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挨罚
“太子哥哥,我给你熬了汤,你趁热喝了吧。”
常觉柔将汤放到桌上,期待着李堃亦转身。
李堃亦也如她所愿的转身,见她穿着单薄就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给她披上,随后拉她坐下。
“这外面风大,怎穿的如此单薄?也不怕凉了身子。”
话语间,李堃亦的视线落到了身旁婢女悠蓝的身上。
悠蓝见状立即领罪:“是奴婢伺候不周,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常觉柔见状替悠蓝解围,道:“太子哥哥莫要怪罪悠蓝,是柔儿自己的意思。”
李堃亦听后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这般纵容下人,她们又怎会服你。”
李堃亦无奈的举动却让常觉柔感到了宠溺,心里甜如蜜,笑道:“此番柔儿可就只带了悠蓝,若是罚了她,可就没人陪柔儿解闷了。”
常觉柔的身边一直都只有悠蓝这一个丫头,李堃亦自然也是明白这个婢子对常觉柔而言,情感早就超越了主仆关系。
“即便如此,也不能轻饶。”李堃亦表明态度,随后继续说道:“等回了京都,自行去领罚。”
悠蓝低头回应:“奴婢明白。”
悠蓝知道常觉柔不会罚她,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常觉柔端起碗舀了一勺递到李堃亦嘴边:“太子哥哥快尝尝。”
见二人距离这般接近,李堃亦下意识的有些闪躲,主动接过了碗,说道:“多谢柔儿一番好意。”
他浅尝了一口,眉毛微抬,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赞叹道:“入口即化细腻,令我舌上生津,回味无穷。”
常觉柔低头看着浓稠的汤,骨汤飘香,浓情厚意都在汤里。
李堃亦又怎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当着她的面就将碗里的汤都喝个精光。
见此情景,常觉柔心里很是开心,说道:“还以为会不合太子哥哥的胃口呢!”
“柔儿做的汤这般鲜美,怎会不喜欢。”喝完后,李堃亦将碗递给了悠蓝。
悠蓝接过碗,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皇家狩猎场危险重重,抵达后就呆在营地里,不要乱走动,可以做到吗?”李堃亦面露担忧。
他可不想回去无法向常太傅交差。
毕竟常觉柔要来也是自己同意了的,若是出了事他是要担全责的。
常觉柔知道李堃亦这是怕自己会出事从而影响到他,甚至会让他担心,就点了点头答应道:“太子哥哥放心,柔儿会乖乖听话,哪儿也不乱跑。”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李堃亦也就放心了。
屋外
嫣儿奉命去街上买了点东西,回去之后就与一个蓝衣蒙面女子擦肩而过,出于好奇心,她驻足多看了一眼。
那人像是有所擦觉,握紧了手中的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嫣儿很快就调头离开了。
回到住所后,莺时见她神色慌张,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嫣儿姐姐,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苏珺兮也被莺时的话吸引,抬起了头。
嫣儿快速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苏珺兮的面前,解释道:“奴婢回来时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奴婢不过是出于好奇心多看了她一眼,她那眼神就跟要揍我一样,太可怕了!”
莺时头一次见嫣儿这么慌张,可想而知那人有多么让人恐惧,劝道:“日后见了陌生人还是躲着点为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莺时担心因她们的好奇心会给苏珺兮带来麻烦。
嫣儿领会,点了点头:“没有下次了!”
那眼神她此刻都历历在目。
苏珺兮听完分析这女子身份绝不简单,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就露出敌意,万不可招惹。
“侯爷那边可有消息?”苏珺兮突然想起来还有唐稚礼这么一号人物。
莺时一听唐稚礼的名字,脸上就浮现出了怒意,道:“侯爷现在可忙着陪李姨娘说笑呢!哪里还顾得上小姐您啊!”
嫣儿怕莺时的话惹恼了苏珺兮,急忙给莺时使了个眼色,谁知莺时不感激,还直言道:“我又没说错!除了侯爷,哪个大臣出门身边还带着妾室啊!这不是向外人证明他…”
莺时想说唐稚礼这是宠妾灭妻的前兆,可是房门被敲响了。
是白氏。
三人疑惑这白氏去了哪里,为什么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
嫣儿急忙拿了件披风走过去盖在了白氏身上。
苏珺兮皱眉看着她,白氏顿时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谁做的?”苏珺兮看出这是有人让她跪在雨里了。
白氏膝盖处的衣服沾了些新鲜的泥土,浑身哆嗦。
见白氏不肯说,莺时有些生气的走到她跟前,说道:“你之前在我家小姐面前不是挺胆量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敢吱一声了?”
面对莺时的质问,白氏这才怯生生的开口:“妾不小心惊到了长乐王的马儿,长乐王便罚妾在那儿给他的马道歉,跪了一个时辰。”
说完,她的身子直颤抖,还打起了喷嚏。
“先去换身衣裳。”苏珺兮让嫣儿把白氏带了下去。
“难怪支支吾吾,原来是得罪了长乐王。不过是匹马,长乐王怎如此狠心,好歹也是靖安侯府的姨娘,竟如此不留颜面。”莺时替白氏抱不平。
白氏固然有错,可是这李均也太不把靖安侯放在眼里了。
不过奇怪的是,当天夜里,李均的爱马被人活活打死了。
次日一早,李均的谩骂声在驿站传遍了。
要知道狩猎没了马儿可就没了一半的胜算,更加令人惊慌的是马厩可是有十几名士兵看守,且马厩里可不止李均的马,所有人的马都在那儿,偏偏李均的马儿出了问题。
一向多疑的李均立即就怀疑到了白氏身上,愤怒的他一脚踢开了苏珺兮的房间,怒气冲冲的质问她:“你把那个贱女人藏哪儿了?把人交出来!本王要杀了她!”
苏珺兮对于李均的粗鲁行为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裙,道:“昨日王爷因白氏惊扰了马匹,罚她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回来之后她便发着高烧处于昏迷状态。白氏怎么说也是靖安侯府的姨娘,王爷罚她也没个传信,现在人病倒了,王爷还将这脏水泼到白氏身上,是否太过于牵强了?”
李均可不在乎一个妾室的安危,他只在乎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宝马,怒道:“昨日是她有错在先,本王罚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