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忍了忍
这次对方留言说,已经和姒姒说开了自身的秘密。
还说,姒姒最喜欢的,不是他这个四只眼。
以为他会被这话气到?
错。
这么留言,只会让他觉得,姒姒最欢戴眼镜的他。
“行啊。”应姒姒乐意有人帮忙。
“孩子带么?”秦宴辞试探道。
“不带啊,她得留在家里上学。”
秦宴辞算了一下日子,按阳历算,今天是九月三号,孩子确实没时间和他们回老家,不跟着好,他和姒姒在一起才不会被打扰。
他把行李收好,往床边走。
应姒姒为他腾位子,离他远远的。
“躲我?”他委屈的说。
应姒姒微微蹙眉:“谁躲你了?让你睡一个大地方还不好?还有,别碰到我的肚子啊,这里头可是我宝贝肉疙瘩。”
刚离开的阿辞,前天睡觉直接把腿翘她身上。
亲生的爸都这样,不是亲的,估计更不会在意。
秦宴辞有些恼,合着暗指他恶毒会害孩子?才见面,他不想闹得两人不愉快,忍了忍:“我睡觉一向安分,放心,真碰到你的肚子,我去住厢房。”
应姒姒很满意他的回答:“好。”
秦宴辞:“.....”她还好?真想分开住啊?门都没有。
........
第二天一早。
应姒姒和孩子道别,并叮嘱其听老太太的话后,和秦宴辞一道前往车站。
沈豫天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两人,目光从先在秦宴辞身上停留一秒,继而才到应姒姒,他伸手接过她肩上的皮包:“宴辞也不知道替你拿包。”
还是他当爹的比较靠谱有眼力劲,懂得体恤女儿的辛苦。
秦宴辞低头望着自己两只手的行李,冤的慌。
应姒姒:“这个很轻,背着装排面的,你吃饭了吗?”
“没有。”沈豫天说。
“正好,我准备了干粮。”应姒姒到了候车室,打开行李包,拿出油纸包里的大饼和酱菜。“阿奶做的辣椒酱,味道可好了。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沈豫天立刻回复:“我吃得惯。”
他吃完手里的饼,秦宴辞递上水。
沈豫天对他有了好脸,还算有点用处。“宴辞快开学了吧。”
“嗯,初五开学。”秦宴辞道。
到时候让媳妇送他去学校。
沈豫天道:“住校么?”
“不住。”秦宴辞也不想住校,学校里的人际关系不比社会上单纯,那家伙脾气那么差,心眼又小,住集体宿舍,不得把人得罪个遍?
被人孤立事小,学校里有好处,需要大家推荐。没人推荐,事情就大了。
独来独往,能够减少摩擦。
沈豫天:“我那离学校近,你可以住我那,减少路上通勤的时间。”秦宴辞住他那,姒姒才会去他家。
“四合院距离学校也不远。”秦宴辞不愿意和沈豫天有过多的接触,实在是对方的眼神,太过于有攻击性。他担心那个人一言不合和姒姒拌嘴,沈豫天会动手打人。
他们共用一个身体,那人残了。
他也得受着。
沈豫天暗瞪秦宴辞一眼,不住拉倒,谁稀罕邀请你一样。他直接对应姒姒道:“姒姒,宴辞上学照顾不了你,等你月份大了,行动肯定不方便,不如住我那,我提前退休照顾你。”
应姒姒:“.......”提前退休?人家在他的位置,七老八十也舍不得下来,他才四十多,就不想干了啊。
妈妈怎么看上他的。
一点事业心都没有。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阿奶说,妈妈快生了双抢的时候还在田里割稻子插秧,我不干农活,更没关系。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上次她便拒绝过他一次,他又来。
唠叨。
沈豫天只得闭嘴。
火车进站后,应姒姒等人检票上车,于次日晌午回到南方老家。
进村时。
沈豫天戴上帽子口罩。
秦宴辞看对方一眼,其实不管沈豫天怎么遮掩,他都能瞧出两个人的相似之处。
露在外面的皮肤,走路的姿势。
血缘关系真神奇,他以后的女儿,如果也这么像他就好了。
走丢了,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这时遇到村里人。
“姒姒回来了,看你舅舅吗?”
“你舅舅和村里寡妇好上了,两人办了酒呢。你表哥表妹这会儿日子难了,你大表哥媳妇,更没着落了,你在城里生活条件好,给他介绍一个呢。”
“怎么不见祝老太?你走了之后,她人也不见了,我们还以为她跟你进城了,现在看,她应该是和哪个老头跑了。”
应姒姒开口为老太太澄清,其余的人,和她无关。“大娘,阿奶在我家住的好好的,你不要乱说。”
“啥?你这是要给她养老啊。”老乡羡慕极了。
她当初怎么就没有祝老太的眼光呢。
早知道姒姒这么孝顺出息,她对姒姒好点啊。
说不准现在进城享福的就是她了。
“阿奶暂住而已,她还要回来的。”应姒姒说。
“是不是你公婆不同意她常住啊。”
应姒姒:“不是,我公公婆婆很重视我,对我的亲戚,十分尊重。”婆婆虽然会作妖,但惧怕秦宴辞,加上他始终站在她这一边。
婆婆更不敢小瞧她身边的任何人,所以待人接物上极少犯傻。
“你婆婆还有儿子吗?把我家闺女嫁过去跟你当妯娌。”
应姒姒笑笑:“都结婚了,大娘,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诶,你身边这位是谁啊,大热天戴个口罩。”
“阿辞的叔叔,他怕晒。”应姒姒胡诌。
“一个大男人还怕晒,城里人就是娇气......”
“......”
应姒姒走远后,仍旧听到别人的议论声。
有说她没良心,只顾自己好过,不顾亲人死活。
有说她克死母亲,以后肯定会克死丈夫。
沈豫天听得拳头紧捏,这些长舌妇。“姒姒,难为你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其实她们没有坏心,只是没活干,闲的。不仅仅对我,对别人也这样,当没听见就行了。”应姒姒淡然不少。“阿辞,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不克你。”
秦宴辞笑了笑:“我不信邪。”哪有克一下就死了的?
真会克死人,那也不是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