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阴王
八成就是阴阳中的阴神了,要不也没这么多祭祀祷告。
秦驭沉浸在脑海,位格有点过高了,他充斥着幸福的烦恼,阴谋诡计什么的等来了再说。
吃过早饭车队离开羁,秦驭坐在车内。
城镇街道,青石铺路,坐落有致的房子,穿着充满特色衣服的行人,俱是在离秦驭远去。
傍晚车队再度停在一处城镇。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
午时秦驭听到车外喧嚣,掀开帘子,百米高的城墙挤入秦驭的眼睛,古朴巍峨,大是他的第一感受。
威严庄重感扑面而来,秦驭良久未曾回过神来。
横向以秦驭的目力根本望不到头,不过倒是看到好多个城门,这样一算岂不是左右都超过四万米。
超过多少也不清楚,这太离谱了,这里面得生活多少人。
在我老家怕不是最少把一个县围起来了,过于震撼,嘴都快震歪了。
这城违反常理啊,为何这么大,这建成怕不知得死多少人。
乖乖这一个个大石头光运就不知多久。
秦驭转念一想,不对,是我眼界窄了,这个世界有鬼神,这好像就合理起来了。
越看越觉得伟力的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城叫里镇,这不合理啊,难道这名字也没表面这么简单。
秦驭越想越觉得里镇这名字不对劲,算了,纠结这个也没劲。
他坐着鹿角马车进入城门,黑面鬼在车内交给叔父处理,他看着瘆得慌。
这是足以十二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度,秦驭犹如第一次进城般,看啥都很震撼,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叔父叫秦驭下车,与太子告别,车队驰入城的更深处,他与叔父站在一座建筑门前。
高度正常,但长度勉强正常,近四里,两千米,走完怕有半小时,难道在家里也要坐车吗?
进入是一个个错落的房子,周围花草树木环绕,古色古香的,充满园林的气息。
幸好进入就是住人的房屋,往前三百米处,是最大的建筑。
建筑前有很大的空地,观规模样式,明显是祭祖议事的祖祠,上书德大行远,左右书,宝地有泰来,奉此滋阴阳。
再远处是花园之类的地方,占地很广,想来娱乐什么的都在后面的花园。
叔父带着秦驭走进祖祠,身后跟着一个个秦驭完全陌生的人。
走进之后,大多数留在外面,只有三个老者,两个中年男子走入,算上秦驭与叔父在内总计七人进入祖祠,其余皆在门外。
“在你踏入的一刻你便是我李氏一族的族长,叔父为你骄傲,李驭接下来是只有族长与族老才可以知道的隐秘。”
叔父忽然变得有些伤心,“我李氏一族的族长从未有活过五十岁的。”
“你父自感活不过三十九,带你游历学习易术,因你不是族长或族老,这些你父不便告知你。”
“易术是我族根本,只有一人可学,这是阴神的祝福。当代只有一人可学且活不过五十。”
“在寿命的最后五年每年失去一感,五感全失,寿终。你父让你记下易术内容,待他死时,易术自然而然掌握。”
”我族族长中只有当年被帝赐李氏的一代族长活到五十。易术,知阴阳,晓变化,明未来,通过去。”
“但无一人达到这种地步,因困于寿命,只能达到知阴阳,明悟些许未来的程度。”叔父摇摇头看向前方。
秦驭顺着叔父的目光直视眼前,墙上两个大石碑,左碑十三行字,六行象形,七行象形参杂繁体,右碑空白。
阴历甲子年,李乙,生于......享岁五十。
阴历......
......
帝午癸亥年,李巳,生于乙酉年,廉和清平,岁通仁爱,薨于癸亥年,享岁三十九。
“这是我族十三位族长之铭,右碑寓意我族长久。
五百三十年前,我族只是一个较小的部族,被帝征服,封我族为当时领地的王。
四百九十七年前,一代族长于战中有功,被帝赐李氏。
一代族长之前的老祖记于龟甲,放于供桌上。”
“在这的所有人都是从领地上阴召集而来的族人,他们会见证你成为族长、上阴王、李贞人,都城里镇有五位贞人,一人留在里镇一年。”
“半月后便是你留在这帮助大王解读占卜,大王已然下旨,两日后举行敕封你为贞人的祭礼,一年后回上阴,拜上阴王。”
秦驭面前的石桌上有三片龟甲,侧面的地上还摆着黑面鬼。
思考叔父说的话,这么说来,我是诸侯王,这些身份让秦驭持续振奋。
竟然给我搞了这么厉害的身份,究竟意欲何为,一年后拜为上阴王,身份的巨大落差让他一时不知该露何嘴脸。
叔父六人对秦驭行拜礼,屋外的人看屋内行拜礼,乌泱泱一群人同样行礼。
叔父当前喊道,“拜见上阴王。”五人随后,屋外也响起洪亮的声音,不知何种原因声音传到围墙时消失于虚无。
秦驭急忙扶起身前六人,着急道,“各位都是驭的长辈,何以行礼。”
“谢族长。”叔父回道。
“依礼,还请族长见见族人。”叔父示意秦驭走在前面。
当前秦驭在前,叔父等六位族老在后走出祖祠,站在六阶石梯之上,面向乌泱泱的人群,保守估计三百人,叔父身旁一白发老者道,“请族长示话。”
他内心腹诽,说啥啊,见一面解散不就好了。
“诸位族人,我名李驭,接下来由我带领大家带领我族走向更辉煌更强大。”
无人窃窃私语,都在目光炯炯的盯着秦驭。
“好,大家听我说,原地解散。”
众人一个个不明所以,这就说完了?六位族老看着面前的躁动,组织众人散场。
祖祠内,叔父苦口婆心的劝诫秦驭,身为族长要多鼓励大家,多搞几碗心灵鸡汤之类的,他置若罔闻。
申时叔父带秦驭进宫面见大王。
处处是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秦驭的用词一时形容不上来,只能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
进入宫门不久,一个低头坐在阶梯上,头发散乱,遮住面容,穿着精致帛制白衣之人抬头面向秦驭这里,大声唱道。
“月诗精野破山晓,星灿闲林风鸟桩。
回久悯灵然相接,画青唯江颜俱在。
惊卷诗芸探云出,待几章开华淅淅。
嫦与玉起遮宫镜,我窥天上亦人间。
食烟席落九天阙,江南夜入五域城。
三十三地携雷游,十八府路挽幽轮。
世有黄泉不见日,多有碧落落焱霞。
腐生春朽我观是,何以关得半世安。
纤枝赛雪抚还仙,筝筝曲漾撩泼扬。
忽以匹练作白弦,依岸似弹聆自然。
松体欲言囚明晴,重演基因开文序。
碳基锁肉困囚笼,果体具开神灵降。
上下四方名为宇,过去未来称其宙。
巍巍山河几个秋,换过岁月轮转篇。”
一个人上前,带着披散头发之人离开,秦驭注视他们远去。
叔父在旁道,“那是公子有苏,两年前误入一片大雾,本以为会迷失回不来,但三日后竟回来了,不过回来后就疯了。”
“遇人偶尔便会唱这诗歌,我们认为公子有苏为何会疯和能够回来的原因都在诗歌内。”
“解读之后有很多人持多种见解。”
“但终究不得其解,公子有苏疯了,诗歌还是诗歌,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