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能亲你吗
喜宴一直到下午才结束,这还不算完,陆昀铮远道而来的朋友也是要招待的,这一顿饭吃到了傍晚。
许宛棠本想招待远道而来的罗小娟等人,不过她们来参加婚礼坐了好久的车,也没什么游玩的心思,早早地在许宛棠的酒店住下了,许宛棠也早早地回了家。
两人的婚房并不是许宛棠名下的四合院,而是陆昀铮来到B市以后分到的房子,和四合院相比,打理起来更方便、交通也更加便捷,更重要的是,这栋楼房是集中供暖的,冬天不用自己烧火,省了不少力气。
天微微擦黑,门口传来响动。
许宛棠早已洗完澡,换上了舒服的睡衣。
听到响动,许宛棠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应是陆昀铮回来了。
许宛棠原本没想有动作,可下一秒,“哐当”一声,随即又传来男人不怎么舒服的轻哼声。
许宛棠蹙眉,这人今天是喝了多少?连站都站不稳了?
思索片刻,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
客厅里可有她前段时间买的琉璃花瓶,里面的花是陆昀铮今早刚换的,碎掉可惜了。
玄关门口,只见陆昀铮弯着腰,似是刚将掉下来的花瓶接住,才让其幸免于难。
陆昀铮的额角出了些汗,军装搭在手腕上,白衬衫的袖子被挽上去一截,露出精壮的手臂。
他打着军装的手腕上抬,手指按了下太阳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抬眼便看到许宛棠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睡裙站在卧室门口,再往上是一张漂亮的小脸儿。
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显得温和无比。
此时,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在陆昀铮的心间蓬勃而出。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许宛棠道。
陆昀铮和那些朋友许久未见,见一面更是不容易,男人在一起又好喝点儿酒,许宛棠本以为他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
抬头一瞧,这才七点多,这就喝完了?
陆昀铮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明显的笑意,嘴唇勾起,“想你了。”
说罢,他臂膀一伸、一拢,手心传来许宛棠手臂几分的滑嫩触感。
他是新郎官,被人缠着喝了不少酒。
陆昀铮虽酒量不好,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自然没有推阻,一一喝下。
每喝一杯酒,对许宛棠的思念就愈发地明显,思绪愈发混乱,目标却愈发清晰——
他要早些回家见她。
于是,便提前付了账,赔了好几杯酒才得以回来。
许宛棠被拽到陆昀铮身前,脚下的拖鞋差点儿飞出去,圆溜溜的眸子盛着几分愠怒斜眼瞪着陆昀铮。
离她只有十厘米左右的男人蜜色的肌肤染上了很淡的绯红,眸子却是亮的,温度和他刚刚吐出的话语一样灼人。
见她看过来,陆昀铮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愈发的亮,看得许宛棠也愈发地不自在。
不知为何,许宛棠总觉得眼前的陆昀铮和平时有些不同。
似是多了些……浪荡?
许宛棠别看视线,明艳的小脸儿上升起两片微微的绯红,“看什么?”
说完,她便捂住鼻子,抓着陆昀铮精壮的手臂,“去洗澡,臭死了!”
陆昀铮侧过头,似是不想让嘴里吐出的酒气沾染到许宛棠,脸上依旧带着一股子痞笑,“媳妇儿扶我去。”
许宛棠怔愣了一瞬,陆昀铮喝了酒好像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这人明显腿部发软,整个人有些慵懒地靠在玄关处,眼睛轻眯着,等着许宛棠来扶他。
“烦。”许宛棠嘟囔了一句,还是把人扶了起来。
视线不由得略过陆昀铮解开扣子下的肌肉线条,头顶传来一声好听的低笑,许宛棠连忙别过眼,假装看向别处。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没多久,“哐当”一声巨响把许宛棠吓了一跳。
待许宛棠推开浴室的门,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陆昀铮坐在地面上,后背紧贴着墙。
水珠从他的短发顺流而下,滴到他精壮的胸腹上汇聚成更大滴的水珠,继续滚落到腰腹侧面的鲨鱼线,不见了踪迹。
陆昀铮的眼睛轻眯着,似是不太满意自己如今的处境,喉间因为摔倒发出了两声闷哼,混着浴室里的水汽,莫名地让许宛棠面热。
这样的景象并不多见,许宛棠和陆昀铮离婚后,陆昀铮便一直是一丝不苟的打扮,军装笔挺,除却今天喝酒,里面衬衣的扣子总是系到最上面一颗。
好在陆昀铮的下身穿着件宽松的短裤。
想必他是洗完澡后走出浴室时摔在地上的。
“还能站起来吗?”许宛棠微微低下头,去瞧陆昀铮现在的状态。
“不能。”陆昀铮的声音很低,说话间好闻清爽的薄荷气息轻吐,盖住了原本的酒气,“得我老婆扶才能起来。”
后半句话带着调笑,像个臭流氓。
但这流氓的话从向来端方自持的陆昀铮嘴里说出来,竟少了些轻浮,多了些痞气,和他的冷傲气质结合在一起,有一种矛盾的吸引力。
许宛棠移开视线,去看浴室地板上凌乱的水痕,“我看你是装的吧?刚才还好好的。”
“不是……”声音真诚,倒不像是演的。
许宛棠伸出手,“起来吧。”
滚烫的手将她的手覆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也许是两人的体型差距太过悬殊,也许是许宛棠没怎么经历过如此场景,她的脸蛋要比平时的任何一次都要烫,陆昀铮身上的热源好像传到了她身上。
许宛棠用力一扯,非但没有把人扶起,反而被男人拽到了对方的怀里。
许宛棠整个人趴在陆昀铮身上,一只手被陆昀铮的大手抓着,另一只手扶着陆昀铮的胸膛,手下是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视线交汇的一瞬,许宛棠看出了陆昀铮眼中的灼热。
“能亲你吗?”
薄荷混着酒香连同着陆昀铮低哑的声音在许宛棠耳边炸开,“不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连同呼吸一同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