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文曲星愿铭
同句符吃完饭后,燕言见凡佑霁还未归,便与句符说了一声就出去了,他今日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省得夜长梦多。
燕言去寻凡佑霁,而句符则是去了书肆,想着去买些书本,以解回雒阳途中的闲闷之愁,但才书还没拿到,就先在书肆中遇见了一人。
“能在此见到你倒是难得,不过书肆的确是你会喜之地,你怎私下而来了?”句符踏入书肆门槛时,看见了站在角落处看书的人,于是抬步走了过去。
暮冬时,来书肆的人依旧多,有的是学子,有的是衣衫褴褛,年近花甲的平民百姓,而他们都静静的拿着书本坐在一处翻阅,哪怕是有人前来也未曾探头。
拿着诗集看得正盛的文曲星抬眸,在见到句符时笑了笑:“我在此倒是不稀奇,但你来此是为何?去二楼如何?”
句符颔首,对此自当没有意见,毕竟总不可能在这儿打扰他人。
文曲星将书本放了回去,便带着句符上了二楼。
跟在文曲星身后,句符便能看见文曲星身上随着行动时不时的便能见到一些金饰,想都不必想也知是谁往文曲星身上挂的。
二楼的人只有零星几个,都聚集在一处看书,句符便跟着文曲星去了窗边的书架,从中随意拿了一本书翻看,不看还好一看便发觉是有关爱恨情仇的话本子。
句符将书合上放了回去,将书名一一扫过,每一个书名都在同他说这些皆是关于爱恨情仇的话本。
这……
“怎样,可能解决你如今的烦心事?”文曲星倚在窗前,青丝被风吹动,一抹金色闪过。
句符拿起其中一话本,对着文曲星:“不过是民间流传之物,与我如今的烦心事有何干系?”
文曲星笑了笑:“你不正忧心应当如何面对那位?既然是红线使然,那便用红线的法子解决,反正都是同僚,那位应当也能谅解你的作为。”
毕竟,从一开始便未打算将此事宣扬出去,那自然是不会对句符欺骗他转世的行为有何不满,毕竟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这事我的确有思虑过,但……”他始终做不到将兆霄鸣与紫微大帝当成两个人,更做不到弄虚作假。
文曲星对此倒觉得没什么:“他既然对你有意,红线又连在一起,许他一世又如何?莫不是你不忍心了?你之前可不这样。”
之前的那些事情,句符就没一次心软过,向来都是公事公办,唯独此次拖了这般之久,说来也是好玩。
司命星君所书写的确是事实,但姻缘簿与生死簿上所落笔也是事实,无论如何都会实现的事实,早与晚又有何不同?
为了最终目的,就算以身入局又如何?
句符略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对于他话中之意也是了然:“说来你可曾见过他?”
“那位可不是想见便能见的,虽的确有幸见过,但也只有寥寥几句言语。”文曲星伸手拍了拍句符的肩膀,“好歹你我二人也是挚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件事该如何做也定不必需我多言。”
“嗯。”
句符余光从文曲星的侧脸晃过,发觉有一处不同之地,见到文曲星多出来的耳坠:“你何时多了这耳饰?这耳饰不会是……”
文曲星伸手摸了一下被镶了红豆夹在他耳骨的银杏耳饰:“他近日颇为喜做这些,家中摆放了许多,还塞了一个给我,倒是我喜欢的银杏。”
果真是职重墨,说起职重墨与文曲星……
“愿铭,你与他之事……”句符的话语并未说完。
文曲星的名讳天庭知晓之人倒是不多,而知晓他名讳之人大多都是他所结交之辈,其余的则是与他有一些其他联系之人。
愿铭看他,在见到他一脸愁容时笑了笑:“不就是红线之事?这有什么的?况且就算他还没失去兴趣,或许我就先他一步出手,我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无论是在何处何事,只有掌握绝对的明睿才能真正的独善其身。
他与职重墨的接近兴许起初只是意外,但观三界却觉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比武曲和文昌先与职重墨结识罢了。
情爱这种事情并非不去触碰就不会被缠身,而是要触碰之后仍然做得到决绝,否则那才是最为痛苦之事。
句符是月老,知情伤人最深自是不会傻到让自己沦陷,而他也知,但更知此情一字能给他带来怎样的好处,只要善于利用,一切将会迎刃而解。
愿铭话中之意,句符再了然不过,毕竟在某些地方他与愿铭有着不言而合的想法。
“说来,你觉得朱雀如何?”愿铭在翻看话本的空隙间突然冒了一句。
句符不解:“你怎会问他?”
愿铭与燕言应当未曾有过什么太大的交集,而愿铭也不是会无意间问起谁的人,他每次问谁皆是有自己的打算。
愿铭笑了笑:“好歹是同僚,关心关心也未尝不可,况且他可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虽说凡佑霁否了让燕言入局的打算,但燕言无论是怎么看都是一枚颇为合适的棋子,虽说这棋子不受控制,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是最好。
好掌控的棋子太多,因此才会让人去留意对弈之人的心思,但若是有一不好掌控的存在,无论是对这棋局,还是对棋手都是一场有意思的局。
身为四象中朱雀的燕言,无父无母,从小流浪,得一恩师习会一身武力,后成为陵光神君结识当时身为青龙的丰霁,丰霁失踪后一直寻丰霁踪迹。
“……他可不好掌控,况且四象若是入局,此局只会给为麻烦。”他本以为不会牵扯到四象的任何一人,至少不该会想到朱雀与白虎其中一人。
毕竟朱雀与白虎历代的神君可都并非好惹的,虽说如今这两位不见任何锋芒,但再怎么说也得小心为上,而玄武……
“有些麻烦只能用更为麻烦的事解决。这本你可以瞧瞧,兴许对你有所帮助,我便先行离去了。”愿铭将手中的话本合上,放在句符的手中。
话落之后,便下了楼。
句符走到窗前,目光落在书肆对面茶铺的职重墨身上,眉头微蹙。
怎么总是能寻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