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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又是误会

叶舟见自己来晚了,地上已经躺满了尸首,她正愤怒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却无意间在地上看到了从水心身上掉落的令牌。

她捡起令牌,不悦的皱起了眉:“南越人。”

上方屋顶上的叶同听到南越二字,一跃而下来到叶舟跟前,拿过其手中的令牌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再次飞身回到了镜戈身边:“主子。”

叶同将令牌递给镜戈看,镜戈只是瞧了一眼,神色瞬间不妙,怒道:“看来,天昭皇帝该给本王子一个交代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阿勒多带着人慌忙赶来,头上的帽子都没戴稳,就连衣服扣子都是错位扣的,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镜戈见状,漫步走到他身前,提醒道:“使臣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本王子命在旦夕,使臣却还有心情沉浸在温柔乡,是不把本王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吗?”

阿勒多闻着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很浓,又加上脸上还有那些女子留下的唇印,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王子饶命,臣也不知这歹人敢在皇家驿站行凶,还请王子恕罪啊!”阿勒多吓得全身颤抖。

叶舟也走了上来,看到阿勒多那副惨样,嘲讽道:“这就是大王子精挑细选出来的能人!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若是再出现差池,我要了你的狗命!”

她一挥剑,剑抵在了阿勒多的脖子前,剑借着月光闪着银光,又冒着丝许寒气。

阿勒多被吓的双腿发软,眼泪都快出来了,颤抖道:“叶舟大人放心,小的不会再犯了!”

他很清楚,这兄妹俩可都是镜戈的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在西域但凡得罪了镜戈的都没有好下场,他们兄妹二人无论你跑到哪儿,都会找到你,并取走你的首级。

“西域王子可有受伤?”

楼下传来禁卫军的问候声,楼内的人面面相觑。

叶同走到窗前,俯视情况,回道:“王子受了些轻伤,休养些日子便可。不过还劳烦将军把此事告知天昭皇帝,尽早将凶手缉拿归案。”

说完,他将捡到的令牌扔给了将军。

将军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令牌,立刻道别:“既然人已经逃离了,本将也该回去复命了!王子早些歇息,告辞!”

临走前,大将军将一半人手留下来驻守,随后马不停蹄的回宫见皇帝。

翌日

又是阴雨绵绵的日子。

李君屹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听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李仪得知宫中变故,前来报道:“王爷,昨夜皇家驿站遇袭,说是南越人所为。皇上昨夜发了火,今日王爷又称病不去上早朝,是否会引来麻烦?”

李君屹并不担心,闭着双眼,一副悠然自在舒心的状态,似乎是李仪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进去一样。

见此情景,李仪便换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道:“靖安侯苏氏昨夜摔伤了腿,王爷是否要前去探望?”

果然,他一提到苏珺兮,李君屹摇晃的躺椅瞬间定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君屹已然起身走到了门口。

“你先下去吧。”李仪无奈转过头,对着弹琵琶的女子说道。

女子听后点了点头,收起琵琶,拿起棍子慢悠悠的寻路离开了。

这是李君屹最宠爱的乐妓,可惜了她又瞎又聋,可正是这一点李君屹才放心的就在府中多年。

李君屹来到了侯府,悄摸来到了梨园,却不巧看到了同样来关心苏珺兮的唐稚礼。

他有些恼火,这唐稚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见苏珺兮。

他绕过前院直奔苏珺兮的房间,在苏珺兮的惊呆下走入了房间,侧身躲进了屏风后。

苏珺兮正想问个明白他一大早来这儿做什么,才走几步就听到门外的莺时说道:“夫人,侯爷来了。”

随着门即将被打开,苏珺兮快速走到茶桌旁,故作镇静的喝着茶。

唐稚礼一进门就询问她:“听下面的人说你受伤了,怎么样?还能有吗?”

苏珺兮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不过是扭了一下,无碍。”

她继续沉默不语。

这让唐稚礼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以前她见到自己是有说不完的话的,可那时自己却没有耐心听。

现在自己想听了,她反倒不愿意说了。

“侯爷一早便前来梨园,可是有事?”苏珺兮可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登门。

唐稚礼反问她:“无事为夫就不能来了?”

他们是夫妻,怎么她的话却将二人说的如此陌生。

听到为夫二字,苏珺兮心里一阵冷笑,不过是近日替他们收拾了不少烂事,转眼就在她眼前自称为夫了,还真是够讽刺的。

苏珺兮没有搭理他,目光也落在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柳枝上。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清风拂面,令人格外精神,劝道:“今日风大,夫人为何还将窗户开着?”

说着,他起身去关窗。

可是在关窗的那一刹那,窗沿上清晰的脚印却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分明就是一张男人的脚,难不成她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吗?

难怪这么抵触与他接触,也不再与他周旋,原来是有人陪同。

他勃然大怒,回头质问苏珺兮:“人呢?藏哪儿了?!”

苏珺兮心里一惊,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我不知侯爷在说什么。”苏珺兮淡定的坐在原地。

她是被吓到了,双腿不听使唤了。

而唐稚礼却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起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最惹眼的屏风,可是他过去时,发现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苏珺兮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她十分生气的指责唐稚礼:“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唐稚礼指着窗沿上的脚印质问她:“若是你屋里没有男人,窗沿上又怎会有男人的脚印?这你如何解释?”

这时一个小厮拿着修理工具走了进来,碰见了二人吵架的画面,怯生生的询问苏珺兮:“夫人,这窗还修吗?”

唐稚礼看着窗户上的窗纸确实破了些,而这小厮进来时的脚印也与窗沿上的对应上了,瞬间脸上一热,他知道自己再次误会了苏珺兮。

垮下脸,道歉:“本侯不知…”

可是他刚开口,苏珺兮就叫他滚。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苏珺兮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

唐稚礼想上前安慰,可是刚伸出的手在看到她抽泣时颤抖的身子,还是收回了。

他有些愧疚的转身离开,其他人也都退下了。

一件披风落在肩上,一股暖意上心头。

“既然都不在意他了,又何须为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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