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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谁会想死?

句符是在日出时回到了府邸,刚一回来燕言便将司命的事情同他说了,在听到兆霄鸣会在二十五岁战死沙场时,句符的面上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捋了捋才缓过思忖,看着跟前的燕言,有些迟疑道:“小仙想问问神君在成为朱雀之前是做什么?亦或者说神君是如何成为朱雀的?若是神君不想说也不碍事。”

“这事啊,也没什么不想说的。”

燕言将包子递了一个给句符,这包子还是早市开时,凡佑霁去买的,倒都是他喜欢吃的:“本君之前就是一只普通的朱雀,虽说也会火,但却并非是南明离火。

因为朱雀位的缺少,我们族里便会受到天命,选出最厉害的去当朱雀,而本君则过五关斩六将,成为了新的陵光神君!

当初本君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为神君的!朱雀族里厉害的人太多,聪明者更是比比皆是,本君是其中最不聪明的,但本君有的是蛮力!”

也正因为这蛮力让他成为了陵光神君,果然还是要有一技之长最好,不管是蛮力还是聪明,若得其一定当成功。

燕言倒也不求自己聪明,与其同人耍心眼,他还是更适合同人打架,心眼耍得好算什么?打架打赢了才是真正的赢了!

“神君的确挺厉害的。”就连不用法术都能与武曲星君打几个回合的存在在天庭可不多,也正因为这点句符还真就信了那些仙家说燕言不好接触。

“那可是!”燕言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句符也绝不可能突然问起此事,“不过上仙突然问这个是做什么?”

句符喝了口白粥,缓缓开口:“只是觉得小仙在成为月老之前好像还经历过其他的什么,但义父说小仙是在姻缘宫的桃树下诞生的,算是由天地孕育而生的神仙。”

可兆霄鸣说得那一个梦他也做过,红线的相连会勾起两人的姻缘,同样的也会让忘记一些事情的人想起与其相关的记忆。

但句符的出生有很多仙家见证,这自然是不会错的,而之后他一直待在姻缘宫忙都忙不过来更不会下凡历劫。

那那个梦境又是怎么回事?桃花妖与紫微大帝的纠葛,真的跟他有关系吗?倘若无关红线又怎会将紫微大帝同他连上?

红线虽调皮,但也不会做一些不可之事,句符身为月老再清楚不过,况且红线是可解的,并非所有的红线都不可解,唯独这一次当真无解。

燕言对此也不是很了解,过于那个故事他都是听凡佑霁说的。

对哦,不是还有一个凡佑霁吗?

燕言将包子塞进嘴里,喝了一口白粥,咽下包子开口:“或许能问问龙王,他好像知道不少事的模样,总感觉他的仙脉比本君广了不知道多少。”

明明凡佑霁也才当上东海龙王不久,想不通,不想了。

毕竟那可是天帝的侄儿,倘若天帝真有意将凡佑霁培养成天帝,那自然是少不了带凡佑霁去见仙家的,但这事句符还是不说为好,毕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但若是问凡佑霁……

“此事感觉事关帝君,若是龙王得知也不一定愿意开口。”无人会愿意得罪紫微大帝,虽说紫微大帝看起来很好相处。

每日面对兆霄鸣,句符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倘若不安慰安慰自己,句符都担心自己会说漏嘴,倘若说了不相干之事,那他这月老之位是当真难保。

“是吗?本君怎么感觉他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比如凡佑霁说得那个故事,虽说没明说是谁,但只要联想一下便能想到是紫微大帝与句符。

也不知为何,燕言总感觉凡佑霁天不怕地不怕的,应当是凡佑霁的父王母后将他宠得太厉害了,不知世间险恶。

可凡佑霁看样子也不像是那种无知少年,反而凡雾更像是,凡雾与凡佑霁除了姓一样,眉宇间有几分相像之外,看起来当真不是亲人。

“兴许是龙王只对神君如此。”毕竟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凡佑霁对燕言的不同之处,但燕言貌似一心只想着如何寻丰霁。

“兴头一过就不这样了。”凡佑霁这般的,燕言见过太多,若不是见凡佑霁长得与丰霁一模一样,他还不会与其这般亲近。

果然得赶在他兴头还在时搞清楚究竟是不是丰霁。

燕言可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此行最重要的本就是寻找丰霁,只要一切有可能的机会,他都绝不会轻易放弃。

“说起来上仙与兆霄鸣如何了?”燕言其实不是特别在意他人的情感,但句符与兆霄鸣的发展有利于兆霄鸣的历劫。

丰霁曾说过乐善好施是好事,神仙就是要人幸福的。

如今句符若是能好,他自然也会高兴,要是能解决句符与紫微大帝的纠葛那便更好了,这样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还行。”句符想起燕言提司命传达的话,顿感头疼,“倘若兆霄鸣在二十五岁便会战死沙场,且终身未娶,那也只有五年光阴够他度过。”

兆霄鸣虽从未在他跟前表露过不适,但每次见兆霄鸣那面色,他都能看出兆霄鸣的疲惫,或许英年早逝对于兆霄鸣而言反而是解脱。

可,他要亲眼见着兆霄鸣奔赴死亡吗?

兆霄鸣从未说过丧气话,他又怎能以自己的位置去断定死对于兆霄鸣而言就是解脱?兆霄鸣不知有前世今生,更不知他如今只是下凡历劫……

“神君,你说兆霄鸣他想死吗?”句符实在想不到,更确切来说他从未经历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神仙都是不会死不会老的,平日里也只需操心职务,其余的他们本就不必在意,他们更不必担忧生老病死,这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空想。

燕言想了想,开口:“不想。”

句符不解:“为何?神君你有所不知身为帝王需做的事情实在太多,顾忌也过多,而这些过多的事情都会成为折磨。”

“可他不是一国之君吗?一国之君的权势很大吧?”这燕言还是有听闻的,“兆霄鸣的确尽了身为帝王的职责,但这是应当的不是吗?虽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是谁应该做的,但他如今是御明国的皇帝啊,倘若他暴虐无道,自会有看不惯的人造反。”

这不是历朝历代都会有的吗?相比起身居高位的掌权者,那些平民百姓才最惨吧,也不知皇帝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砍头。

凡间不是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吗?那民心自然是最为重要的。

“神君,话偏了。”燕言说得并非无理,句符也无从反驳。

燕言拿了一个小笼包:“没人是想死的,哪怕生在战乱时的人,他们也都不会想死。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此生也就只有此生,转世投胎与他们而言也只是虚无缥缈之物。

我们是神仙自然无法理解,但人生苦短,总有值得他们活下去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想在活着的时候不留遗憾。”

这些话还是他从转世的丰霁口中听到的呢,如今想想也当真不错,不愧是丰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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