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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凡佑霁的母后

“不是……为何你们又跑姻缘宫来了?神君你这是……”

姻缘宫中,句符看着坐在他跟前的二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变成雪貂的燕言身上。

燕言跑到桌上,凑了上前,笑道:“毕竟都是天庭的神仙,也算是同僚了,帮个忙也不算什么大事的,谁叫本君乐善好施呢。”

“乐善好施……”

句符将这四个字抵在喉间反复琢磨,随后,目光钦佩的落在安静沏茶的凡佑霁身上,“龙王的心胸真是出乎意料的宽广。”

能让燕言做到这种地步的除了丰霁,还真没谁了,而凡佑霁能这么陪着,他也是真的佩服。

虽说岁卉并不知晓丰霁的去处,但却有关于丰霁不少的接触,就凡佑霁这心胸当真是无人能及,大度到让人钦佩。

情爱中的占有与偏执句符不懂,但就息芙箐为爱入魔的模样,他想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是几乎每一个被情爱纠缠的人都会有的。

凡佑霁对燕言并非一时兴起,相反凡佑霁对燕言的执念很重,重到兴许一个不注意就会堕落成魔。

但堕落成魔终究只是句符的猜测,毕竟他只能通过两人相连的红线看出端倪,也只能看出情爱,而在其他方面他一概不知。

凡佑霁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血脉,三界都为之尊敬畏惧的关系,他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几乎无人可阻拦。

但正是这样的凡佑霁却未曾有过什么不好的行径,甚至知己遍布三界,但凡是与他有过交集的,无不觉得他当得上名讳中的光风霁月。

可哪怕这样,凡佑霁还是栽在了燕言的身上,只能说情爱一事还是挺变幻莫测的。

凡佑霁对此却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多言。

燕言眼巴巴的看着句符,笑脸盈盈:“那能给我们说说息芙箐的事情吗?你可是月老啊,三界姻缘皆归你管的,你可不能糊弄我们,这事可事关花神的安危!”

“神君这话就言重了,小仙看花神心中可比谁都明白此事。”毕竟此事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多年累积的结果。

但关于息芙箐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说,毕竟岁卉都用丰霁的事情作为代价,让燕言帮忙了,那便说明岁卉已经做好了让燕言知晓此事的准备。

“她明白,但本君不明白。”燕言自知没句符他们聪慧,也就只能等着他们将事情告知的份。

句符笑了笑,摊手,姻缘簿凭空出现在木桌之上。

红线句符的衣裳钻出,姻缘簿似有所感的翻动,最终在一页纸上停下,一个两面落了字的木牌从姻缘簿中冒出,落在了句符的手中。

木牌一落,姻缘簿便随之消失。

木牌在句符的手中转动,让他们足以看清木牌两面写的是岁卉与息芙箐的名讳,而一根红线则连在木牌的两端。

“还是由小仙说吧。”句符看着木牌上冒出的字,又望了眼燕言,见他一副期待的模样,便想起这上面的字也就月老能看见。

“好啊好啊。”燕言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反正他不是月老也看不到。

“息芙箐并非是初次被花神分出,在岁卉初当上花神时,事务过多,为了能更好的做事,她便将息芙箐从元神中分出。

从那之后息芙箐便于花神和睦相处,但那时的息芙箐懵懂无知,花神成为了息芙箐的师父,教她做着所有的事情。

息芙箐爱玩,有着花神所没有的情感,也正因为如此息芙箐会爱会恨,会因为他人的肆意横行而生气,会因为一朵花的逝去而难受。

情爱之事本就根深蒂固,被发觉只是一念之间,她们亦师亦友,更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事情发生在万年前的一场蟠桃宴,不知龙王可有印象?”

对于句符突如其来的询问,凡佑霁抬眸看去,面上笑意浅浅:“天庭的宴席众多,蟠桃宴更是数不胜数,万年前的事情本王怎会记得?但听上仙这般说来,想必是与本王有关的了。”

“丰霁刚好是一万年前当上的青龙,也去过蟠桃宴,那你们见过吗?”燕言的目光灼灼,一错不错的看着凡佑霁。

凡佑霁将茶杯放在燕言的身前,轻声道:“万年前的事情,本王怎会记得?况且我们本就是孪生兄弟,又有何奇怪之处?就算我当时去了,也并非是以东海龙族的身份去的,而是师父的弟子。”

万年前他还没回东海,那时候可没多少人得知他是东海龙族的人,他也是这两千年才带着东海龙王的身份四处溜达的。

燕言的目光却并未从凡佑霁的面上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凡佑霁面上的神色,想从他的面上看出哪怕是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但也就仅仅只看了片刻,燕言越发觉得凡佑霁与丰霁会不会太像了点?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寻不到一丝不同之处。

倘若这两人相对而立,那岂不是就如同照铜镜一般?

想到此处,燕言的耳畔不由得想起时怀总是同他抱怨与兄长过于相像的事情,时怀的兄长他也是见过的。

当时怀说自己是玄武时,他还觉得好笑,但当看到时怀与兄长一同出现时,他都觉得是自己中了什么幻术,两人除了性子几乎毫无差别。

而丰霁与凡佑霁就连性子也这般相像,两人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凡佑霁眉宇间的傲气,那是丰霁所没有的东西。

“说来她们二人如今这般该不会是因为本王?”凡佑霁将茶杯放在了句符的手边。

句符合掌,对于凡佑霁的才智有了新一步的认知:“龙王所言极是。”

“原来你没龙阳之好啊?”燕言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凡佑霁,凡佑霁这般缠着他,他还以为凡佑霁当真断袖呢。

凡佑霁面不改色的对上他的目光:“本王从来只好过你。”

燕言自讨没趣便再次看向句符,不解的问:“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误会罢了,席间花神与龙王相谈甚欢,息芙箐便以为花神爱上了龙王,回去后同花神念叨着龙王的坏,花神将她训斥,并发觉息芙箐的不对劲。

而后花神便将息芙箐收服,但息芙箐总归还是不老实,为了让息芙箐老实点,后来花神便跟帝君一样想到了下凡历劫。”

下凡历劫对息芙箐的确是挺有帮助的,但句符至今还是不明白为何姜旭龛会想不开下凡历劫。

刚走进来的姜旭龛猝不及防的便听到了自己的名讳,目光扫过去,就看见房中多出来的凡佑霁与燕言,而燕言还变成了雪貂。

察觉到不对的句符望去,正好与姜旭龛四目相对,起身道:“不知帝君前来所为何事?”

在姜旭龛待在姻缘宫的这段时日,他们相见的次数也不算少,但他事务繁忙,有时只是与姜旭龛匆匆一眼便离去。

而姜旭龛也并未打搅过什么,有人来时总是不会出现,如今这……

姜旭龛笑了笑,目光落在变成雪貂的燕言身上:“前来看看,并无意打搅。陵光神君这副模样像是神魂伤了,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神魂伤了?

在燕言还未品出神魂受伤为何会这般时,凡佑霁便起身开了口:“神魂伤了?可据佑霁所知神魂被伤并不会这般,况且神君也并无原形可言。”

就算是变成原形也不可能是一只雪貂,再说了燕言已成神四象中的朱雀也的确并非雀,就算伤了也不该如此。

“本君这样还有变回来的机会吗?”神魂伤了,他还是此次遇到这般事情,听起来貌似有些严重。

姜旭龛静静的看了他片刻,浅笑:“这倒并非难事,说来东海龙王的母后正会此法,如今陵光神君与东海龙王又正好同行,倒时一并去东海一趟便可。”

一提起母后,凡佑霁便想起父王与母后已出东海游历许久,若是寻人自是寻得到,但去东海怕是……

凡佑霁眉色有些愁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被姜旭龛的一个眼神止住,心中顿时明白了姜旭龛的话中之意。

凡佑霁的母后?

燕言虽知晓凡佑霁有一个母后,但他还从未见过,听……也没怎么听过,不过如今看来凡佑霁的母后这般厉害的吗?说起来凡佑霁的母后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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