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简单粗暴
回到鹿族后,鹿王便带他们去了一片深林,而在深林的中心处有着一个法阵,就法阵上的字符来看是用于压制毒素的。
鹿王将他们送到法阵外便不再往前,燕言本想首当其冲的坐在前方,却被裘添拉住,塞给了了苍,燕言便只好与了苍同行,顺便隔断了苍与奉逢浅的接触。
刚一踏入法阵,便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而伴随着寒气的便是一些淡淡的异香。
有点痒。
燕言伸手揉了揉鼻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异香是花上传出来的。
而这疑惑便没存在多久,燕言便看见了一朵接着一朵翠绿的莲花在阵中显现,直到走近,他才见莲花的中心坐着一个孩童。
孩童似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缓缓地睁眼,目光在落到他们身上时亮了一瞬,但很快便暗了下去:“我还以为真有人这般胆大的,原来是我猜错了。”
裘添走到孩童的跟前停下,低眸看了眼盛开的莲花:“花挺好看,就是人不怎么样,你为何袭击鹿族人?鹿族应当与你无冤无仇。”
“的确无冤无仇,但我再怎么说也是巫医,可是很需要入药的东西,谁让那些鹿妖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我呢?”他也只不过是想有能拿来入药的药材罢了,只能说那些鹿妖倒霉了。
“你这家伙实在是胆大妄为!”燕言从裘添身后冒出,看着巫医还是孩童的模样更加生气。
在看见燕言时,孩童眼眸一亮,颇有些惊奇:“你的胆子倒是大,还是头一个知晓我是巫医,还敢不吃那什么避毒丹出现在我眼前的人。”
这话说得……
燕言丝毫不带惯着的,直接上前,一脚将其踢翻,一把抓起孩童的衣襟:“本君从来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你最好在接下来的回答中给本君老实点。”
“你!”孩童被燕言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燕言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襟威胁他。
看着面前的燕言,孩童将手放在燕言抓他衣襟的手上,毒气顺着他们相碰的手传进了燕言的体内,但很快又退了回来。
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孩童方才一直维持着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你究竟是……”
燕言却并未在意这些不重要的神情,而是开口:“你的家人在何处?你家有多少人?你们一直都在残害生灵吗?”
“我从小无父无母,更不知家人是何物,倘若你会因碰了我也被诅咒,那你也算是我的族人了。”一说到此处,孩童的面上便扬起了笑意,似乎是对燕言迟早会成为他族人的一种幸灾乐祸。
“别靠近,更别碰我。”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燕言连忙出声。
裘添的手正好停在了燕言的上方:“别做对你不利之事。”
“碰都碰了,不问完,本君心里不痛快。”若不是看着这孩童挨上几拳就会晕的模样,燕言真的想给这孩童的脸上来几拳。
裘添将手收回,问孩童:“你来此之前所居何处?又经过何处?”
孩童冷哼一声,本不想作答,却发觉抓着他衣襟的手越来越往上,随后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颈。
“你要不猜猜你死了对谁有坏处?反正对本君不会有坏处。”燕言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但这晓却并未入眼,眼中更是一片冰冷,看孩童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具尸首无二。
孩童有些不安,有生以来初次发觉到了恐惧,颤着声音开口:“我……我也不知晓我住在何处,我只记得那里是一处荒地,千里不见任何其他的生灵,我只是一路向北走,走到这里来的……”
裘添又道:“来此之前你可有遇见过谁?经历过什么?你怎知你是巫医的?”
孩童有些迟疑,感觉到脖颈处的力度,连忙开口:“遇见……遇见过一名青衫男子,也是他告诉我我是巫医,并同我说了很多过于巫医的事情,他让我,他让我来鹿族,帮他毁掉一棵树。”
一棵树?
燕言不解:“什么树?鹿族有什么很厉害的树吗?”
燕言怎么从未听说过鹿族有什么厉害的树?话说鹿族还需要树吗?他们不就住在山上的吗?山上的树这么多,总不会全毁掉吧?
裘添也不知。
裘添不知,其余的两人就更加不知了,毕竟他们也是初次来鹿族,先前对鹿族的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孩童缓缓道来:“是……是一棵曾由前青龙的血所救过的树,说是,说是那树可以入药,还能增进我的修为,若是拿不到毁掉最好,不能便宜了别人。”
“丰霁的血所救过的树?!”燕言将其按在地上,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那个人是谁?你可与他还有联系?他怎知那是丰霁的血所救过的树?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些什么?!”
丰霁的血所救过的树……
那人竟知此处有丰霁的血所救过的树,那他定然知晓其他的事情,而如今这孩童是寻到丰霁唯一的机会!
“咳咳咳……我……松,松手……”
伴随着燕言力度的加重,孩童只觉得呼吸愈加的困难,而随着他呼吸的困难,更多的毒气从他的身体之中冒出,冲向燕言。
燕言收了点力,而那些毒气则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看着孩童通红的脸,燕言再次开口:“本君再问一遍,那个人你可认识?可知晓他是何人,又在何处?”
孩童的眼中因为方才的事而逼出了泪,眨了眨眼,眼泪也跟着落下,听到燕言的话后,连忙开口:“我……我不认识他,他跟我说了这事之后就离开了,我只见过他的样貌,根本不知他是谁,更不知他去了何处……”
倘若他知晓那人是谁,他也不会被鹿王困在这里许久也无人救他,更不会得到燕言他们到来,被燕言压着威胁。
“那他可有说过那棵树该如何才能寻到?”明明他从进入鹿族起就没察觉到任何有关丰霁的气息,莫不是有什么他不知的法子?而这法子那人定会告知孩童。
“有有有……”
眼泪一落就停不下来了,孩童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泪水。
闻言,燕言一喜:“还算你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