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宾夕法尼亚大道，联邦议会大厦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挤满了游行示威的人群。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标语和口号不太一致，一部分莱克星顿人打出的是严惩恐怖主义，而另一部分则是来自幻界各地的警员，他们的标语和口号是立即释放张翰，保障警务人员的执法安全。

征讨大军把巴比伦打下之后才发现，那次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根本就不是他们干的。而真正的凶手卡伊达“征战阵线”却依然逍遥法外，这次又公然宣称对袭击事件负责，这就更激起了民众对政府的不满。

游行示威的警员并不知道，他们要求释放的张翰警监现在正在议会大厦里面，和阿列文·美第奇议员相谈甚欢。

道分黑白。江湖事江湖了是黑，是摆不到台面上来的，名正言顺是白，是可以堂而皇之大白天干的。这一点张哲翰比谁都更清楚。

“你看，下面都在高喊释放你，你却跑到我这儿来了。”阿列文放下窗帘，招呼张哲翰和蒋忻在沙发上坐下。

“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张哲翰假装客气。

“没事，敢对议员动手，他们没这个胆子。”阿列文拿起咖啡壶，“找我什么事？”

张哲翰开门见山：“通古市的建市申请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一定鼎力相助。不过……”

“有什么困难吗？”

“这种建市申请最终都要在议会审议表决，你知道的，议会的多数议席都控制在共祭会手里，他们占了60%。”阿列文说道，“他们想要通过的申请就很快，不想让你通过的就很慢，上个月就批准了一个，没几天就通过了。”

“新城市吗？叫什么？”

“马萨达，希伯来人的遗迹。”

【马萨达是犹太人的圣地，位于犹地亚沙漠与死海谷底交界处的一座岩石山顶，马萨达位于以色列死海西岸边的峭壁上，是一个地势险峻的天然堡垒，古代以色列王国的象征，犹太人爱国者在这片土地上陷落的最后一个据点。】

“共祭会那边我去运作，你这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人要钱随时开口。”

“嗯，共祭会也不是铁板一块，我这边你放心，加上华人城市的席位，差不多能占到40%多，你只要再搞五六票过来就差不多了。”

正说着，有人敲门，阿列文开门一看，是联邦警务部二级警督西博尔德。

西博尔德敬了个礼：“阿列文议员，联邦警务部刑事侦查局局长肖恩·赫尔南德斯想请张翰警监去他办公室一趟。”

阿列文耸了耸肩，对张哲翰说道：“你看你这个香饽饽，一进来就被盯上了。”

乘光梯上到7楼会议室，肖恩和5名警官已经等候多时。“这位是……”肖恩看蒋忻有些面熟。

“暗网上悬赏1000万的那位。”张哲翰提醒道。

所有警官都不自觉站了起来，他们对暗网动态了如指掌，突然见到被悬赏追杀的美女都有些局促不安。

“你就这样带着他满街跑啊，要不要我们警务部提供保护？”肖恩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蒋忻。

“不用了，谢谢。”张哲翰开始卖弄，“蒋忻小姐智商极高，深谙黑白两道，对破案极有见地。”

蒋忻没想到自己会被抬这么高，愣了一下，很聪明地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肖恩直接挖人：“张警监评价这么高的人可不多，蒋小姐愿不愿意来警务部任职？”

蒋忻一愣，不置可否，仰头看着张哲翰，张哲翰问道：“她可是共祭会的眼中钉，你敢用啊？”

肖恩振振有词：“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报告说蒋小姐有什么违法行为，被暗网悬赏正说明她是邪恶势力忌惮的人，张警监又肯定了她的能力，不正是我们警务部需要的人才吗？”

本来张哲翰只是想显摆显摆，没想到却帮蒋忻找了份工作，如果有了警官的身份，无异于将她由黑洗白，暗网的悬赏就变成了悬赏捕杀警察。

“你觉得怎么样？”张哲翰看着蒋忻问道。

蒋忻俏脸一红：“我听你的。”

肖恩加码道：“我们重案组正缺少一位案情分析师，特别适合蒋小姐，二级警督，年薪120万，如何？”

张哲翰顺水推舟道：“那好吧，不过有一个条件。”

肖恩看张哲翰点头了，忙道：“请讲。”

“她必须有自主行动的权力，不坐班，不打卡。”

肖恩满口答应：“没问题，重案组的工作本来就没日没夜。”

张哲翰转头看着蒋忻：“你看怎么样？”

蒋忻满脸绯红地点了点头，西博尔德带头鼓起掌来，几名警官也跟着鼓掌，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同事，他们当然求之不得。

一名警官领着蒋忻去办手续，肖恩问道：“少女失踪案有什么发现吗？”

张哲翰反问道：“肖恩局长，你知道382特战营吗？”

肖恩点了点头：“有所耳闻，据说这支部队是黑水公司的精锐，战力极强，装备精良。”

张哲翰把之前两名男子劫持了何丝雯送到硅谷社区187号公寓交给查尔斯·西蒙尼的视频打在墙上，逐格放大：“这两名男子就是黑水公司382特战营的士兵。”

“啊！”几名警官同时惊呼。

张哲翰切换出舒琪在悬崖上拍摄的军营画面，“我和舒琪警官追踪他们到了鹫峰，这就是382特战营的军营。”

警官们瞪大眼睛，张哲翰继续切换画面，军营酒吧，男男女女，拾级而上，飘渺宫，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们非法劫持了大量女人，囚禁在后面的山上，供官兵发泄兽欲。”张哲翰继续爆料，“而382特战营的营长，正是共祭会一级司卫张蚝。当然，张蚝有可能是化名。”

肖恩打断道：“此人在警务部有档案，真实姓名叫韩子高，天极境，在共祭会身份极高。”

“飘渺宫名义上是散修组织，实质上就是382特战营守卫的秘密淫窟，”张哲翰继续画外音，“上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女人都被强行圈禁，没有人身自由，与外界完全隔绝。”

西博尔德问道：“那些失踪少女是不是都被绑架到了这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哲翰取出几个徽章、武器和作战服放桌子上，“在我和舒琪警官办案过程中，作为黑水公司雇员的特战营士兵公然袭警，我们不得不自卫，击毙了这些犯罪分子。”

警官们好奇地拿起徽章、武器和作战服，露出钦佩的神色，肖恩激动地说道：“不愧是张翰，这案子要不是你，根本就破不了。”

张哲翰也不谦虚，问道：“这些视频和物证，是否足以作为抓捕罪犯的证据？”

肖恩沉默了一下，“如果有人证就更好了。”

“解救出来不就有了？如果你想在动手之前就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

肖恩思索片刻，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好！我马上将此案上报，申请行动令！”

“行动要高度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那是共祭会的势力，”张哲翰最后加入佐料，“据我所知，382特战营前几天遭遇了卡伊达的恐怖袭击，几乎全军覆没，……”

肖恩眼睛一亮：“太好了，趁着他们来不及重建，正好实施解救！我马上申请联邦军队协助。”

张哲翰突然想起还有个人可能有用：“如果有麻烦，可以直接去找联邦政府总统助理，史密斯·李，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肖恩没想到张哲翰认得这么大的官，信心倍增：“好！”

祭会总部大厦七层和五层的实时监控画面中，张哲翰和蒋忻正义凛然从联邦议会大厦走了出来，张哲翰身穿一级警监警服，蒋忻换上了二级警督警服，英姿飒爽。

大厦门前广场上示威的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她……竟然是警务部的卧底？！”大厦五层，钱良惊道。

大厦七层，桑切斯面无表情道：“这下就更麻烦了，如果蒋忻是警务部的调查人员，我们共祭会将非常被动！”。

“怎么麻烦了？”祝先生不以为然。

“您强奸了一位联邦警务部的二级警督，还胁迫她诱捕一位正在办案的一级警监，而这位一级警监正在侦办您的案子……”

-

庞贝市圣伊格纳齐奥洛可可广场围观街舞的人群依然热度不减。

广场南侧的桑尼酒吧座无虚席，空气中飘着诱人的咖啡香味，柔美的音乐声中，风骚的女服务员穿梭在客人中间，犹如勾人的妖精。

基娅拉·阿梅利亚像往常一样，在吧台自顾自地沉默着。一袭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妖娆的身段，一条红色丝巾随意的吊在柔软的颈项，纤细的手指里夹着根烟，任烟雾缭绕在她的头顶。她好像没怎么吸，似乎只是要这种烟雾笼罩的神秘感觉，享受这种落寞中兼一点风尘的味道。

“可以请你喝一杯么，小姐？”耳边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基娅拉猛地一惊，“怎么……是您？”

她看见了一个帅气的脸庞，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的年轻人。

基娅拉赶忙掐灭香烟，凑近了些，压低嗓音道：“主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张哲翰摆了摆头，基娅拉会意，走出柜台，挽着他的手进了吧台右侧的小门，穿过昏暗的走廊，沿着楼梯上了三楼，一直走到尽头，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基娅拉反手关上门，正想说什么，一条光链蛇一般飞来，她完全能散开或用武器格挡，但她不敢，任由光链把自己捆住。

她不知道血仆之主想干什么，抬头刚要问，却发现跟前站着的是另外一个人，英俊的脸庞变成了尖嘴猴腮。

“宁，宁先生！”基娅拉惊恐地叫道。此时才意识到，刚才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张哲翰的声音不可能这么尖细，身材也没有那么矮。

宁用潜没说话，小眼睛贪婪地看着被光链勒出的妩媚曲线，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虐。

基娅拉当然知道一个饥渴的男人要在她身上做什么，但她无能为力，即便是没有光链锁住，在一个天极境面前，她也一样如待宰羔羊。

宁用潜变成张哲翰的模样出现在酒吧，明显是为了钓鱼，找出谁是张翰的血仆，但她却毫无防备，轻而易举就咬了钩。

十几分钟后，宁用潜长出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尖细的脸上显出满足的表情。

“宁先生，您想让我做什么？”基娅拉蜷缩在墙角，战战兢兢问道。

宁用潜吐出个烟圈：“还有谁是张翰的人？”

“我……不知道，我们是单线联系的。”

宁用潜小眼睛犀利地透过烟雾：“不说？我马上可以要你的命！”

威压陡盛，一柄通体黝黑的短刀悬停在基娅拉的眉心，刀身上有七颗不同颜色的星组成北斗七星，寒光闪闪。

“别！别！我说！”基娅拉眼神慌乱，冷汗直冒，浑身紧绷。

宁用潜收回七星刀：“说吧。”

“可我如果说了还是会死，张翰随时可以秒杀我。”

“这你不必担心，血仆之约是可以破解的。”看基娅拉一脸狐疑，宁用潜继续说道，“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带你去见蚝先生，解了你的血仆之约。”

基娅拉垂下脖颈，沉默不语，宁用潜乘胜追击：“你现在已经暴露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就算我不杀你，叶掌门能饶了你？”

“你真能帮我解了血仆之约？”基娅拉只能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宁用潜肯定地点点头：“没问题，前几天蒙哥马利家宗刚解了一个。”

基娅拉咬了咬嘴唇，吐出三个字：“蔡琢妍。”

宁用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他选的两个女人都是张翰的血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挫败感。

“你马上给她发信息，把她骗回来。”

“没用的，这几天我发过，没有回应。她可能在无极城里，那里有屏蔽，收不到任何信息。”

“真的？”

“您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就杀了我。”

“她的房间是哪个？”

“楼梯左边，第二间。”

-

一道碎影，蔡琢妍出现在餐厅中央，突然发现张哲翰坐在沙发上，惊喜地叫道：“主人，你……”就要扑上去。

突然感到不对劲，止住了脚步，现出断水剑，叱道：“你是谁？！”

“果然是张翰的丫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宁用潜抹了抹脸，恢复尖嘴猴腮的本相。

“宁……用潜？”蔡琢妍惊道，想起梁朝炜也能易容，随即镇定，“你想干什么！”

“乖乖投降吧，刚出登载舱，你跑不了。”宁用潜说着，威压笼罩整个房间，“从了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做梦！”蔡琢妍怒叱，断水剑一挥，一招三环套月攻向宁用潜。

她明知海晏境攻击天极境如飞蛾扑火，但也要拼死一搏。

“不自量力！”宁用潜抬手一格，荡开断水剑，顺势拍出。他个子太小，又是坐着，这一掌只拍在蔡琢妍腹部。

“嘭！”

蔡琢妍身体被打成弧形，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贴在墙上，滑落到地面。

“啊！”宁用潜惨呼一声，他这一掌如同拍在了刺猬上，整个右手火辣辣刺痛，酥麻的感觉在迅速蔓延。缩回手一看，手掌布满一个个细小的针眼，向外冒着黑血。

有毒！宁用潜一凛，左手在右臂急点，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一抻脖子咽下。

“你敢……打我……，主人……饶不……了你……”蔡琢妍嘴角挂着血丝，艰难地说着，头一歪，晕了过去。

宁用潜慌得手足无措，点穴和药丸都不管用，毒素还在蔓延，整只右臂变得青黑。赶忙释出光链捆住蔡琢妍，伸手一拎，进了登载舱。

合欢谷，环形土楼顶层，宁用潜拎着个女人，脸色发黑，踉踉跄跄扑在门上，敲了敲门。

门开了，宁用潜往里摔去，叶玉清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宁用潜脸朝下扑倒在地。

叶玉清伸手把他掀翻过来，看见青黑的猴脸，急忙叫道：“子楣，快来！”

叶子楣从里屋出来，“怎么啦，”看见仰面朝天的宁用潜，赶忙跑了过来，取出一根银针，在宁用潜额头上旋转着捻刺，叫道：“快！把他扶起来！”

叶玉清扶起宁用潜，双掌伸出，贴在背上，运力逼毒。

一道道红光从上到下环绕宁用潜身躯扫过，宁用潜身上冒出蒸汽，脸上的黑青在一点点消退。

俄顷，叶玉清双掌一拍，宁用潜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黑血。

叶子楣右手继续捻刺银针，左手取出一颗黑色药丸，撬开宁用潜的嘴，塞了进去。

“咳，咳！”宁用潜醒了过来，剧烈咳嗽，咳出一口暗黑色的污血，腥臭在屋里弥散开来，叶子楣不由得捂住鼻子。

“瞧你那点出息，泡个丫鬟搞成这样。”叶玉清站起身去看蔡琢妍，“我就说你搞不定，非不听。”

“小心！咳咳，她，有毒！”宁用潜喘息着叫道，额头上的银针颤悠悠，“她，她，咳咳，她是张翰的人！”

叶玉清迟疑地转过头来，“怎么可能，她是我的养女。”

“真，真的，咳咳，基娅拉说的。”宁用潜又咳出一口血，血色已变红，不再青黑。

叶玉清感到意外：“基娅拉？”

“基娅拉是，咳咳，张翰的血仆，蔡琢妍，是张翰隐藏的，丫鬟。”

“你确定？”叶玉清还是不太相信。

“确定，无误，我变成张翰测试，过了。”宁用潜终于喘过气来。

叶玉清想不明白，张哲翰是怎么把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变成他的血仆和丫鬟，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不信也不行。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把她好好关起来，我去找张翰谈判，”宁用潜拿起水杯漱了漱口，说着自己的计划，“蔡琢妍不是血仆，是丫鬟，既然他能为一个丫鬟抓了梁教主，也会为另一个丫鬟放了梁教主。”

“有道理，”叶玉清不得不佩服宁用潜的智商，“那就把她关进地牢吧。”

宁用潜使劲摇头：“不行，你这里张翰太熟悉了，别忘了他曾经从合欢谷救过人。”

“那……”叶玉清想了想，“那就关到美第奇卫队地牢里去。”

“好。”

“还是我去无极城吧，你去地牢守着，你和张翰仇怨太深，搞不好连你一起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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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夕法尼亚大道16号，是一片椭圆形三层白色建筑，带有浓厚的欧式造型设计和英国新古典建筑风格，占地面积达7.3万平方米。

这里是联邦总统府，幻界最高权力中枢，总统有权任免幻界联邦政府所有行政机关首长和高级官员，有权指挥联邦军队并召集各城市军队为联邦服务，有权否决议会通过的任何法案，还有权对任何罪犯进行赦免。

联邦总统是议会选举出来的，和地球上的国家总统不同，他的主要责任是维护幻界和平与安全，缓和和解决城市之间的矛盾冲突，保持城际关系和平。非非引用《幻界基本法》给出的标准说法是：“维持幻界和平及安全，为此目的采取有效集体办法，以防止且消除对于和平之威胁，制止侵略行为或其他和平之破坏；并以和平方法且依正义及幻界法律之原则，调整或解决足以破坏和平之城际争端或情势。”

总统卫队包括三个营，一个警卫营，一个特勤营和一个防空营。在见到“朱序”本人之前，张哲翰对这位联邦总统卫队上校完全无感，只觉得很高大上，具体是干什么的一无所知。

“老子是特勤营营长好吧，和你这个一级警监一般大。”佟大卫极为不满地说道。

一级警监张翰和特勤营营长佟大卫在总统府公共接待区的咖啡厅进行了出副本以来的第一次会晤，佟大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古铜色皮肤，五官轮廓棱角分明，和副本中的朱序判若两人。

“嘿，嘿，往哪儿看呢。”张哲翰笑道。

从一见面，佟大卫的眼神就有一直在蒋忻身上，蒋忻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扭脸看向别处。

“这位是……公主还是丫鬟？”佟大卫是舒琪的粉丝，自然首先关心张哲翰身边的美女是谁。“公主”是武昌公主宁妮，“丫鬟”是张翰的大丫鬟舒琪。

“都不是，是苻宝的那个婢女。”张哲翰调侃道。

他说的婢女是美若天仙的黄衣少女，佟大卫曾经惨遭苻坚的女儿苻宝蹂躏，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这件事只有张哲翰、舒琪和青姐知道。

“咳咳，不可能不可能。”佟大卫尴尬地笑了笑，“青姐怎么可能给你当跟班。”

蒋忻一脸懵：“你们在说什么？”

张哲翰正式介绍道：“这位是联邦警务部刑事侦查局二级警督蒋忻，不是舒琪，下次我再带她来。”

佟大卫忙伸手道：“不好意思蒋警官，唐突，唐突。”

蒋忻简单地握了握，吊胃口道：“没关系，琪姐比我漂亮多了。”

蒋忻已经很漂亮了，舒琪还要漂亮，佟大卫眼里无限神往。

“老佟，你和范伟有联系吗？”张哲翰问道。

佟大卫回过神来：“有啊，上周他还来这儿找过我，后来就突然没了消息。”

“他被共祭会抓了，关进了51区的秘密监狱。”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抓，我是在袭击51区的时候遇到他的，他当时正在受刑，我顺手把他救了出来。”

“51区的袭击真的是你干的？！”

“废话，除了我还能有谁。”

“也是，除了你没有人能让苻坚统一中国，天心镇和特战营遇袭，也是你吧？”

张哲翰没搭茬，问道：“你知道共祭会为什么要抓老范吗？”

“不是很清楚，只听他说过，好像和共祭会什么计划有关。”

“他不是西岱的一个出租司机嘛，怎么会和共祭会扯上关系？”

“哈哈，没想到堂堂一级警监张翰也有这么天真的一面，他说他是司机你就信啊？”

张哲翰正想说什么，谍报系统红点急闪，那是系统成员遭遇生命危险才会使用的紧急信息提示。

张哲翰赶忙点开，是蔡琢妍，只有三个字。

“宁用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