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关键人物
曲奇心下一惊，但是忍住逃跑的冲动，面色淡然的说道：
“我把肉放在桌子上，份量很多，你们自己分分吧。”
说着，把袋子放到了桌上。
直播间的观众们被护士骤然变化的脸色吓了一跳，不少人嚷嚷着让国家赶紧提醒曲奇逃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这护士明显不对劲啊！”
——“蓝罐哥不会是被吓到脚软跑不动了吧……快提醒一下他啊！”
——“不是说让蓝罐哥拿肉来吗？难道护士不是好人？”
宛若僵尸一般的护士，缓缓靠近了袋子，抓起肉粗鲁的啃食。
吃到一半，那些护士缓缓抬头，黑色的眼珠看起来诡异万分，接着，突然扑向曲奇！
直播间前很多观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残忍的一幕。
曲奇也没有想到护士会突然对他发动袭击，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群护士略过了他，扑倒了他身后正张开血盆大口的医生。
“呜——”
护士的嗓子眼里传来低沉的吼叫声，听起来，竟似乎有点像野狗的示威？
她们撕咬着医生，血肉横飞，但是坐在候诊大厅的病人却熟视无睹，反而有些还拍起手来：“嘿嘿！好看！好看！”
医生杀猪般的惨叫声逐渐小了下去，直至听不见。
悉悉索索的啃食声响起，半晌，那些护士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见曲奇回头，咧嘴对他一笑。
牙齿上沾满了红的白的液体，还有些许碎肉夹在牙缝之中。
那场面，别提有多恐怖。
曲奇不由打了个寒战，腿差点一软倒下去。
但是他依靠顽强的意志支撑住了身体，对着护士们露出了一个还不如哭的笑容。
“肉，很不错。”
领头的护士似乎恢复了正常，她抹了抹嘴巴，对曲奇点了点头。
“你不应该在这里，跟我来。”
说着，示意曲奇跟着她走。
曲奇有些惊讶。
护士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破局的关键，真的是护士吗？
他回想了一下医务室的规则，确定跟随护士没有违反其中任何一条，这才抬起脚跟了上去。
护士面无表情的在前面走着。
偶尔有医生从办公室探出头来，长长的脖子有点像蛇一样弯曲摆动，脸上露出对曲奇垂涎欲滴的神色，被护士瞥了一眼，又悻悻然地缩回头。
长长的走廊布满大大小小的诊室，走近了能够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救救我！”
“痛，好痛，啊！！”
“好心人，帮帮我，求求你！”
无论是哀求，还是咒骂，曲奇都目不斜视，只专注地跟着护士走。
龙国的专家们，因为曲奇的举动产生了分歧。
“为什么不去救救病人？我觉得从病人那里可以套取信息。”
一个女专家面上带着愤怒，“直接无视，这也太不人道了！”
“人道？请你认清楚，这是怪谈世界，不要以常理推断。”另一个专家面色严肃，立刻反驳道。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医务室规则里面说了，治疗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所以会经常听到惨叫声。那是病人在治疗，请不要惊慌。”
“你怎么知道这条规则不是错误的！”那个女专家还在据理力争。
“我们能够看到虚掩的门里，病人的皮肤不对。所以我认为治疗的病人已经发生了异变，不值得救。”
这个专家扫了她一眼，将直播间的录像往回倒了几秒，将其中一帧放大，圈了出来。
那近乎马赛克一般的画质中，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一只手，已经长满了白色的绒毛，明显不是人的样子了。
他缓缓说道：“我们借助了技术才能发现蹊跷，但是天选者却一下就确认这条规则是正确的。他真的很聪明，很多分析都在一瞬间完成。”
曲奇不知道直播间那头，龙国的专家正在盛赞他的才智，他现在正小心翼翼地跟着护士，往走廊尽头走去。
那是一扇鲜红的门，与周围白色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钥匙。”护士领着他来到门前，递给他了一把同样鲜红的钥匙。
她看向曲奇，眼神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悲伤。
“我们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门明天会消失。尽快做好准备，然后打开这扇门。”
那护士再次强调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同事问起来也不要说。”
曲奇明显感觉到，说完这句话后，这护士眼睛里似乎多了一分疯狂。
但很快被她控制住了。
那护士再次重复道：“我们快坚持不住了，请动作一定要快。”
回去的路上，曲奇的大脑飞速运转。
护士说她们坚持不住了，可这不是才第三天吗？
通关条件里，后两个条件明明都是十五天的时间！
怎么一下子缩短了这么多？
不过，关于研究所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现在只差一点点证据。
曲奇回到工位上后，拿出了岗位守则，对着其中一条的规则陷入了沉思。
答案就在眼前，只要拨开那层迷雾，就能知晓真相。
下班之后，曲奇没有走，而是在工位上等所有同事走了之后，拨打了手机里的那个电话。
“嘟嘟嘟——”
耐心的等待之后，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
不是刘所长，而是媛媛。
“你怎么知道接电话的会是我？”媛媛笑了一声，温和的声音难得的冷了下来，倒是有了几分刘所长的味道。
曲奇淡淡说道：“媛媛，或者应该称呼你为，刘所长？你是……刘所长分裂出来的善念吧。”
媛媛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还没等曲奇回答，铁门处传来了“嗒嗒”的高跟鞋声音。
鞋子的主人似乎是刻意的踩的很重，那声音回荡在空落落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嗒嗒”。
曲奇耳边的电话还没挂断，可以听到电话那头，也传来了同样的高跟鞋声。
两个声音逐渐重合。
在生物研究所里，所有人的着装都是统一的。
穿高跟鞋的人，有且仅有一个——
刘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