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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深夜叩宫

韩奋呆了,那些人又来拉扯婉约,婉约挣扎着喊救命,他忙冲上去与这些人厮打,可怎能打得过他们?三个大汉噼里啪啦将他揍倒在地,还指着他说道:“你娘也没好日子了,庄亲王说过了年就将她流放到大别山去!”

“什么?我娘虽然只是侧王妃,难道我爹就丝毫不念一点情分吗?”韩奋哭道。

“你爹连你都要杀,还会顾及一个侧室的旧情?哼,贱种,小妾养的瘪犊子!”这些人骂完,绑着婉约跑了。

韩奋跪在那里,用手拼命捶打着地面,嚎啕大哭。

这些人自然是韩子霄安排的,婉约也知道,这是激将法,就是要彻底断了韩奋的念想。

韩奋哭着去见韩子霄和白沐雪,扑通跪在地上说:“叔叔,婶婶,婉约被我哥的人抓走了。还说玩完之后卖到妓院去……”他断断续续抽泣着,将经过细细说了。

韩子霄故作惊讶,他道:“你父亲和哥哥怎能如此对待你和你娘?”

“求叔叔救救她们!”韩奋昂起脸来,可怜兮兮看着他们。

韩子霄拉起他,叹口气沉默不语。白沐雪也为难地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奋看着他们说:“叔叔,婶婶,你们真的不管吗?”

韩子霄说:“不是不管,只是怕你不敢!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你去皇上那里告你父兄谋反,将他们除掉。然后我和你四叔联名上表,让你继承庄亲王的爵位。到时你不仅有了富贵,还能保护婉约和你母亲,你肯做吗?”

韩奋低头不语,他眼里闪着泪花,让他告他父兄谋反,他还真下不了决心。

白沐雪激他说:“我知道你成不了大事,婉约跟着你不会有好日子的。你父亲和哥哥那样对你,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婉约着想,也得为你娘着想吧?就算你父亲不将你娘流放,将来你哥当了王爷,也绝对容不下你和你娘的!”

韩奋攥紧拳头,他被激怒了,从小到大他在王府就被看不起,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庶出。如今连自己的母亲和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了,他再忍下去还是个人吗?

“我做!告我父亲和哥哥谋反,真的不会牵连到我吗?我真的能继承王爷爵位吗?”韩奋还是不太自信。

韩子霄说:“如果放到百姓家,谋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可放到咱们皇家,自然不一样!朝廷有议贵的制度,皇子谋反,罪不及妻儿,以免绝了皇家之嗣。你看太子谋反被杀,皇上不但不处罚他的妻儿,还封了他们王爵。没有儿子的,还要从宗室过继呢,绝子不绝嗣,这是历朝的规矩!”

韩奋出身皇室,经韩子霄点拨,他想了想确实如此。

白沐雪安慰他说:“你大义灭亲,主动告发你父亲和哥哥谋反,你皇爷爷怎会治你的罪呢?皇家骨肉,没有无端牵连的道理,谁也不愿断子绝孙是不是?”

韩奋想了想,他点点头说:“怎么做,你们快告诉我吧!”

白沐雪取出一个包袱给他,低声对他嘱咐一番,韩奋连连称是。

傍晚时分,韩奋来到庄亲王府,偷偷将那包袱埋在墙角下,接着大摇大摆地进入大门。

王府仆人看见他大喜,忙去给庄亲王说:“二世子爷回来了!”

庄亲王大怒,喝道:“吃里扒外的畜生,还有脸回来!他这几日躲在老五那里,别以为我不知道,给我绑了过来!”

那些仆人只得将韩奋绑了,庄亲王看见他一通大骂,接着用鞭子狠狠抽了四十下。韩超瘸着腿过来,又扇了他两个嘴巴子,打得他哭泣求饶。

看他真心悔过,庄亲王说:“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敢跟韩子霄走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韩奋被放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去见他娘了,母子两个少不了抱头痛哭一番。

到了晚饭时间,韩奋简单吃完,以读书为借口回到自己屋里装睡。庄亲王不放心他,派人去看了看,发现他睡了也就没怀疑。

到了二更时分,王府关了门户,大街上也传来敲梆子的声音。韩奋从床上跳起来,找了梯子越墙而下,将埋好的的包裹挖出来,又回到王府里。

等到亥时过半,王府里灯火熄灭了很多,只有值夜的房间还在亮着灯。韩奋偷偷溜进庄亲王厢房隔壁的密室,那里有暗道通向花园。这密室放了几件防身兵器,除此之外都是些私人文书。王府里知道这密室的不多,毕竟是庄亲王的私人房间。不过,作为儿子韩奋肯定是知道的,他有出入王府任何地方的自由。

他将那包袱放在柜子里,又拿刀子划破胳膊。做完这些,韩奋骑了马,打开王府大门狂奔而去。他马不停蹄,直接朝皇宫跑去。

韩奋咚咚使劲叩门,值班的宫殿侍卫打开大门,他扑通跪在地上说:“庄亲王谋反,我要见叩宫面圣!”

侍卫大惊,他们不敢做主,立刻报给邵泽威。邵泽威听了骇然,忙整理衣冠出来迎接。他披着衣服,寒风吹着他的袍子,显得神采奕奕。

“小表叔,侄子要见皇上,求您通报!”

“你说你父王谋反,可是真的?深夜叩宫,如果所报不实,不仅有欺君之罪,还有惊驾之罪,你可想好了?”

“如果所报不实,甘愿一死!”韩奋捂着胳膊,鲜血渗透了衣服。

邵泽威知道这事很大,韩奋是不敢随便说谎的,他马上带着他去叩宫。他们先去见值班太监,值班太监报告给大太监程得忠,程得忠又去见皇上。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邵泽威派人通知了驸马秦炎,让他进宫护驾。

许久,彰明帝在御书房召见了韩奋,邵泽威持剑立在旁边,外面侍卫站成两排。

韩奋大哭说:“皇爷爷,我父王和哥哥谋反了,他们还要杀我!”

彰明帝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何证据?”

韩奋道:“我父王寝宫旁边有个私室,里面藏了兵器和龙袍,还有诅咒皇上的牌位。而且王府最近私练兵马,还暗中动员山海关总兵窦怀成!”

彰明帝看着韩奋,心想儿子告老子,情况应该属实,否则谁会这样做?他忙说:“传太医,给我孙子包扎伤口!威儿,你立刻带人去查抄庄亲王的家,看看能否找到谋反的证据!为了以防万一,让秦炎调集亲军府的人一起去!”

邵泽威抱拳说:“是!”

韩奋松了口气,彰明帝过来,轻轻抱住他拍了拍说:“好孩子,不怕,有皇爷爷在这!”

秦炎从驸马府赶来,正好遇见邵泽威,他接了旨意,立刻调遣两千兵马一同去。

大队人马将庄亲王府团团围住,弓箭手、大炮手也随时待命。

邵泽威大喝:“破门!”

那些亲兵撞开大门,步伐整齐地进入王府,熟练地控制住各个交通要道。从门口到花厅,从走廊到后院,凡是能出入的地方都布防了。

邵泽威面色洁白,风清俊朗,踏步冲入庄亲王所在宫殿。秦炎一摆手,士兵冲入韩超宫殿抓人。

庄亲王还在睡觉,突然看见这么多人冲进来,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掐了掐自己,相信这是真的,才穿上衣服起来说:“表弟,你带人闯入我府里做什么?”邵泽威说:“三哥,你儿子韩奋告你和世子谋反,我们奉皇上旨意办差,希望你不要反抗!”

庄亲王气得跺脚说:“这个畜生,他在哪?如此诬告于我,我要宰了他!”

邵泽威不作回应,看了看寝宫隔壁,用手敲了下,倒退几步说:“砸开!”那些魁梧的士兵三下五除二就破了墙壁。

庄亲王怒道:“就是一个暗室,藏了些私人书信,你们有什么好找的?”

邵泽威进去,士兵们搜查着,很快就从柜子里找到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还有一个漆黑的灵牌。那牌上写着“暴君彰明帝韩圭臬之灵位”,旁边还画着道家的符咒,最下面是“韩池及韩超祷告上天”等。

庄亲王看了惊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他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泽威冷笑一声说:“把这些东西都带走,还有兵器!”

士兵们上前将庄亲王绑了,他叫道:“我冤枉啊!”

那边秦炎也抓了韩超,和邵泽威一起进了宫。他们将庄亲王父子关押在御马监看管,然后去见皇上。

皇上看着那龙袍怒道:“明黄龙袍是皇子能穿的吗?我朝有法度,皇子只准穿朱、紫、青、绿色衮龙袍,黄色龙袍即使太子也不能用,他怎敢如此?”

当彰明帝看到那牌位时,气得咬牙瞪眼,狠狠摔在地上,抱头痛哭说:“我造了什么孽啊,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如此诅咒我,我还没死就给我供了牌位……”

秦炎和邵泽威等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彰明帝哭完又笑,笑完又哭。程得忠趁机说:“皇上,您别难过了,起码信亲王和英亲王还是好孩子!”

彰明帝擦擦泪,眼里出现一点生机,微微点点头伤心地说:“将三皇子和世子褫夺爵位,贬为庶民,圈禁在宗人府,永不得释放!”

邵泽威诺诺而去,当着庄亲王和世子宣布了皇上旨意。他父子二人嚎叫着要见皇上,可是彰明帝根本就不想见他们,因为告发他们的不是外人,而是庄亲王自己的儿子韩奋。

韩子霄和白沐雪紧张地坐在家中,当锦衣卫副指挥使公冶钜亲自来报信时,他二人喜极而泣。

两人相拥着,最难对付的庄亲王终于倒台了,这是一个比太子和端亲王都厉害的人。

公冶钜低着头,含笑说:“恭喜殿下,将来皇位非您莫属!”

韩子霄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他连忙松开白沐雪,白沐雪娇羞地侧过身子坐在椅子上。

韩子霄轻快地吐口气说:“这全赖各位尽心尽力辅佐,本王将来登基,一定会重谢你们!”

公冶钜忙叩头说:“臣谢主隆恩!”

韩子霄扶起他,嘱咐他赶快回去,要盯着太尉黄新念和副丞相高栋。虽然庄亲王倒了,可他的势力还在,必须严防死守,以免有变故。

公冶钜急忙回去报告给任佐,任佐加派人手紧盯庄亲王党羽。

第二天早上,彰明帝公布了庄亲王罪状,果然太尉黄新念、高栋等人出班求情。

黄新念说:“皇上,这是阴谋,肯定有人陷害!从去年到今年,前太子、端亲王、庄亲王先后造反,这怎么可能呢?哪有皇子接连造反的道理?请皇上明察!”他说这话时,看着韩子霄。

韩子霄将头昂起,懒得看他一眼。

高栋也说:“太尉说的没错,能将皇子扳倒的罪名,只有造反这一条。庄亲王为人持重,不是草率的人,好好的为何造反?”

彰明帝不悦地说:“庄亲王自己的儿子韩奋,深夜叩宫来报,难道有假?如果是外人,朕还会怀疑,可皇孙告发自己的父兄造反,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奋儿虽然是庶出,可他人品一向很好,这是满朝皆知的啊!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怎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告发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呢?难道你们的儿子,也随随便便告你们不成?”

黄新念和高栋都无话可说了,这件事的死穴就在于告发人是韩奋,他是庄亲王的儿子。皇孙告发王爷和世子造反,乃是违背人伦纲常的,能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大义灭亲,这是很难想象的。如果庄亲王无罪,那么韩奋就得死,毕竟诬告父兄是要千刀万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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