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态度冷淡
次日上午,韩子霄醒来,看了看旁边娇软的柳水墨,她眼睛睁着,纹丝不动仰面朝上。
他赶紧穿上衣服,想起来昨晚的狂浪禁不住脸色通红。
韩子霄正要走,柳水墨费力地轻声说:“皇……上”
他忙坐了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朕以后还会来的!”
“臣妾不敢和琼妃争宠,皇上以后还是别来了!”
“这是哪里话?朕心里烦,你正好让朕忘掉烦恼!”
柳水墨莞尔一笑,清纯而淑雅。韩子霄往她嘴上吻了下,开心地说:“先走啦!”
韩子霄出了卧室,白沐雪那粉色亵衣依然刺眼,他一把抓起来塞入怀里,气呼呼地开门出去了。
那些侍卫早已经站好队了,他们看看韩子霄,只见他虽然生气,可精神抖擞,全身香气扑鼻,一副掩饰不住地快乐。
韩子霄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星河宫,回味似地笑了笑,轻快地朝养心殿走去。他将白沐雪的亵衣藏好,这才去了琼仙宫。
韩子霄每晚都在她那里过夜,昨晚竟然没来,白沐雪有些纳闷。
看见他来了,白沐雪依偎着孩子,轻声问:“昨晚在哪睡的?”
韩子霄往椅子上一坐,也不过来看孩子,冷冷地说:“在养心殿睡的,以后朕就在那睡了,免得打扰你晚上喂奶!”
白沐雪一怔,觉得韩子霄态度有些变化。她从床上下来,朝绣墩上坐了,看着他问:“好好的,为何突然搬走?是不是嫌孩子晚上哭闹,扰了你休息?”
韩子霄翘起二郎腿,扭过脸去,望着窗外说:“是啊,吵吵闹闹的烦人,朕还要上朝呢!”
白沐雪咬着唇,韩子霄突然站起来说:“你忙吧,朕有事先走了!”
她站起来无比疑惑,便问:“什么事这么急?你不看看孩子?”
韩子霄叉着腰,往床上瞥了一眼,点点头道:“看过了,奏折太多,也不能不批啊!”
他说完就朝外面走去,白沐雪说:“皇上,你的奏折都在这里呢,去哪批阅奏折?”
韩子霄一愣,这才意识到奏折全在外头,他对程得忠使个眼色说:“拿走,去御书房!雪儿,不,琼妃,朕走了!改天来看你!嘻嘻!”
还没等白沐雪反应过来,韩子霄已经出去了,程得忠慌忙抱起奏折跟了过去。
她站在窗户前,看着韩子霄背影,问敏晴:“皇上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敏晴很聪明,早看出来了不对劲,可是她不像婉约那么直爽,便装糊涂道:“没有啊,娘娘多心了吧!”
白沐雪没有说什么,回到床上继续依偎着宝宝,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没多久,韩子霄突然召见了邵泽威。
他来到养心殿,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韩子霄。
韩子霄望着他的眼睛,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他和白沐雪缠绵的场景。他压住怒火,冷冷地说:“刑部尚书当得还好吧?”
他道:“托皇上福,臣做得很好!”
“听说你每日沉湎于和上官依米的床第之欢,是吗?”
邵泽威非常羞赧,他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刑部尚书你不要做了,朕任命你出任甘肃安抚使!”
“什么?皇上要把臣发配到边疆?”邵泽威极其震惊。
韩子霄冷笑道:“朕让你出任封疆大吏,你怎敢说是发配?”
“我不想出京城,求皇上不要让我去那里!”邵泽威拼命磕头说。
“你想抗旨?别以为你是朕的表弟,朕就不敢杀你!”韩子霄怒道。
邵泽威呆了,看着愤怒不已的韩子霄,他双手按住地面,委屈地磕了个头便告退了。
韩子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怒地说:“睡朕的女人,非得整死你!”
他脸色铁青,程得忠偷偷瞥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乐康公主和上官依米听说邵泽威要去甘肃,哭得稀里哗啦。邵泽威也哭了半天,他不敢抗旨,只好独自一人坐着马车走了。
没多久,梁梦绮突然来见韩子霄。
“皇后有事?”
“呃,臣妾想琼妃妹妹生了孩子,她娘家的人一个都没来,多么可怜啊!听说她还有个哥哥,不如接到京城来,皇上以为呢?”
韩子霄一愣,他笑了,拍拍脑袋说:“朕真是粗心,竟然忘了这事!雪儿有个二哥叫白绍友,以前对朕很好,那就召他来吧!”
梁梦绮赶紧说:“国舅爷若来了,让他住在我爹当年的太师府吧,您说呢?”
韩子霄眨巴着眼睛,梁梦绮怎么突然转性子了,不会有阴谋吧?他点点头,轻轻吐了口气。
很快,白绍友进京了,他带着巧鹊,还生了一个胖小子名叫白厚肇。
杨振豪亲自去迎接他,白绍友还是那般喜欢装斯文。他见了杨振豪,摇着脑袋一通之乎者也,弄得他晕头转向。
杨振豪只好奉承他几句,将他安排在了昔日太师府。
白沐雪还不知道她二哥来了,依然在宫里坐着月子。当日下午,韩子霄恩准他们进宫,敏晴才慌慌张张地来报。
听说白绍友和巧鹊来了,她又喜又惊。
白沐雪忙换了衣服,来到前厅坐在宝座上,有太监挂起了帘子。
白绍友心中发怵,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还是巧鹊推了他一把,他才两腿如灌铅一般朝里面走去。
刚跨过门槛,他扑通跪在地上说:“臣见过娘娘,叩请娘娘银安!”
白沐雪一愣,巧鹊忙低声道:“是金安!”
白绍友更是紧张,径直抬起头来,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撤去帘子吧!”白沐雪说。
太监们这才撤去帘子,改行家礼。白绍友瞪着眼睛跪在地上,看着这位妹妹激动万分。
“二哥快起!二嫂快起!”她说。
巧鹊听见她喊自己“二嫂”,忙谦辞说:“奴婢不敢让娘娘以嫂子称呼!”
白沐雪笑说:“你以前是丫鬟,现在已经是我二哥的妻子了,我理当称呼嫂子。国礼已经行过了,你们快起来,让我行个家礼!”
白绍友忙爬起来说:“使不得,使不得,免了!”
巧鹊也说:“我们同辈中人,没有家礼!”
白沐雪看着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高兴地说:“这是你们的孩子吧?太好了!”
巧鹊说:“他叫白厚肇,快叫姑姑!”
那小男孩看着白沐雪叫道:“兜兜!”
白沐雪笑了,看来他发音还不准,不能清楚的叫姑姑,只能喊兜兜。
“肇儿乖!姑姑给你准备了礼物,拿着吧!”白沐雪说着将礼物拿来,有金元宝、长命锁、银锭子、玉佛陀等。
白绍友没了刚才的紧张,这才叙起家长来:“听说妹妹生了个皇子,外甥可好?”
白沐雪忙命婆子抱来,他们围了上去,瞅了瞅小婴儿,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白厚肇伸手想摸,巧鹊慌得赶紧抓住他拉到一边去。
巧鹊忙说:“看过了,快送到屋里吧,睡着呢!”
白沐雪点点头,婆子将孩子抱了进去。
白绍友从袖子里掏出个红色袋子说:“知道你们不缺钱,可做舅舅、舅妈的,不能不从俗!这里几张银票,还有我写的祈福文,给外甥当个心意吧!”
白沐雪笑着接过来,掏出看了看,夸赞道:“二哥的文章写得越发好了!”
白绍友有些不好意思,白沐雪又问起了白厚腾的事,并嘱咐不要亏待他。巧鹊回复说他已经读书了,有他姥姥照看着呢。说到姜夫人、白绍辉和白秀霞等人的死,他们长吁短叹了一番。
中午时分,白沐雪摆了一桌家宴,吃了一个团圆饭。期间又提起她母亲郭姨娘,白沐雪哭泣说:“我自从离家,也没给娘烧个纸,你们在家里没有忘记替我祭奠吧!”
巧鹊忙说:“没有忘记,我们逢年过节经常给郭太太祭祀的!”
白沐雪听她喊郭太太,而不是郭姨娘,心中非常欣慰。她母亲是小妾,如今她做了皇妃,母凭女贵,自然配得上叫太太。巧鹊很聪明,也不忘恩,看来自己当初提拔她是对的。
吃过饭又聊到大过午,白绍友看妹妹乏了,便扯了扯巧鹊告辞。
白沐雪坐月子不能远送,听说他们住在太师府就颇为纳闷。
“你们住在太师府?”
“是皇上安排的,那地方很阔气,比咱家好多了!”白绍友说。
白沐雪沉思片刻,她道:“二哥,有些话我要嘱咐你。这京城里的人,个个都老辣得很,你千万不要乱说话,更不要卷入任何争斗。我就你这一个二哥了,你从小又疼我,我实在不想看到咱们白家的人再遭殃!”
白绍友忙说:“妹妹放心,我政治上颇有见识,知道该怎么做!”
白沐雪还想再劝他,可还是忍住了,于是让人送他们回去。
“等我出了月子,亲自到你们府上去玩!这里是后宫之地,你们也不宜久留!”她说。
白绍友和巧鹊磕个头,然后诺诺而退。
晚上时分,白沐雪有话要对韩子霄说,于是等着他来,结果等到打更了他还没来。
白沐雪让敏晴去请,敏晴不一会回来了,她支支吾吾道:“皇上没有在养心殿!”
白沐雪十分诧异,问道:“不在养心殿,难道在勤政殿或御书房?”
敏晴低声说:“听侍卫说,这段时间天天睡在沁贵妃那里,而且连早朝都不上了!”
“什么?”白沐雪咣当坐在椅子上,原来韩子霄竟然早和柳水墨同房了。她不是嫉妒,只是难受。她从内心里是能接受韩子霄和柳水墨同房的,毕竟她也不想让柳水墨做一辈子老处女。可现在韩子霄天天睡在她那里,分明已经喜欢上了她,这是让她难受的地方。
韩子霄的脾气她最清楚了,看不上的女人是绝对不碰的,就是出于愧疚和柳水墨同房了,那也只是勉强进行。可如今他竟然天天睡在她那里,连早朝也不上了,这绝对不是什么愧疚,而是真的爱上她了。
白沐雪心如刀割,为何韩子霄突然转性了?他之前撵都撵不走,让他去柳水墨那里过一夜他都百般推辞,现在竟然长住了。
她用手帕擦了擦泪,沙哑地说:“也好,我以前常劝他去那里的。他既然和她同房了,我对柳水墨也没什么亏欠的了!”
“你明天让皇上到我这里来,我有些话说,今晚就算了!”
敏晴看着她极力忍住悲伤,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去干活了。白沐雪坐到二更天才上床,哄着儿子睡去了。
次日早上,韩子霄来了,他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不停地舔着舌头,分明沉溺在温柔乡中。
白沐雪坐在床边,韩子霄还是经常来的,只是态度明显变了,到了这里也不怎么高兴,只是垂着头沉思。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地他为何对自己和孩子如此冷淡了?
“子霄,你这段时间都睡在柳姐姐那里吗?”
韩子霄怔了下,看着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白沐雪咽了下口水,用手撩了撩头发,生完孩子她也不怎么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