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迷魂凼

一条题为《一级警监张翰在查案过程中遭共祭会无端抓捕》的新闻窜上幻音热榜榜首，在整个幻界引发轩然大波。

一份由阿列文·美第奇等三十一名议员联名签署的《要求彻查一级警监张翰被捕案》的议案，递交到联邦总统办公室。

宁州市警署《即刻释放我署一级警监张翰》的公文同时送达联邦警务部、共祭会和莱克星顿市政府。

联邦警务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刑事侦查局局长肖恩·赫尔南德斯证实了宁州警署一级警监张翰受警务部委托正在全权查办少女失踪案。

益州、宁州、楚州、越州等城市警署联合向警界发出倡议，要求共祭会马上释放张翰并给出合理的解释，要求联邦政府严格执行警员保护条例，确保警务人员在执行公务时的人身安全。

各种媒体迅速跟进，张翰原本就是网红，少女失踪案也一直是网络热点，而共祭会则从来就是强权的代名词，三者叠加所产生的新闻效果是爆炸性的。人们开始猜测共祭会为什么要迫害一位正在执法的警察，正在此时，一篇题为《张翰与萝莉岛事件》的文章在网上疯传，将张翰破获萝莉岛解救被害少女和此次遭共祭会迫害联系起来，让所有人都相信正是因为张翰知道了太多共祭会高层的秘密导致了迫害，一时间把共祭会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共祭会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对之策，就在共和派和保守派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张蚝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瞬间有了结果，一小时后，共祭会新闻发言人宣布，宁州警署一级警监张翰根本就不在共祭会，共祭会从来就没有对他进行抓捕迫害。

张蚝在会议室只说了一句话：“张翰已经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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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忻营救计划的核心是修复室的扫描仪。

在梁朝炜把血肉模糊的梁嘉辉送进藤原家园家族医院修复中心的时候，她偶然发现修复中心的扫描室是整个 minuteman I 控制区域中唯一的盲点，原因是 minuteman I 会造成扫描仪无法正常工作。

但张哲翰是白板素人，天心凿阻断了登载舱，即便是进了扫描室也逃不了，所以唯一的机会是蒋忻也进入扫描室。

张蚝从来就没想到白板能从监狱逃走，也不会想到被主子临幸过的蒋忻会帮助张哲翰逃走，两名狱警和蒋忻把张哲翰带去修复他自然不可能跟着。

扫描持续了二十分钟，狱警和蒋忻在外面的休息室有说有笑，但扫描结束之后张哲翰并没有醒过来。他并不是装的，偃息丸的药效是四个小时，扫描本身就没必要，张哲翰的器官是完好的，扫描仪只能修复受损基因，并不能解除偃息丸导致的假死状态。

蒋忻作为狱医顺理成章进入了扫描室，就在她搭上张哲翰脉搏的一瞬间，两人便成功进入了她的登载舱。

上一次黄胜衣带着张哲翰逃离，是蒋忻带着梁嘉辉一路追杀，她对于如何逃跑，逃到哪里，怎么个逃法，都有着丰富的经验，张哲翰一点都不操心。梁嘉辉已死，不会有人和她的坐标重合，追捕几无可能。何况她逃离的地方是共祭会监狱，而不是天心教。

蒋忻极其小心地在登载舱里待了59分钟，在登载舱临近极限的时候才按下坐标按钮。整个逃跑计划的终点是成都的宁氏会馆，坐标的落点是九眼桥酒吧街，这里离宁氏会馆只有3公里。

张哲翰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里闻到的是熟悉的回锅肉的香味，更为熟悉的是温暖的怀抱。

青溪阁山庄楼顶上圆木搭建的茶舍，他正躺在宁妮的怀里，青姐正拿着瓷碗盛饭。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青姐说着，把一碗饭放在他跟前。

“蒋忻走了？”张哲翰坐了起来。

“妮子，我没说错吧，他醒来第一句话一定是别的女人。”

“诶，诶，疼，疼。”张哲翰叫道。

大腿上的纤纤玉指加大力度：“说，那个女人是谁！”

张哲翰大叫：“我现在是个白板，扛不住地藏境一掐，你这是谋害亲夫啊！”

宁妮松开手指，杏眼圆睁：“还不如实招来！”

“唉，就是她害我被抓的啊，你想多了。”要在短时间里说清楚他和蒋忻的恩怨情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哲翰选择了最有效的说辞。

宁妮一愣，“那她为什么又救你？”

“我答应给她一亿铱币外加一千万美元。”

“就这么简单？”宁妮将信将疑。

“就这么简单，她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宁妮没再追问，勉强蒙混过关，张哲翰赶忙岔开话题：“大师兄呢？”

“一听说你被捕就去找共祭会麻烦了。”青姐递过来一双筷子，“快吃吧，吃完饭妮子带你去见一个人。”

解除天心凿只能是诸天境，上一次是宁妮领着去找了宁氏家宗宁昶，现在逃到了地球，宁妮一定会带着去见江择天，这些都在张哲翰的算计之中。这也是他同意蒋忻的营救计划的主要原因。

单就被捕本身而言，救不救结果都一样，最终张蚝一定会把他放了，顶多也就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给蒋忻一个机会救他，不仅蒋忻可以在心理上解脱，开始新的生活，而且还能顺理成章见到第六位半神，可谓是一箭双雕。

张哲翰其实一点都不饿，早上刚吃了一颗能量食品，半个月之内不需要吃饭。不过这一吃倒是又有了新发现，能量食品不会产生饥饿感，但不影响食欲，而且还能吃得下去。原来超科技的能量食品的精妙之处，是让你免除饥饿的困扰，尽情享受食物的味道，而不是摒弃食物。

吃过午饭，宁妮就把他拽进了登载舱，但让他倍感意外的是，落地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仙山琼阁，而是一座简陋的石门，一条小路往前延伸进迷雾之中，四周云雾迷蒙，寒气森森，诡异莫测。

石门简陋到不能叫“门”，只是三根不是很粗的石柱随便搭在一起的门框，门框上一块石板，上面写着“迷魂凼”三个字，非常古朴的隶书。

成都人都知道瓦屋山有个迷魂凼，是个充满神秘传说的地方，比如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迷失方向，所有电子设备到这里都会失灵。洪雅县地方志里记载，600年前的明朝就把迷魂凼划为禁地，但凡踏入这片禁地的人，都如同消失一般，再无踪影。迷魂凼的成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高人布下的八卦阵，也有人说是地球磁场异象或山中瘴气所致，一些探险家和科学家携带高科技设备前来探寻真相，但始终没有人能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张哲翰不信鬼神，但还是惴惴不安地问：“你师父就住在这迷魂凼里面？”

“是啊。”宁妮说着，拽着他的手就往里走。

“不会……迷路吗？”

“笨蛋，我从小就在这里玩，怎么可能迷路嘛。”

“为什么不用登载舱直接进去呢？”

“里面设置不了坐标，设了也会落在外面。”

“哦……”张哲翰想起在副本里的狮子岩地宫，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那是在副本里，这里是地球啊。

进了石门没走几步，宁妮说道：“你回头看看。”

张哲翰一回头，石门不见了，脚下已不再是那条荒野小路，而是一片竹林中的石径，耳畔哗啦啦竹叶声，夹杂着偶尔鸟鸣。

宁妮蹦蹦跳跳往前走，“普通人进来肯定吓坏了，其实也没什么啦。”

出了竹林，豁然开朗，脚下出现一片茫茫云海，白浪汹涌，几个山尖从云中凸出，一缕金色阳光透过白云，把云海映照得画意盎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哲翰在后面问道。既然宁妮从小就在这里，一定有一个天行者视角的解释。

宁妮转过头来，云海的霞光映衬着美丽容颜，张哲翰心神又是一荡，“我跟你说啊，迷魂凼其实就是一个上古遗迹，所有地球人搞不懂的神秘现象，都是因为地球还没有进化到那一步。”

“上古遗迹？怎么会出现在地球上？”

“很正常啊，别忘了，幻界的遗迹都是在地球上发现的，那有些特殊的遗迹存在地球是不是也合乎逻辑？”

“嗯，有点道理，江……师伯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张哲翰想到江择天是林雨棠的师兄，是应该叫师伯。

宁妮一脚踏入云海，就像走在天上一样，“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啊，在迷魂凼里，没有任何电子和网络信号，所有的神佚物都无效，只能使用本身的技能。”

张哲翰跟了上去，脚下并不是空的，也不像是土地，不知道踩在什么上。

“所以啊，神佚物都无效，地球人的手机啊卫星啊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失效嘛。”

宁妮走着走着，往下一坠，掉入云海，不见了。

“妮子！妮子！”张哲翰着急叫道，突然脚下一空，如坠深渊。

没有砰的一声摔得灰头土脸，就那么飘飘然站住了，眼前一片粉红。

是桃花，粉红色的桃花，清风拂面，花瓣随风飘落，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宁妮就站在身旁，人面桃花相映红，美不胜收。

潺潺流水，桃花林，“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陶渊明《桃花源记》脱口而出。

“对咯！这就是桃花源！”宁妮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青山绿水间，一个古村落徐徐展开，如画卷一般。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还真和陶渊明写的一模一样啊，张哲翰有一种在副本里的感觉，那么不真实。

“妮姐姐，妮姐姐！这个小哥哥是谁啊？”一个清脆的声音。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头上梳着髽髻，穿着古朴的右衽镶边素色小襦裙。

“翰哥哥啊，姐姐的……相公。”宁妮取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妙妙，拿去分给村里的小伙伴吧。”

小女孩接过奶糖：“谢谢妮姐姐！翰哥哥好帅哦！”说罢，跑回村里去了。

“这些是真实的吗？”

“是啊，他们也会生老病死，只是他们的寿命比较长。”

“那他们都没出去过？”

“没有，据师父说，他们一般走不出去，就算能出去，一出迷魂凼就会死，嗯，确切的说是消散。”

两人边走边说，进了村子。村里的村民和在战国副本里看见的几无二致，衣着、器物都很古朴。漫步村中，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与世无争的远古时代。

“他们怎么不说古语？”张哲翰注意到刚才小女孩说他“帅”。

“师父说，他们以前说的确实是古语，他闲的时候和村民经常聊天，聊着聊着他们就都学会了。”

“难道就没有地球人进来过？”

“反正我没见过，刚才我们走过的路，你觉得地球人能走进来？”

“也就是说，这个村里的外人只有你们师徒？”

“是啊，我们也不算外人吧，我记事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那他们到底是天行者还是地球人？”

“好像都是，又都不是。不过啊，他们特别能打，刚才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你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你是说……”

“他们不会天行者那样的技能，纯粹是武功，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现在是白板素人好吧。”

宁妮笑了笑，停住了脚步：“到了，就这儿。”

张哲翰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抬头一看，眼前一座垂花门，门楣的紫檀木匾上镌刻着三个飘逸的行书：连藏庐。

一座典型的古代小院，土墙青瓦，格局和林雨棠的小院差不多，三间正屋，两侧厢房，院场中一棵粗壮的古柏，郁郁葱葱。

柏树下一张石桌，坐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全神贯注对弈。棋盘是五寸厚的榧木棋盘，棋子是玛瑙的，晶莹透亮。

宁妮跑到五十多岁男人后面，捂住她的眼睛，咯咯娇笑。

“诶，妮子，别闹别闹。”男人说着，手却没停，拈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师父，我回来了你也不理我。”宁妮松开手，撅起小嘴。

“也不叫人，那么没礼貌。”江择天说道，对张哲翰点了点头，“张哲翰吧，来，坐。”

“师伯好！”张哲翰鞠了个躬。

江择天呆了呆，随即笑道：“嗯，对，你是雨棠的弟子，是该叫我师伯。”

“姒爷爷，这棋师父输了。”说着双手一抹，搅乱了棋局。

姒爷爷似乎习惯了宁妮的调皮，呵呵一笑，站起身来道：“小江，你来客人了，改日再弈。”

江择天躬身拱手，“姒前辈慢走。”

江择天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白色唐装，中分头，容貌英俊，玉树临风，举止儒雅，神态温和，丝毫看不出是幻界最年轻的半神。

“老人姓什么？”张哲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棋盘上的棋子按黑白划拉开，右手拨进左掌，倒入檀木棋盒。

“姒，褒姒的姒，中国最古老的八大姓氏之一。”江择天看着张哲翰收棋子的动作，“哲翰棋力如何？”。

【姒姓，中国上古八大姓之一，春秋战国时代夏朝的国姓。姒姓诸侯国主要有蓼国、缯国、杞国、越国等。姒姓衍化出的分支姓氏有廖氏、夏氏、曾氏、相氏、鲍氏、欧阳氏等。姒姓有4000多年历史，姒姓的祖先是大禹。】

“很一般，也就业余四段吧。”张哲翰继续收着棋子。

“师父，他中了天心凿，您还有心思聊围棋。”宁妮抱怨道。

“天心凿？天心教的武功？”江择天似乎有些意外。

张哲翰点点头：“嗯，还被蒙哥马利扔雍鼎里炼了一回。”

“雍鼎？”江择天收敛笑容，问道。

“是啊，这老头也够狠的……”

张哲翰说着说着住了嘴，因为感觉到了异样，江择天正伸出右手覆盖在他头顶上。

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徐徐向下，流向四肢百骸，张哲翰又一次感受到那种舒服和惬意。

闭上眼睛，感受着暖流的洗涤，感受着空明和寂静。

大脑一阵剧痛，痛感瞬间被暖流涤荡。

一道闸门轰然打开，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满全身每一个细胞。

【正在启动基因智能系统，请稍候……】

【正在启动无极门内部系统，请稍候……】

【正在启动宁州市警署系统，请稍候……】

【正在启动黑水公司作战系统，请稍候……】

【正在启动谍报系统，请稍候……】

【主人，怎么又断线啦？我回来了！】

非非欢快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光幕提示出现：

■ __

【幻界Id：张翰】

【种类：人类】

【境界：地藏境】

【等级：61】

【智商值：332】

【基因类型：多效】

【基因序列：t】

【基因值：38%】

【进化度：165%】

■ __

【基因属性：无系】

【体质：169】

【力量：171】

【速度：169】

【智慧：178】

【敏捷：173】

【抗力：172】

“哲翰，你是无系？”江择天挪开手掌问道。

“是，原来是双系，前不久升了地藏境就变成了无系。”张哲翰答道，脑海里在检视装备栏。

天行者系统装备栏空空如也，所有神佚物全部消失，共享装备栏和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储物舱里的东西还在。

共享装备栏是杜文则开发的，属于无极门系统，看来雍鼎祭炼只对天行者系统起作用。

虽然盖茨说S型系统没有后门，但说到底还是共祭会的晶片系统，在被囚禁的情况下装备还是会被拿走。

损失惨重啊，蒙哥马利果然毫不手软，鱼肠剑、蜻蛉切、芮国玉剑，那些喜欢的武器都没了。张哲翰突然明白师父林雨棠为什么要在私域副本里专门开辟一个装备库了。

“无系？！”宁妮叫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刚升的地藏境嘛，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张哲翰忙亡羊补牢。

宁妮没再追究，高兴地叫道：“太好了！师父也是无系。”

张哲翰抬头看着江择天：“您……”

江择天在椅子上坐下：“无系的概率非常小，双系有可能进化成为无系，但不是必然。”

张哲翰趁机请教：“除了可以使用所有神佚物，无系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有，最重要的是基因凝聚力和融合力。比如，同样是归藏七手，无系天行者就能发挥更大威力乃至极致，神佚物也同理。”

难怪自从学了归藏七手之后挑战天极境能屡屡得手，江择天战力超群不惧跌境恐怕也是这个道理。

想起祁清扬以一敌三，“祁师兄也是无系？”

“他不是，后辈里有可能成为无系的可能只有妮子了，但现在还不好说。”江择天怜爱地看着宁妮。

宁妮一挥小拳头：“哼，我肯定行！”

“嗯，我们家妮子……”张哲翰边说着话边打开技能栏，突然呆住了。

筋斗云、逐日功、七十二变、焚天劫甚至莲蕖心印，那些厉害的技能都没了！

“怎么了，翰子？”宁妮察觉到他脸色变化。

“很多技能，都没了！”张哲翰黯然道。

江择天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平静地说道：“这就是九鼎的作用，就像洗澡一样，洗掉了所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所有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

“也就是和你的基因融合度不高的东西，你看看，消失的是不是都是那些不是通过秘籍学习的技能？”

张哲翰又看了一遍技能栏，还真是，那些用空空术“偷”来的技能全都没了，高家枪法，解牛刀法，逍遥步，易容术，空空术，轩轾术，龙雀刀法，归藏七手，相思断，八阵图，天人合一，火眼金睛，全都是通过秘籍学习的。难怪青姐一再强调秘籍的重要性。

“可为什么居合斩和无极九式还在？”

“那是方法类技能，而且是你真正领悟了的，领悟就意味着和基因的高度融合。”江择天拿起紫砂壶给张哲翰倒了一杯茶，“其实你也不必纠结，最终起决定作用的都是你自身的东西，身外之物会越来越不重要。”

江择天的话让张哲翰心里好受了许多，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地藏境之后，神佚物用得越来越少，起作用最大的是归藏七手。

“我听清扬说，你曾经多次打败张蚝和祝先生？”

“都是他们要杀我，我被迫反击。”张哲翰苦笑道。

“已经很不错了，能伤布道者的人不多。”江择天赞道。

张哲翰想起一件事：“对了师伯，为什么祝先生也会归藏七手？”

“因为归藏七手本来就出自祝先生，我的秘籍也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