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忠诚
狯岳见此，也不好在出言打扰，落后了几步，看向在认认真真执行着狯岳看管煤球要求的女忍，迦楼。
此刻煤球躺在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女忍的胸口上，舒舒服服的大睡着，完全没有一丝猫类该有的警觉。
一开始煤球还不愿意被迦楼抱着，执意要坐到迦楼的肩膀上，但女子的肩要窄一点，一次不小心的滑落后，怀里的舒适感让煤球感到震惊。
这可比在狯岳那舒服多了！
狯岳的这里硬邦邦的，在看看这，那会煤球甚至忍不住去用爪子拍了拍，看着波荡的胸口不由感叹同样都是人类，为何胸部位置的差距会如此之大呢，狯岳真是没用！
然后它就枕在上面，舒服的睡着了。
狯岳看向迦楼，“我对你们忍者挺有兴趣的，能不能说一说。”
“狯岳大人，我现在是属于您的下属，您的要求我都会去认真执行的，下次您可以直接下令。”
迦楼先是认真的指出这一点，然后继续道，“当然可以，大人想知道一些什么。”
“你们忍者是不是都是一个性格，这样板着扑克脸，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当然不是，真正无情的人，估计也只有宇髓家族族长那样的忍者才会具有吧，但是如我这般，也是只有极少数的优秀忍者才能抵达的境界，比如我先前死去的那两名同僚，与我都是最顶尖的忍者。”
狯岳挑了挑眉，他眼睛似乎有着光芒，因为有第二个特殊能力的存在，可以非常敏锐的察觉到别人的情绪。
所以，纵使迦楼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是察觉到了其内心。
“你在骄傲？”
迦楼的扑克脸明显一滞，但其反应很快，迅速掩盖了下去，“大人是如何得知，我的脸上应该是没有一丝情绪破绽的。”
狯岳笑了笑，没有言语。
其实在操纵光头大汉杀手面对恶鬼少女时，他在走廊外面也已经在牵引过三个忍者的情绪了，自然也是能感应到的。
要不，在得知恶鬼对池边加河也抱有敌意时，宇髓风治也是不会去继续对其进行刺杀的，而狯岳正是利用了忍者们想要完成任务这一点而影响到了其行为，才有了男忍偷袭不成自爆的举止。
当然，自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男忍的性格。
不过，这也说明了几个忍者并没有表面上这样冷漠无情，内心还是会有情绪波动的。
不然狯岳第二个能力，根本无法去影响他们。
“嗯......说一说宇髓族长的事情吧。”
“是。”
见狯岳没有回答的意思，迦楼也不再询问，十分乖巧的样子，“宇髓家族的族长，也是我前队长宇髄天元的父亲。”
“宇髓家是非常悠久的忍者世家，在战国时代就有着其活跃的身影，刺杀过不少大人物，哪怕是在困难的委托，只要宇髓家接下，都会有完成的办法。”
“而除此之外，因为忍者文化的逐渐没落，现在所有其他家族的忍者世家，也都逐渐开始依附于宇髓家族，这样才能依系生存下去，所以宇髓族长也算是统领着所有忍者的人。”
“不过忍者的淘汰始终是大势所趋，就算是强如宇髓家族，也开始逐渐没落了，为了家族与忍者的延续，宇髓族长曾经有着九个子嗣，但却命令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只存活了下来两个。”
狯岳嗤笑一声，“这也不是无情吗，要是真正的无情，就不会去理会忍者的没落了，说来说去，你们的无情也只不过是笑话罢了，不过身为一个杀手，也是够格了。”
迦楼一愣，感觉狯岳说的很有道理，张了张嘴，“可能......可能这就是宇髓族长的忍道吧......”
“那宇髓风治的兄弟呢？”
“带着几个不成器的女忍逃离了家族。”
“这样啊......”
狯岳点了点头，又道，“话说，你真的要跟着我加入鬼杀队？”
“没错，我是大人的下属，追随于大人，也理当如此。”
“这么果断？”
“本职而已，忠诚是迦楼从年幼识字时，就要知晓的本职之一。”
“对谁的忠诚？”
“自然是大人。”
“那你会对我撒谎吗？”
“不会。”
迦楼斩钉截铁。
“那我问你......”
狯岳嘴角一弯，笑了起来，“之前我命你自裁，你的动作虽然果断，但心中是否有着自己的情绪？”
“......”
迦楼沉默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回答是的话，无疑是对自己一切的否定，但回答否的话，又是欺骗了狯岳。
于是，狯岳笑的更开心了，“说到底，你的冷漠无情，也只是从小的环境塑造罢了，只不过是你为了成为什么‘优秀的忍者’，给自己塑造的外表与伪装罢了。”
“但是大人如果命令我去死的话，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的！”
迦楼的语言有些急切，似乎是在急切的证明着自己，表达着自己的忠心，连煤球都被惊醒了，摇了摇尾巴，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死亡并不能证明什么，那只不过是你成为优秀忍者的契机罢了。”
狯岳伸出手指，点了点迦楼的额头，“所以，终上所述，你忠诚的只不过是自己对忍者二字的执念罢了。”
迦楼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而狯岳也在继续说着，“但你却因为忠诚于自己可笑的执念，而违背了自己不想死的意志，做出毫无意义且十分愚蠢的自裁行为，这是何等的愚昧啊......可怜的迦楼啊，可怜的忍者啊......”
看着狯岳，迦楼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小拳头，她的内心莫名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嘴上说着可怜什么的，但那张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幸灾乐祸与嘲笑吧......而且丝毫不以掩饰，就这么赤裸裸的表露了出来......好可恶的......狯岳大人啊......
“没关系，以上只是我的胡扯罢了，毕竟忠诚这种东西本就与背叛息息相关，你不必在意，想要离去什么的随意就好，记得走前把猫留下就行，反正我见过你这副又纠结又愤怒，跟便秘一样的表情，也是足够了。”
而狯岳也是笑了笑，似乎是找乐子找够了，回头继续向前赶路。
但迦楼脸上却是一僵，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纠结与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