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自讨苦吃
“母亲,李姨娘昨日来寻过您,见您不在,就在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就走了。”
吃饭时,俊儿将李晚晚来找过苏珺兮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倒是让苏珺兮有些意外,这李晚晚怎的就这么爱往自己的院子走,莫不是看上她这院子了?
以现在唐稚礼对她的宠爱程度来看,只要她开口,唐稚礼还有什么不满足她?
不过她绕一圈做了什么倒是让苏珺兮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她的担忧是对的,两日后,竹园突然传来噩耗,外出的唐稚礼听到消息后急忙赶了回来。
作为主母的苏珺兮当然也被请了去。
只见李晚晚满头大汗,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旁的婢子更是急得哇哇大哭。
苏珺兮只觉得聒噪的很,又不好离场。
“晚晚,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唐稚礼刚进来就直接蹲在床边,拉着李晚晚的手温柔的问道。
到底是这种场面看惯了,苏珺兮内心毫无波澜。
李晚晚忍着疼痛睁开眼睛,气息微弱:“侯爷,也不知怎的,从昨日起,奴家的身子就有些许不舒服,今日就疼的下不了床了。”
看着李晚晚痛苦不堪的样子,唐稚礼着急的在一旁催促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大夫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药箱还没放下就被唐稚礼推到了跟前:“快瞧瞧怎么回事!”
面对唐稚礼粗鲁的行为,身份卑微的大夫不敢说一句只好默默低头把脉。
“奇怪,这个女子的脉象很正常,怎会出现腹痛?”
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婢子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说道:“奴婢听说西域有种巫术,用稻草制成小人,写上生辰八字就可以施咒,想来是有心之人要害姨娘啊!”
大夫听后吓得连连后退:“这事小的解决不了,侯爷另请高明吧!”
“巫术?”唐稚礼心生猜忌,李晚晚自来到侯府后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在苏珺兮回来后就开始生病了?
是苏珺兮所为,还是李晚晚故意为之?
经过前面几次都误会了苏珺兮,唐稚礼这次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给我查!就算把侯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赃物!”唐稚礼怒吼道。
苏珺兮忽然想起俊儿说的话,李晚晚在自己院子里转悠,莫不是在找合适的地点存放赃物?
这才刚回来就要被摆一道了吗?
可是丫鬟伙计把侯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什么赃物,李晚晚身边的丫鬟不相信,大声说道:“不可能!一定有赃物的!不然李姨娘怎么会好端端的就生病了?一定是有人陷害!”
说话之间,她的视线落在苏珺兮身上,唐稚礼便问道:“主母的院子查了?”
他觉得她这是因爱生恨。
“回侯爷,主母的院子也查了,没有发现赃物。”
李晚晚听后整个人都傻了,她明明看着自己的丫鬟把小人偶放在了苏珺兮的院子里,还很显眼,怎么会找不到呢?
“许是虚惊一场,一会儿派人去宫里请个太医便是。”唐稚礼不想把事情闹大。
嫣儿却突然开口说道:“这竹园为何不查?”
众人震惊。
难道会有人傻到把作案工具藏到受害人的眼皮子底下?
嫣儿继续道:“连主母的院子都查得,一个姨娘的院子查不得?”
唐稚礼已经得罪安国公府太多了,可不能再出岔子,吩咐道:“搜!”
随着一声令下,丫鬟们开始在李晚晚的房间内四处查找,可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既然无事,那就都…”
唐稚礼想让大家都散了,可是话还没说完,一本书从书架上掉落散开,一个小人偶从里面掉了出来,气氛瞬间凝固。
感情这姨娘为了博得侯爷的同情,居然连这么狠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唐稚礼迈着沉重步子走过去捡起小人偶,转身质问李晚晚:“这是何物?”
他一直以为李晚晚是天真可爱的,不是惯用下三滥手段的狠女人,没想到这么疯狂。
看着证据确凿,李晚晚有口难辩,可是当她看到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就一口咬定:“侯爷,一定是这丫鬟所为!奴家方才见她一直对兮姐姐充满敌意,一定是想借兮姐姐之手除掉奴家!还请侯爷还奴家一个清白!”
唐稚礼想起李晚晚不过是小家碧玉出身,怎会知晓巫蛊之术,所以他也认为是丫鬟所以。
“说!是什么人指使的!”唐稚礼质问道。
丫鬟被吓得汗流浃背,却突然失声了,无法为自己辩解。
她双手极力挥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在场的人只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犯下的罪开脱。
紧接着,她就开始口吐白沫,终于倒在众人面前咽了气。
见好戏结束了,苏珺兮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看着苏珺兮挺拔的身影,李晚晚捂着肚子的手默默握成了拳,强压心里的恨意。
入了高门,谁会甘愿做小?
今日除不了你,那便明日,来日方长,她不急。
想起俊儿也有几日没去见白氏了,苏珺兮写了一封信给俊儿,交代道:“写封信交给你小娘,切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俊儿明白!母亲放心吧!”
俊儿将信收好以后,就出了侯府。
苏珺兮正在修剪院里种的桃花树,问身后的嫣儿:“你是如何得知这李晚晚要害我?”
嫣儿只好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诉苏珺兮。
“昨日李姨娘来的时候,奴婢正巧在瞧见了她的婢女放了什么东西,随后二人慌张的逃离了。”
嫣儿也是无意间碰到她俩行事,于是怕害了苏珺兮,就把东西悄无声息的送到了李晚晚自己的房中。
出了这么一事,叶氏也是劝着唐稚礼不要沉迷温柔乡,还是多想想如何保住侯爷的身份。
“这些日子俊儿倒是与主母亲近,你也去瞧瞧她,借此机会问问她,能不能给俊儿请个好老师。”
叶氏也逐渐对苏珺兮有了好脸色。
好歹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她出面请个宫里的老师来教俊儿,也省的她再寻找合适的人。
“母亲说的是,儿子心里自有分寸。”
唐稚礼也在考虑俊儿一事,也想起几日不见白氏,心里有些惭愧。
被李晚晚缠着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都快忘了白氏母子的存在。
白氏一直在房间闭门不出,想必自己纳妾一事也是毫不知情,他寻思再瞒一段时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