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相思病
马皇后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白天的时候赵长歌几乎就是全天待在医院里照顾她,而晚上就只能靠护士小姐帮忙照看了。
一大早赵长歌就带着保温杯来到了医院,一路上遇到熟悉的护士赵长歌还会热情的打着招呼。
推开门,赵长歌就看到马皇后坐在床上正在织毛衣,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马皇后跟着其他人学会了织毛衣,住在医院里无聊的时候,马皇后就靠着这个度过漫长的时间。
“大姨,还在织呢,不是都已经织了好几件了嘛。”赵长歌走进去,熟练的把小桌子摇起来,然后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熬了一大早的粥端了出来。
“长歌你这手艺可真好啊,这粥闻着就香。”马皇后忍不住夸赞道。
“马姐姐,你这大侄子可真孝顺,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谁家大姨住院,大侄子天天来看望的。”跟马皇后住在一个病房的大妈羡慕的说道。
为了掩人耳目,赵长歌在介绍马皇后的时候,对外就是说这是自己的大姨,一开始叫着还比较别扭,可是习惯了之后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马皇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点点头:“是啊,长歌真的很孝顺的,只是这段时间辛苦长歌了,每天都要伺候我,太麻烦了。”
赵长歌把筷子递给马皇后,然后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是我长辈,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嘛,大姨,我刚刚问了医生了,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就能出院了,只是给你配的药必须每天按时吃,而且一个月后还需要来复查。”
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了,马皇后对于这些倒是已经熟悉了,她点点头,看着窗外有些唏嘘的说道:“终于可以出院了嘛,我还怪想家的。”
赵长歌知道马皇后想的是洪武的家,虽然现代社会很多地方都比在洪武方便的多,而且一开始马皇后来到现代也是看什么都稀奇,可住了一段时间后,马皇后就忍不住想回家了,毕竟再好的环境这里也没有家人啊。
“大姨,别急,明天咱们就能回家了。”赵长歌早就看出来马皇后归心似箭了,刚开始马皇后对于新鲜的东西都非常的好奇,可是这段时间,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赵长歌看得出来,马皇后肯定是想自己的家人了,这不,刚刚从医生那边得知了可以出院的消息,赵长歌就立马告诉马皇后了。
“好好好,真的是麻烦你了长歌。”马皇后内心中真的很感激赵长歌,毕竟没有赵长歌的话,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住院的时候,赵长歌跑前跑后照顾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对你这么好,马皇后内心不感动才怪了。
赵长歌嘿嘿一笑:“大姨,你要再说谢我可就生气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 ...
洪武世界。
自从马皇后走了之后,朱元璋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少了一块,平日里号称工作狂魔的他,这段时间是越来越没有心思处理朝中事务了,要不是有太子朱标在一旁辅助,恐怕连国事都耽搁了。
太子朱标看着一只手撑着脑袋又在想念马皇后的朱元璋,忍不住吐槽道:“爹,你能干点活吗?最近你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几乎所有的奏章都丢给我,自己却在一旁发呆。”
朱元璋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吐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气呼呼的板起了脸:“咱这是在磨练你,历朝历代多少太子奢望有这样的权利,咱给你,你竟然还嫌弃。”
“爹,你想娘了就直说,我这个做儿子的又不会笑话你。”朱标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被儿子说破了自己的心思,朱元璋黝黑的脸都泛红了起来,幸好皮肤黑了点朱标也看不出来。
“臭小子,你娘走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惦记吗?咱这心里啊每天都在担心,你说这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朱元璋对于赵长歌还是欠缺了一点信任,若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朱元璋是万万不可能让赵长歌带走马皇后的,马皇后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朱元璋这心里要说不担心肯定是骗人的。
其实朱标对于马皇后也是非常的惦记的,但是他还是比较信任赵长歌的,既然赵长歌把娘亲带走,那么肯定是有办法治疗的,所以他每天才能强迫自己安定下来处理朝中大小事务。
“你说这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咱这心里一直都非常的不安,你娘若是出事了,咱绝对不会放过赵长歌那小子。”
朱标放下手中的毛笔,忍不住打击道:“人现在都不在洪武,你就算想要找麻烦也做不到,既然如此,不如选择相信他吧。再说了,你也看到了雄英种植了痘苗之后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漠北那边也确定了只要痘苗种植成功后,就算接触天花病人也不会感染,这说明赵先生的话是对的,爹,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等待,咱这都等了快一月了。”朱元璋有些烦躁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看了一眼桌上的奏章,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情处理。
“标儿,这些奏章就全部交给你了,咱出去走走散散心。”说完,朱元璋在朱标幽怨的眼神中直接背着手离开了。
此时惦记赵长歌的,除了朱标父子还有魏国公一家,因为那日走的匆忙,赵长歌只来得及托人带了个口信给徐妙锦,然后就直接回了现代,这段时间几乎每隔两三天,徐妙锦就会缠着徐达进宫打探消息,可是宫中也一直没有赵长歌的消息,这让徐妙锦日渐消沉。
徐增寿徐膺绪两兄弟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徐妙锦,眼中忍不住露出了担忧。
“小妹最近越发的消沉了啊,连饭都吃不下了,我看啊,这是得了严重的相思病。”徐增寿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徐膺绪白了他一眼:“不光小妹得相思病了,就连我也得了,自从长歌走了之后,我吃啥都没有胃口,脑子里天天想着方便面的香味,他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我都要饿死了。”
徐增寿同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这么一说,我又饿了,长歌那背包我都翻了好几遍了,愣是找不出一点吃的,吃习惯了长歌带来的美食,我竟然觉得宫里的御厨连个毛都不是。长歌要是晚点回来,恐怕只能见到咱兄妹几人的墓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