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霹哩夸嚓
刘哥赶紧把手机的光照了过去,却看到织网伸出来的刺正“握着”一只棒球棍,似乎刚刚那一下就是这棒球棍砸的。
“那是我的球棍!”
“啊~~~闹鬼啦!闹鬼啦!”
此时众人终于混乱了起来,挤在一起想要冲出去,却没有达成同步,反而是倒成了一团,有人爬了起来就踩着地上的人想跑。
这么一乱,手机也都掉在了地上,手电筒的光没有了刚才的整齐,楼道瞬间又变得黑暗起来。
叫骂声、踩踏声、哭喊声一下爆发了出来,刘哥也被一个混混挤到了窗户边,差点掉了下去。
“去你吗嘚!”
刘哥一把推开那个混混,从腰间抽出一支甩棍来,“哗”地一声甩出棍身,举着手机高声喊道:“都给我站起来!把这破玩意儿扯下来!”
随即也不管脚下还有人,举起甩棍就冲向了棒球棍那边。
“装神弄鬼的家伙,卧槽拟......”
“砰!”
可他的甩棍还没打到棒球棍上,就被侧面的另外一道织网上的刺给击中了。
这道刺“握着”的也是甩棍,来势异常凶猛,甚至都带起了风声,只一击就把刘哥给撂倒了,砸在了地上的混混身上,再也没有起来。
这下混混们全都慌了神,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或推或踩,直往楼道逃去。
“轰隆~~~”
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吓得逃到楼道口的两个混混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混混突然有了些勇气,嘶吼着想推开这个身影,这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楼道间。
这一瞬的亮光让两个混混看清了面前的身影,只见那人浑身上下透着黑气,脸部、手脚更是被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最恐怖的是眼睛的位置还亮着紫色的光芒,简直像是地狱的生物一样。
这两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叫着向后退去,却被后面跑过来的人撞到了地上,踩得一阵憋闷,喘不上来气。
而后面跟过来的人还没到恐怖身影的跟前,就被那织网缠绕住了身躯,捆绑在原地不能动弹。
他们一个个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叫喊着各路神佛的名讳,手臂用力地往前伸,像是要抓住什么,可是在看清恐怖身影的样子后,又蜷缩着往后躲,有人已经开始崩溃,跪在地上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
“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
......
这道恐怖身影正是魏华,他本来不想闹这么凶,但那个下楼取酒的家伙在路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竟然溜了进去,理发店里只有一个女人,她见外面没人了,用剪刀划开了门口的胶带,打开玻璃门想要把外面的卷闸门给放下来。
可她的个子不够高,蹦了几下也没抓住卷闸门的沿儿,于是她就回到店里,想要找钩子钩下来卷闸门,却不料被这混混趁机而入,从后面抱住了她,想要施行某种暴力行为。
女人瞬间惊恐起来,刚要叫喊却被混混捂住了嘴巴,“唔唔唔”地叫不出声,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混混箍住女人的双臂和身体,舔着嘴唇狂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越挣扎我越......”
混混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女人身上的压力一轻,赶紧挣脱开来,跑到镜子前拿起了一把老式剃须刀,惊魂未定地转身想要叫喊,却发现店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顿时呆立当场。
那混混自然是魏华带走了,他用精神力刺击弄晕了这个混混,还将白色违禁品弄进了混混的鼻子里,随后找了个机会,把混混从三楼的窗口扔了进去。
之后他便断了整栋楼的电,祭出织网在三楼布下陷阱,这里是混混聚集最密集的一层,他想先收拾完这里,再去其他楼层逐个击破。
不过这样的动静毕竟还是太大了,楼上楼下的混混在断电后就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此时听到三楼的混乱声,一个个地都聚集了过来。
租户们也被突然的断电和三楼的动静吓得不轻,他们有些继续拨打着报警电话,有些躲在家具里不敢出声,尤其是三楼的住户,他们是午托班的老师,外面的响动吓得他们把桌椅板凳全都堆积到门口,生怕那帮混混们冲了进来。
魏华感觉这么闹下去明天的新闻绝对会抢了汪老师的头条,于是不再留手,开启了神识互联,把所有的混混们都给击晕了。
“轰隆!!!”
“哗啦啦啦~~~~”
酝酿多时的雷雨终于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场暴雨,将闷热的空气驱散一空。
捕快是在早晨赶过来的,据说是夜里的暴雨积蓄太多,堵塞了这条街道的管道,连捕房的车都进不来了。
不过夏日的阳光还是挺厉害的,一到早上道路就疏通了。
捕快们一个个地睡眼惺忪,不过赶到现场后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惊奇不已。
只见商铺前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十来个人,他们浑身湿漉漉的,有些打着摆子,有些昏迷不醒,有些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还有些人眼里满是恐惧,嘴里说着“妖怪”、“鬼魂”之类的词语。
一个貌似捕头的人赶紧命令手下叫救护车,同时带了几个人去敲商户的门,询问昨晚是谁报的警,有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一阵调查之后,捕快们和租户们都纳闷了起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拍摄的片段也只有混混们刚开始过来的场景,那这些人的惨状要怎么解释?
“啪!”
横剩地产在寻安县的临时办公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摔碎了手中的水晶烟灰缸,散落的碎片溅起,崩到了一个肌肉虬结的断眉壮汉身上,断眉男微微皱眉,平静地对着中年胖子说道:“张总,您消消气,等有人清醒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