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进警局激活系统
洛城警局，周礼因为在公共厕所连续大喊“我是笨蛋”而被带走协助调查。因为周礼的这个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只是有明显的精神失常倾向，所以只能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将人带走。
“姓名周礼，二十三岁，男，毕业于洛城大学，目前无业。父母早亡，姐姐抚养长大。小学与中学均在平川就读，上学期间表现良好，未曾受过处分，不曾与社会人士结怨，不曾与黑社会团体接触。大学期间积极参与社团活动，累计参与公益活动数十次，与同学关系良好。工作期间积极主动，与同事关系良好，但因为工作表现不佳，三份工作均被辞退。数日前，曾往返平川一次。以上这些经历，我说得可对？”警局的观察室里，与周礼对面而坐的年轻警察，拿着一垒纸张，缓缓说道。
“没错。”周礼摸了摸鼻子，说道。
“背景一片清白，近日也只有往返家乡见过一次亲人的记录。那你为何要在公共厕所大声喧哗，大喊大叫？”年轻的警察站起身，紧盯周礼说道。
周礼被盯得毛骨悚然，磕磕巴巴道：“警，警察先生，我我，我…”
“怎么？说不出话了！”年轻的警察进一步追问，仿佛他就要挖到什么大案要案一样。
“嘟嘟嘟”
敲门声响起，那年轻的警察如毒蛇一般看了周礼一眼，随后起身打开了观察室的门。
观察室外，一位较为年轻女警察对这位年轻的警察说道：“小林，城南区发生一起恶犬伤人事件，你去处理一下。至于这个周礼，刘局准备亲自和他谈谈。”
“果然是涉及了大案。可恶，不能参与这样的案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年轻的警察小林心中暗道，不过嘴里却恭敬地答应了。在他心中，局长都亲自过问的案子，一定意义重大。
小林马上去收拾东西出警了，而年轻的女警察则是来到观察室，打开了锁住周礼的镣铐，说道：“周礼，你可以走了。”
周礼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明明听到刘局要亲自审问他，怎么现在就放他走了？他试探性地问道：“方才不是说刘局长要亲自和我谈谈吗？”
“噢，刘局说了，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普通市民工作压力大，在工作中因为各种原因出了一些差错，归咎于自己的不是。一口气堵在心中，等下，让我看看，哦，想要发泄出来，只不过发泄的地方不对，所以让我通知你，对你的处分是警告。年轻人下次要发泄什么的时候，记得找没人的地方，最好是私人的地方，怎么样都没人管你。再有下次，可就要罚款了。”年轻女警察像是背书一般地回答，只不过中间有段地方不记得了，又看了眼笔记。
周礼看着那完成度，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在这里就把握机会，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城市公共厕所，现在就差二十几声了。若是下次再找公共场所大喊，估计真的要被当成精神病关起来了，至少也是罚款，极有可能会拘留一段时间，留下不好的案底。因此，他不能这么轻易离开了。
周礼问道：“请问你们刘局长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局长办公室。”年轻女警察回答道。
“那刚才你说到下次要发泄要找个私人的地方，这警察局是私人的地方吗？”周礼再度问道。
年轻女警察一直是挂着笑容的，听到周礼这话，笑容直接凝固，道：“当然不是。”
“那刘局长的办公室，属于私人的地方吗？”周礼追问道。
年轻女警察想了一下，道：“不是。虽然那是刘局长的办公室，但只是因为正好现在刘局长是我们警察局的局长而已，局长办公室是属于公共区域。”
“那我能去见见这位刘局长吗？”周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年轻女警察说道：“这我得请示一下…嗯，可以，局长批复了，走吧，跟我来吧。”
“谢谢。”周礼鞠躬感谢，跟在年轻女警察身后，不多时便来到了刘局长的办公室。
刘局长的办公室，只有刘局长一人在办公室。年轻女警察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苍老的男音，一句“请进”，便回应了敲门声。
“报告局长，周礼已经带到。”年轻女警察站姿立正，铿锵有力地报告道。
“去忙自己的事去吧。”开门后，周礼见到这刘局长说道。这刘局长是一个看起来威仪感十足的老人。只是没戴帽子的刘局长，头顶有些秃。不过那并非是秃顶，据说是年轻时头部创伤，导致上面一截头发长不出来。
年轻女警察当即便龙行虎步离开了，刘局长看向周礼，慈祥地说道：“不必紧张，来，坐。”
周礼进入办公室，很自觉地关上了门，看着刘局长指着的椅子，走了过去，心中还是很紧张的。
“你的资料我看了，很是清白，只是一时情绪发泄的地点不对而已，放心，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的，我们也会为你保密，不会影响你找工作的。”刘局长笑着开口道。
周礼说道：“多谢刘局。只是刘局，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刘局长有些好奇，道：“那你要说什么？”
周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您可能不太相信，也可能无法理解我的做法。但还请您不要阻止，尽管你并不理解。”
“为什么？”刘局长阴差阳错地这么回复了一句。
“因为…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周礼说着，嘴里便开始不停地大喊。只不过大喊太消耗喉咙功能了，十几声后喉咙便嘶哑了。
刘局长眼睛微眯，一开始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不过很快捂住了耳朵，便静静观察周礼。
见周礼停了下来，刘局长倒了杯水递给周礼，后者嘶哑地道了声谢，一饮而尽。
“你这么…”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我是笨蛋…”刘局长刚要询问，周礼气都不带喘的，马上又开始了大喊。
一共喊了多少遍他不知道，只是把这口气和嗓子都给喊报废了，让他知道已经超过了一百声，这才停下。
刘局长再次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道：“来，喝口水歇一下。”
这次周礼直接接过水一饮而尽，却意犹未尽，刘局长再次倒了杯水，周礼又一次喝完。然后，刘局长便又捂住了耳朵。
“局长，我，我好了。”周礼有些大汗淋漓，声音嘶哑道。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却因为大喊加上精神亢奋，周礼现在一身是汗。
“你不再继续喊了吗？”刘局长问道。
“不，不必了。”周礼说道。
刘局长用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笨蛋吗？是有人逼你这么做吗？”
周礼摇了摇头，刘局长再次问道：“那是你打赌输了，然后被要求这么做？你一共喊了多少句？”
“不是，我也不记得喊了多少句了。”周礼说道。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你真的觉得自己是笨蛋？”刘局长说道。很显然，他还是认为这周礼是被人胁迫这么说的。
周礼正想要回答不是，然而，喊完一百声后便没动静的那系统界面，如今又蹦了出来。和之前显示的不一样，这次最顶部一个大大的标题，笨蛋抽奖系统。之后下面出现三个盲盒一样的东西，而在那更下面一点的地方，一个星号外加一行小字浮现着。
“若宿主否认自己是笨蛋，笨蛋抽奖系统将解绑，永不再出现。”
这一行小字非常小，原本周礼已经准备脱口而出了，却生生咽了回去，道：“刘局长，没错，我就是笨蛋。”
刘局长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周礼会这么说。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这么来一句。
“刘局，我可以离开了吗？”周礼见刘局长都愣住了，干咳一声，道。
“哦，没事，你走吧。”刘局长说道。
在周礼走后，刘局长喊来了一名成熟老练的警察，这是警察局里一个干部警察。刘局长问道：“老莫，对于刚刚离开的周礼，你怎么看？”
老莫警察坐下后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没有能力的痕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周礼真的是个笨蛋，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被人胁迫了，而且对方在警察局也有眼线。”
刘局长眼神罕见地凝重，道：“那你觉得哪种情况更有可能。”
老莫说道：“我倒希望是第一种，但从刚才周礼的表现来看，进退有度，步步为营。看似紧张，但对于局势的把控很到位，那些紧张感，都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第二种的可能性极高。当然，也不排除这就是真实的周礼，一个愣头青。”
刘局长点点头，取出一支烟，正准备抽，然而老莫却说道：“刘局，公共区域不要抽烟。”
刘局长干笑一声，把烟一扔，道：“老莫，这次你亲自带人跟着他，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向我以及能力处理局汇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这捣鬼。”