的神佚物数量迅速上升。
张哲翰抱出一抱武器：“你们拿去先挑选一下，用不着的再扔进去。”
“这么多！”绫濑遥叫道，伸出小手就拿。
武器很快被拿光，张哲翰又取出一抱，“嗯，我杀了黑水公司三四百人，特战营士兵都很肥。”
舒琪没再拿，问道：“我怎么进这里来？”
“我会把开启物放在共享装备栏，你是装备栏的管理员，可以随时使用。”张哲翰特意叮嘱道，“注意，这个归藏易式盘比九鼎还重要，仅限于你用，任何人不得接触。”
舒琪认真点头道：“我明白了，放心吧。”
“那以后就不用到处找地方刷副本了？”小春初樱问道。
绫濑遥拍手道：“太好了啊，平时可以待在新世界里躲避匹配，想练级了就回到无极城来。”
张哲翰循循善诱：“琪丫头拥有全部管理员权限，可以任意进出副本，还可以随时刷新重启。”
“这样啊……，哦，我可以把剧情全部预先搞清楚！”舒琪兴奋地叫道。
小春初樱补充道：“可以编写一部攻略，给我们自己人用。”
绫濑遥表示反对：“还是别了，剧透了就没意思了。”
“最重要的一点，”张哲翰点击“修改\/删除角色”按钮，“如果要把谁救出来，用这个功能就行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丫鬟们尖叫着，又把张哲翰包裹起来一通乱啃。
不怕死亡，不怕滞留，安全地刷副本升级，是每个天行者的梦想，这个梦想在这里变成了现实。
张哲翰取出观世正宗递给绫濑遥：“这把刀以后归你了，本来想早给你，现在你快到地藏境了，刚好可以用。”
绫濑遥接过刀，兴奋道：“太好了，那把阿巴斯舍施尔弯刀虽然有万象天引，但用在居合斩就很不给力了。那你用什么呢？”
“我用什么都一样，拿把水果刀也能杀人。”张哲翰不忘嘚瑟，“我是无系。”
“无系？！”三个丫鬟惊道。
“是啊，什么武器都一样。”
“啊！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爱死你了！”丫鬟们又尖叫着，把张哲翰包裹起来一通乱啃，直啃得他满脸唇印。
舒琪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杀黑水公司的战士这么肥，接下来她肯定会带着丫鬟们满世界去杀，抢神佚物回来填副本。
出了主控室，回到逍遥居，丫鬟们都钻进了厨房。
张哲翰斜倚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各种信息纷至沓来。
肖恩·赫尔南德斯：“少女失踪案进展如何？”
苏友鹏：“我听说你搞了个遗迹，还可以练级，啥时候开放啊？”
约翰尼：“有情报说你那边出现了新增土地，这事太大，多加小心。”
吕梁伟：“我姑妈说，希望你有时间常来。”
艾丝维亚：“想你了。”
阿列文·美第奇：“申报城市可能会涉及到联邦高层的斗争，如有需要，我会鼎力相助。”
夏洛：“择机一晤。”
詹尼佛：“约翰和蚝先生刚才神秘会面，可能和您有关。”
宁达：“恭喜老弟拿下遗迹，地球上斗争加剧，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宁尧：“内线报告，宁迟重伤。”
安娜：“你父亲的工作已安排好，有时间回成都多陪陪他。”
盖茨：“印子金问题已有结论，有时间见个面。”
宁妮：“翰子，有时间来一趟，大师兄说要找你聊聊。”
蒋忻：“宁思聪被杀了！”
张哲翰大吃一惊，赶忙查看谍报系统，果然宁思聪的名字消失了。
张翰：“谁杀的？怎么回事？”
蒋忻：“不知道，他临死前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永别了，我的爱人。”
张翰：“有没有其他情报？”
蒋忻：“梁嘉辉在副本里受重伤，回来就死了，梁朝炜现在发疯似的到处杀人。”
张翰：“别太伤心，我马上去找你。保护好自己。”
蒋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