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薄,三足金乌
“神君在妖族?那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他玩得开心便行。”
扶桑神树下,凡佑霁看着师洛观发过来的传讯,便回了一句,谁知才发出去,师洛观就先联系上了他。
师洛观看着在湖边坐着的几人,想到凡佑霁的反应,问:“你认真的?你的神君身旁可是突然多了一个他曾经相识之人。”
燕言有熟人不也正常?
凡佑霁还没必要为此疑神疑鬼,但还是问了一句:“洗耳恭听。”
“若不是你的语气比方才冷了一点,本座还真听不出来你对你的神君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也好在他并非简单的传讯给凡佑霁,同凡佑霁说话,就该将他的语气一并听着。
凡佑霁笑了笑,看着燕言方才用仙力传过来的字:“本王应当说一句多谢你这般了解本王吗?”
师洛观只觉背后一凉,拒绝了凡佑霁的好意,而是开口继续:“那人是西海龙太子的师父,夏神的师兄,正好他们四个聚在了一起,说要一并去寻鹿王。”
“那人本王曾见过,不过他们寻鹿王做什么?神君想吃鹿肉,还是想要鹿茸了?”鹿王毕竟是鹿王,不论是他的肉还是他的鹿角都是好东西。
师洛观一直都知凡佑霁与他们的思忖从来不同,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凡佑霁的思忖落在这上面,想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你该不会去了扶桑神树?”
凡佑霁回了燕言的传讯后,抬头看着眼前这身处在树下,望天时却只能看见树枝也树叶的扶桑神树:“得亏是你,突然是初谷那家伙只会觉得本王对神君淡了。”
也就初谷整日里想的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对情情爱爱都不完全,初谷整个人的心思都挂在系白身上的,所有的心眼都拿去猜测系白的心思去了。
“如今这事还需你去扶桑神树?你的神君怎么办?任由他到处跑?”毕竟魔族人可能会从燕言下手起他们都猜得出,谁让凡佑霁对燕言的在意过于显眼。
就算他不让燕言到处跑也并不可能,况且就燕言那耐不住性子的模样,是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将燕言关起来又会其怨恨他,并且还会打草惊蛇。
凡佑霁思忖了片刻,开口:“等我回来再说,在此期间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情,若是……真的出事了,就得麻烦你出手了。”
“说不上麻烦,你先好生将事情办完,这边也不急着一时半……”
见燕言不知为何突然撑起身,一拳将周边的几棵树接连放倒后,他的语气也跟着转了弯,“这边还是有点小急的,你记得到时候多安抚安抚你的神君,别一时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倒是不会……神君这是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师洛观好歹无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怎么就突然这样了?,着实有些奇怪。
师洛观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厉害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能招架得住。”
而他们几人与凡佑霁便是最好的例子,而如今又有了燕言。
原来是这事。
凡佑霁笑了笑,对正在向他飞来的人挥了挥手:“难得听到你的夸赞,不说了,神薄过来了。”
说完,凡佑霁便将传音灭掉。
刚将其灭掉,便又收到了燕言发来的传讯,言简意赅:哦。
看着这一个字,又想起方才那一长串的字,生气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明显。
“早知道本君就不该找他的,找执明都比找这家伙来得强!”
燕言将几棵树打倒后又施法将其复原,但心中的火气却不见任何消散,想着凡佑霁敷衍的话,就越来越气。
什么叫就不来玩了?他是叫凡佑霁来玩的吗?!他明明是叫凡佑霁一起来见见传说中的巫医的!在凡佑霁的眼中他就那么闲,一天到晚只会玩吗?!
过分!太过分了!好心都被当做驴肝肺了!
“小朱雀,你还找其他人吗?”裘添从燕言的身后冒出头,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燕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找什么找?本君看起来很喜欢吃瘪吗?!最闲的人都没空,还有谁能有空?”
最闲的?财神吗?
了苍听到此话从与奉逢浅的言语中探出头,望了燕言一眼。
倘若真的连财神都没空,那整个天庭也真就没什么人有空的了,毕竟财神总要四处散财,也说得上是整个天庭中最闲的神仙。
也不是了苍没想到凡佑霁哪去,实在是他也没怎么见过这位东海龙王,除了上次在西海差点将人认错成丰霁神君之外,他就再没见过这位,自然不知燕言与其的纠葛。
裘添笑了笑,在燕言的发顶拍了一下:“都同你说过,别对从相识不久之人给予期望。你这么久以来都不信我的名讳,反倒信有的人会因你的话而来,信他还不如信我。”
好歹他也与燕言相识这般的久,怎么就是不信他呢?还真是让人伤心。
闻言,燕言顿感恶寒的往一旁移开,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本君为何不信,你还不清楚吗?谁知晓你的话何时真何时假?阿佑比你诚实多了!”
凡佑霁从不会骗他,除非有些必要时刻,哪像裘添啊?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假的。
“阿佑又是谁?你昨夜先叫的丰霁,后叫的就是此名,能被你记在心上的人怎么这般多?”却偏偏将他抛掷身后,真是不懂得感恩。
“本君心大还不行吗?”燕言转身就往了苍他们所在的方向而去,半点都不想与裘添独处。
他真就不明白,当初裘添头也不回的就抛弃他离去,如今又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同他说笑的,若不是裘添将他丢掉,他也不会那般田地。
看着燕言远去的背影,裘添面上的笑意收敛,轻声嘟囔:“看来那传闻所言非虚,前青龙吗?”
他还以为那只是旁人添油加醋时的话语,但如今看来的的确确是燕言心中的一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